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一家人吃的都是些叶子根茎翠绿的的素菜,后来郑姨母在饭桌上提了一嘴,从此便都换成了炝炒的滋滋冒油的肉菜。
沈圆姝觉得这个郑姨母不仅不好对付,还在孟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只要郑姨母一日在家中待着,她便一日都得顺着人家。
左右是个长辈,总不好闹的一家子不快。
况且她是想和孟辞年好好过日子的。
除了她的父亲,孟辞年算是她唯一的依靠。
连孟辞年都尊着、敬着。
那她也只得跟着尊着、敬着。
“辞年媳妇儿,听人说你回门时把自己祖母气病了直至今日都还没缓过来,这事儿是真的吗?”郑姨母面容严肃假意关心的问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沈圆姝直接愣住了。
孟母瞧出她不愿提起这桩事,连忙打岔说:“在乡野待惯了我总是闲不住,这不一早就去菜市买了只老母鸡炖了这锅鸡汤。儿媳妇你这身子实在有些瘦弱,快喝些汤滋补滋补。”
沈圆姝接过汤碗时,碗里漂浮着一层金灿灿的油花,闻着香的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她吹了吹热气,用汤匙喝了半碗,笑意盈盈的对孟母赞不绝口。
郑姨母见沈圆姝不接话,嘴角扯起一抹笑,故意捡不好听的说:“你莫要嫌我这个做长辈的说话难听,你这嫁到孟家也有半月了,老让自己的夫婿歇在书房也不怕叫人笑话。为了孟家的子嗣着想再怎么说也得想法子留住自己的夫婿,否则娶你进门同没娶有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