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拿出了一包沉甸甸的东西交到了吴嬷嬷手里。
不用打开只打眼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包银子。
吴嬷嬷住的偏,外头的天色也暗了下来,只要把银子拢在怀里用衣裳遮一遮,保准不会被人发现。
沈圆姝把人送走后去了趟小厨房,端了盘切成片的盐酥肘坐到了后院的石桌旁。累了一天她也没吃上几口东西,现下正好进食。
吃了一半她觉着口渴回屋倒了杯茶水,折返回来时突然有个东西从院墙外飞了进来,“啪”的一声落在她的脚边。
打眼一瞧是一块没什么棱角的石头,外面还包了一层麻黄纸,麻黄纸上洋洋洒洒的写着几行字。
沈圆姝弯腰把石头捡起来,一边看着那些字一边读了出来。
“沈姑娘,我知道以此法与你联系实在唐突,但我身份不便只能以石传书,在此先行跟你说一声抱歉。今日把你从水中救起后我察觉到腰间系着的玉佩丢了,在四周找了许久都不见踪影,离府前我又去湖心亭找了一趟仍然未果。因是父亲的遗物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所以恳请你帮我寻回玉佩,万谢————孟辞年。”
*
天上弦月散发着朦胧的光晕,月光倾洒下来透过树枝在墙上留下了斑驳的树影。
孟辞年手中握着纸笔背靠着院墙,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天上的明月。
若是沈圆姝此刻翻墙出来就会发现,孟辞年身上穿的早已不是白日那身锦缎,现在这身粗布衣衫连富贵人家伙夫都比不上。
但即使是这样,他那张勾人心魄的脸依旧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一种不染凡尘的贵气,让人移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孟辞年之前扔进去的那块石头终于“飞”了出来。包在上面的黄麻纸也已经被里面的人换成了上好的宣纸。
纸上只写了一个字————可。
孟辞年知道沈圆姝是有意避嫌,不愿以过多笔墨回他。
于是他把宣纸取下来叠好揣到了自己怀里,背靠着墙发了会儿呆,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又“飞”出来个东西,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他的后脑勺。
他吃痛的“嘶”了一声。
只见后面这张包着石头的宣纸上写着:
“你的玉佩我找着了,不知为何缠到了我的罗裙上。想着就这么扔过来恐怕会摔碎,我该如何给你?”
孟辞年双眼微眯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蹲下身子在墙角的砚台中沾了沾墨汁,利索的在麻黄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明日你若能出来,我在泠鸢街文水巷的玉福茶楼等你。
接着他依照之前的法子把石头又扔了过去。
孟辞年其实没有什么把握能把沈圆姝单独约出来,但他只能赌一赌。
这一回他等了很久很久,等的他自己都觉得只能先打道回府想别的法子了。
这时一块石头被扔了出来。
宣纸上写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