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陈婳婳几乎是狂喊出来的,是她,是苏落落,贱人,这个贱人,竟然遇到这个贱人了! 陈婳婳激动的四肢紧绷,额头上、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她眼睛赤红,眼里恨意铺满,指着苏落落尖叫。 “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这个贱人!” 喘息间。 陈婳婳咕噜爬了起来,猛地扬起尖利的指甲,疯了一样狠狠的朝着苏落落白皙无暇的脸蛋抓了过去。 苏落落眼眸微利,身形微微侧开,陈婳婳身体失重,一下子越过她冲了出去差点摔倒。 见她这样泼辣,一直追着她的大汉子吓得脸变色,冲上前一把揪住了陈婳婳的胳膊,将她重重的往自己的身边一拖。 “啊……” 细胳膊哪里受得了被男子这样重捏拖拽,陈婳婳痛得凄厉尖叫,身子往后一仰苦着脸挣扎起来。 苏落落冷眼看着这一幕,蹙了蹙眉,陈婳婳口中的一次又一次是什么意思? 记忆里。 她好像和陈婳婳没怎么打过交道,她这句话说着好像自己害了她千百遍一样。 苏落落冷了脸,缓缓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个陈婳婳,这段时间的粗茶淡饭让她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十岁,远不是之前那个艳名四播,孤傲看不起人的嫡小姐了。 “你哪位?” 苏落落淡淡的问着,陈婳婳看着苏落落那艳冠全城的美丽,看着她满身无一不精致的奢华几乎龇牙欲裂。 她还有脸问是哪位!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管怎么样都比不过苏落落?上一世她斗不过苏落落,这一世她还是斗不过苏落落。 为什么她一次一次的总是着苏落落的道呢? “我是谁?” 陈婳婳气得歇斯底里,伸手疯狂的想要抓苏落落,可她如今被蹉跎得十分虚弱,根本连苏落落的头发丝都碰不到。 她真的是太不甘心,太不服气了,恨意像河海一样让她气得眼前发黑,让她撕心裂肺。 “你把我害成这般模样,如今却来问我,我是谁?” 陈婳婳的眼珠子因为过于激动而一下子通红,整个人看着就似鬼魅一样可怖。 她的大汉夫君看到她这样疯魔,抬手就一巴掌甩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吼道。 “你有完没完,一天到晚做这种野梦有用吗?你要是江南左道的嫡小姐,我还是天王老子的儿子呢,我天天对着天喊,也没看到天王下来认我,真是越来越疯,越来越不像样了。” 大汉说完,抬眸看眼前的苏落落仙子般的妙人儿竟然没有朝着她们发火,顿时心中感激,急忙朝着苏落落再度施礼。 “贵人,实在是对不住了,这疯婆子穷疯了,一天到晚的想要变成富家小姐,富家的夫人,还一天到晚的说什么睿王是她的夫君,睿王爱的是她。” 睿王! 苏落落利眸陡的一扬,是了,她一直都想和睿王联姻,成为睿王妃,不过可惜,睿王府如今已是一片荒地,这世间也再没有睿王了。 “一天到晚尽瞎说,还说苏府的一切原本是她的,梅园也是她的,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刚开始捡到她的时候,见她穿得好,生得好,身段儿也迷人,所以大汉对她十分的着迷,每日都守着她寸步不离,可是……她天天闹,日日闹,时时闹,把家里砸得乱七八糟,甚至还放火烧了他的房子,让他无家可归。 母亲对她厌恶到了极点,说他捡了一个灾星,会被她害死,而她又一天到晚歇斯底里的尖叫着说自己是什么什么人,什么小姐。 时间一长,他也就失去耐心了。 到现在可别说什么细心体贴,能把她绑在家里,给她几口饭吃就已经不错了。 这会子是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他才细心讲着这这那那,要是平时,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 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全都围成一团看着这里指指点点,看向陈婳婳的时候,眼里的嘲讽和鄙夷简直藏都藏不住。 苏落落记得了,上次在拱桥那里,她封了陈婳婳的武功,让她跟平常人无异,所以她根本斗不过身材魁梧又经常上山找猎的大汉子。 不过。 苏落落看着陈婳婳的眼神渐渐的从审视变成了犀利。 什么叫苏府本该是她的,梅园也是她的? 这话只有苏意瑶这么说过,可苏意瑶已经死在了睿王的手上。 “你真有意思。” 苏落落垂眸时淡淡开了口,陈婳婳听着她的话,猛的抬头恨恨的眼睛瞪着苏落落。 苏落落却又对大汉子说道。 “你夫人可能真的怀孕了,如今这般激动,怕是伤了胎气,你把她抱进茶楼我替她把脉,开几幅安胎药吧。” 这个孩子可不能掉了,她不止要让陈婳婳生,还要好好的生。 满街的百姓可都是认识苏落落的,有人大胆喊道。 “镇国长公主的医术可是很厉害的,你还不快点抱进去,能给你娘子看病,可是你祖上烧高香了。” 大汉子一听,慌忙一把抓起陈婳婳,然后就跪倒在苏落落的面前,苏落落朝着百姓们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进了茶楼,大汉子在百姓们指点下急忙抱起陈婳婳跟着踏步进去。 将陈婳婳放在软榻上之后,苏落落让小二给大汉子下一碗面去外间吃,随后自己和陈婳婳在里间。 敬王和君墨临已经在隔壁的雅间里吃着香酥鸭,喝着美酒,只等着苏落落来了。 把上陈婳婳的脉,苏落落神情冰冷,一种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浮动的时候,她微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