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行走在宫殿里,铁木家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抬眸一点一点的看着宫中的一切,红色的宫墙高高筑起,抬头能看到如海浪一般连绵起伏的琉璃瓦。 宫人脚步轻盈且匆忙,见到他纷纷施礼,他一步一步走着,直到宫门大开,一股微寒的风冲了过来,他才恍然清醒,原来已经是这个时辰了。 铁木家的马车等在宫门口,见到家主过来,下人急忙上前施礼。 “家主,您请上车。” 铁木家主神情木然,心间如有千座大山压顶,有些喘不过气来,上了马车之后,他脸上的神情才开始冰裂,情绪也全部外放,阴狠、冷戾、恨意、惧意…… 身体像是被十个人同时狠狠摇晃拉扯,颤抖得他根本控制不住。 一股炙热又奇怪的气味充斥满了整个马车车箱,黄色液体从铁木家主的身下嘀嗒流出。 下人得了吩咐要将家主快些带回府,所以他赶着马车一路狂奔,到了铁木府马车直接从南门进,一路冲进主院。 下人放了脚凳,掀开帘子正准备扶着家主下马车时,却发现马车里的家主脸色灰白、失魂落魄、全身颤抖的狼狈模样。 吓得他急忙把帘子放下,转身奔进了内院,不一会儿两名贴身的丫鬟端着水和换洗的衣裳悄悄地奔了过来。 下人掀开帘子的时候,朝着丫鬟使了一个眼色,可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吓得差点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这……这场景她在铁木府呆了十二年都没有看到过,一直以来,家主都是最威严,最得意,也是最意气风发的那个。 怎么会这样? 丫鬟惊得脸色发白,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铁木家主这时候缓缓睁开双眸,阴冷冷的睨着丫鬟,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家主,奴婢侍候您换洗。” 强自镇定了心神,丫鬟这才虚软着双腿爬上了马车,钻进内箱闻到那已经骚起来的气味时,丫鬟差点呕吐,上前……小心的解铁木家主的衣裳,全部褪下之后,原本死气沉沉的铁木家主突然间一把将丫鬟压倒在软榻上,伸手撕扯她的衣裳。 不肖片刻。 里面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马车也随着摇来晃去。 马车外面端着衣裳和发冠的丫鬟顿时脸蛋通红,全身发软,眼里都是羡慕。 …… 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那丫鬟才抱着被撕烂的衣裳,顶着一身的青紫痕迹,软着身子爬下了马车,另一名丫鬟红着脸蛋,只得重新爬上马车去侍候铁木家主。 铁木家主赤着身子靠在软垫上,双眸紧闭,呼吸低沉。 丫鬟看着这一幕,手心直窜汗,心跳也越来越快,她红着脸蛋拿起沾水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家主的身子。 当清洗到重要部位的时候,铁木家主轻轻哼了一声,缓缓睁开冰冷的双眸。 看着丫鬟们羞红脸蛋的模样,他又闭上了眼睛。 若是以往他是愿意宠幸的,但是现在,大家都不过是死路一条,死路一条而已。 “老爷。” 丫鬟爬上了他的身体,嗓音颤抖,眉眼里都是希翼,铁木家主指了指那里。 “自己动手吧。” 就算要死,他也要做个饱死鬼,也要在风流屋里好好流淌一番。 丫鬟自认为有机会攀上高枝,高兴地扑到了他的身上,铁木家主任由她颤抖着双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紧蹙着浓眉,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郁。 他铁木家族发展到今天一共有将近八百人,只要有一位天璃人登上了高位,他们铁木一族就是至高无上的功臣,就能站在人生的巅峰上,眼看着就要成功,却突然间从神坛上跌了下来,要全部死在苏家军的手里。 难道真的就这般认命吗? 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个好办法让他们七百多人逃出生天,或者是化解这场仇恨? “家主。” 先前与铁木家主一起上朝的青年走了过来,才出口就听到马车里丫鬟发出娇羞又颤抖的嗓音,青年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由得俊脸一红。 “滚。” 马车里传出家主阴戾的嗓音,紧接着便看到丫鬟连滚带爬赤着身子从里面跌了出来,她有些怨愤地瞪了青年一眼,顾不得露出来的白皙肌肤,恋恋不舍离开了院子。 “什么事。” “东西的单子都准备好了,家主可要看看?” 既然要去赔礼那必定是要拿最好的才能表示出诚意,只是这么多东西,几乎动摇了铁木家的根本。 他比铁木家主先离开朝堂,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只是半猜半测,前后拿了五百件礼品,件件都弥足珍贵,他想应该足够让苏家原谅他们了。 铁木家主双眼空洞,好一会儿,他才缓缓伸出手接过单子看了一眼,只觉一阵绝望溢出。 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是祖辈与他多年一点一点存起来的,没想到几十年了却在给别人做嫁衣。 “就这样吧。” 青年点头,看了家主一眼。 “那就请家主沐浴更衣,我与家主一起去吧。” 铁木家主这时候才抬起眼眸看了青年一眼。 “显,你当真要去?” 铁木显点头,没有任何犹豫,铁木家主随即出了马车,被丫鬟们侍候着去沐浴更衣去了。 铁木显怔怔的看着家主的背影,总也觉得朝堂之后回来的家主像是被人一下子抽走了灵魂,没了精气神。 一个时辰后。 马车等候在铁木府的大门口,铁木家主冷着眉眼出来的时候,发现周围有不少的脑袋正往这边探,都盯着他呢,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