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很快敲定了逃离霍格沃茨的计划,也就是被后来的学生们津津乐道的那一天。乔治和他把走廊弄得一片狼藉,每个盥洗室的水龙头都在往外喷水,皮皮鬼高兴地大声歌唱,把瓷器甩到空中再摔下来。
离自由还有一秒钟,他和弗雷德面对着气急败坏的乌姆里奇,他忍不住转头去看弗雷德。
他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惯有的笑容,弗雷德动了嘴唇,说:“扫帚飞来!”
乔治紧跟着他的步伐:“扫帚飞来!”
他们在欢呼声中逃离了这个禁锢他们一年的城堡,在暖色的夕阳下飞翔,云层和城市在他们脚下略过。
“去哪里,弗雷德?”他在风里大声问。
“跟好我。”弗雷德急转,俯冲,带他去伦敦的对角巷。
在拥挤的巷子上空飞翔是一件有技术难度的事,乔治险些撞上宠物店逃脱出来的夜枭,弗雷德抓着他的领子,带他一起冲上一扇店铺阁楼的窗户,两个人骑着扫帚撞进去,双双倒在地板上。
弗雷德仰躺在那里,兴奋地大口喘气。乔治不明所以地爬起来,心脏在胸口狂跳,他打量着空空的房间,有落满灰的办公桌和档案柜,乔治往狭窄的盥洗室走了两步,想要开口问弗雷德。
弗雷德却已经站起来狠狠地抱住了他,他太用力了,像是要把乔治肺里的空气全挤出去似的。弗雷德急促地【。。。。。。】,侧脸,一手【。。。。。】。
乔治【。。。。。。】,他还没享受够,弗雷德把他推开。
“跪下,乔治。”他命令道。
“为了感谢我找到了这个落脚处,你应该帮我做这件事。”
乔治发现自己内心深处是无比渴望弗雷德这样的命令的,他没有任何拒绝的动作,甚至主动【。。。。。】,在空空的屋子里,他很快【。。。。。。】。
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麽了。
“欢迎来到对角巷93号,以后就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唯一店址。”弗雷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惊喜吗?”
“你是了解我的,弗雷德。”乔治的眼睛很快湿润了。
弗雷德利索地把【。。。。】,把【。。。。。。】抵到他嘴边。
“不客气,弟弟。”
对角巷93号的屋子空置了一年,灰尘爬满橱窗,对角巷中人来人往的巫师们却不知道,他们头顶的小阁楼里,有两个【。。。。。。。】着的年轻人。他们的【。。。。】沉入93号陈旧的木地板缝里,没有第三个人能听见。
“我们的游戏结束了,我来公布结果。”弗雷德在他面前跪下来,发疯似的啃咬着乔治的【。。。。】,在那些[]...的间隙,他说:“我爱你,该死的!我爱你,乔治。”
“弗雷德……哈……求你……”
弗雷德【。。。】时,他们已经【。。。。。】纠缠在地板上,他那样死死地【。。。。。】,往他【。。。】里【。、、】。这就是乔治心底期待已久的东西,在这个小屋里,他们没有任何要避讳的东西,该死的学校……感情……【、、、、。。。。】,不复存在。
“Mayday,Mayday…… 弗雷德!让我降落,求求你了……让我降落……”他哭喊出声。
Let me fall, Fred.
Let me fall.
*
乔治当然不会告诉麦丽素,他们从霍格沃茨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他独自咀嚼着那些回忆,将塔楼平台上散落的几根扫帚枝捡起来。
汤姆·里德尔仔细检验着他们送过来的第三样证据,煞有介事地清嗓子:“咳,我会在毁灭这三件东西以后,打开那扇门。”
乔治像是魂魄被抽走一半,他无力地跪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华贵的地毯上,魔法的火焰已经燃起来了。
“韦斯莱,现在不是伤神的时候。她为了找你才叫伤神,整整一个月没有好好睡一觉……”
“她到底是谁?!”麦丽素都为乔治感到不公平。
“神啊!”汤姆慢条斯理地复述一遍自己的话:“神。”
麦丽素突然明白了。但她的心里半是疑虑,半是希望,她或许可以……
“我要和神对话。”麦丽素说。
乔治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手套,扫帚枝,甘草糖的小棍被火焰吞噬的一干二净,灰烬都没有留下一点。麦丽素看着乔治红红的眼睛,不免心疼。
汤姆·里德尔带他们去女生盥洗室下面的密道。在原作中,那里通向斯莱特林的密室,但他们爬下去,她搭着乔治的胳膊,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时,他们见到的居然是厄里斯魔镜。
“这里是厄里斯魔镜的背面吧?”麦丽素问。
“聪明的姑娘。”里德尔说,“厄里斯魔镜能够反射每个人内心最想要的东西。乔治·韦斯莱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弗雷德·韦斯莱活着的世界,确切地说,我们在韦斯莱的镜子背面呢。”
乔治松开麦丽素的手,虚弱地往后退,可这里再无可退的地方。他们本就穿过重重黑雾之间的缝隙,艰难地挤过来的。随着乔治的记忆痕迹被删除,这里已经没有太多去处。
“我和乔治约好了,我先过去看一看,再来接他。”麦丽素说,“我独自穿过厄里斯魔镜的时候,就是穿过我内心的厄里斯,对吧?”
“也可以这么说。”汤姆说,“但时间有限,我可不想和这个犯了错的虚弱鬼单独呆太久,他没有他的哥哥会逗乐子。”
麦丽素不理会汤姆,而是看向乔治。
“等我回来,我去帮你讨公道!”
乔治扯了一下嘴角。
“好。”
麦丽素穿过镜子,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四周洁白明亮,空无一物。但她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前方。
里德尔和乔治公认的创世神,知晓一切的人,因为乔治搅乱时间线会生气的人,除了她还有谁呢?
远处一张小小的写字桌前,一个金发姑娘伏在书册和文稿之间忙碌,她正值盛年,比麦丽素大上几岁的样子。她带着一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