“你看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这衣裳是去年的,去年她们出来过一次,我就看到过,但是你看程夫人和鱼老夫人身上,那叫一个华贵,一身行头都有几千两银子了吧?” “一定要狠狠的治她们的罪,砍了她们的头,简直是罪恶滔天,鱼府有两个好像是当了小官,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鱼老夫人听着大家越说越离谱,竟然怀疑到她的儿子身上,猛地转身跺着拐杖怒道。 “休要胡说八道,我们鱼府光明正大,就算你们去查也是可以的,再说了,我拿我自己女儿家的东西,是她自己愿意给的,又不是我们抢的,有何不可?” “你还没抢?” 有百姓冲上前指着鱼老夫人嚷嚷起来。 “你也不看看你那又哭又闹又骂的本事,我有一次给鱼府送菜的时候就亲眼看到过,你那哪叫哭闹,你那叫逼死林夫人,你压根就没有为你大女儿考虑半分。” “你一出口就是林府要逼死你,上上下下都要逼死你,程夫人就大放厥词,要这样要那样,不然就一头撞死在林府,你们臭不要脸的,逼得林府无处可退,只好把家都搬空了给你。” “你们要了值钱的东西就算了,还把带不走的叫人打砸了,光值钱的物件我就亲眼看到你们摔了十几样。” “说真的鱼老夫人,我虽然是个老百姓,但你那臭不要脸的丧良心做法我还当真是第一次看到,摊上你这种母亲,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们哪是人啊,你们就是吸血虫,是魔鬼,是杀人不长眼的刀啊。” 那位百姓越说越是激动,拨开人群,跪到隆大人的面前,指着程夫人和鱼老夫人。 “隆大人,您是没有亲眼看到哇,当时的场面那叫一个血腥,那叫一个激烈,整场戏都叫鱼老夫人和程夫人演足了,程夫人不断地刺激鱼老夫人,让她暴跳如雷,然后就发病,林国公府孝顺也善良,一直默默地承受着,然后给她们搬东西,还好声好气的送她们离开。” “而且她们还放火烧林府,您知道吗?原因是她们想要林府,国公爷说什么也不肯,她们就偷偷放火烧林府,是小的看到了,帮着一起灭了。” “你是何人?” 隆大人看向那名义愤填鹰的百姓,语气温和地问着,百姓磕头道。 “小人是隆向街的百姓,国公爷知我妻子常年生病,母亲年纪大,便让我时常送些菜进去,换些银钱。” “那些事情都是你亲眼所见?” “是的,大人,小人以性命保证,都是亲眼所见、所听,简直是骇人听闻,简直是无耻至极。” 隆大人点头,抬手示意他起来,百姓起身之后,与林国公施了一礼这才退到了一边。 苏落落转头看向百姓群里。 “如果诸位也有看到什么,不妨一起说了吧。” 得了长宁公主的允许,原本还有些跃跃欲试,但是不敢的百姓们便齐齐涌了进来。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程府的大少爷、二少爷最喜欢赌钱,最喜欢去风月楼、窑子、楼里逛了,而且他们口味独特,老少通吃,成了婚的也不介意,他们一天能输一万多两银子哩,程大少爷、程二少爷可是京城败家子圈里数得上顶一顶二的角色。” 君墨临微微挑眉,倒是不知道,京城里还有败家子这一圈。 有点意思! “两位程少爷公开放话,家里有的是钱,没钱就向林府拿,林府就是他们的后花园,想要多少就能拿多少,而且在赌场欠了钱,都是让人去林府拿钱的。” 隆大人看向林蔚然,林蔚然点头。 “前前后后一共拿了二十几万两了,我一直瞒着母亲,怕她伤心。” “但是……”林蔚然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惊恐和为难“隆大人,闹出人命这种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填。” “什么意思?” 隆大人一听说出人名,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替死者寻出真相,让死者安宁,生者安生,是他该做的事情。 程夫人的脸色此刻已经看不出颜色了,虽然肿胀消了一点点,但是脸还是像包子一样,而且泛出青色,但她那双愤恨又疯狂的眼睛里此刻溢出重重的惊恐,还是看得到的。 她扑上前,一巴掌甩在了林蔚然的脸庞上。 啪…… 林蔚然平时在外人眼里就是斯斯文文,俊俊秀秀,所以这重重的一巴掌,他顺势就摔倒在了地上。 国公府、苏府、百姓……全场人看着这一幕,皆是怒火冲天! “畜生,你血口喷人也不看看你喷的是谁,那是你的表兄、表弟,是你该护着的人,他们一向都听话乖巧,什么时候赌过钱,什么时候闹出过人命?” “你自己病秧子一样,就嫉妒表兄表弟身体好?你们林府坏事做尽,这是在受报应,你怪谁?” “大人。” 门口突然间涌进来几位衣着还算可以的百姓,他们看到鱼府和林府的人恨得龇牙咧嘴,扑通一声跪下,颤抖着嗓音道。 “还请大人替小的们主持公道,程府的少爷强行买走我妹妹,但是一年过去了,我们与妹妹再没有见过面,我们去程府每次都被打出来。” “小的也是,他们带人闯进小人的家里,当着我们的面羞辱我妹妹啊,然后十文钱强行买走,逼着我签字画押,还说小的要是敢报官,林国公府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要让我们全家都死。” “小人的女儿才刚刚十四岁啊,不过是在路上走动被这两个畜生看到,大人,他们抢女子回去,若是正正经经的做妾室,做通房,小人也许还能好受一点,但是他们抢人回去,是两兄弟一起羞辱啊,大人……” 老者说起这些的时候,全身颤抖,眼中的恨意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双眼通红指着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