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微微一笑:“后面还有好几桩趣事,要不咱们先坐下来嗑嗑瓜子,先休息一下?” 棠以深看着她从容淡定的样子,心里开始有些发虚,因为香水生意,是他另一个非常重要的生意。 又一个下属跑了进来:“公子,我们的布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颜色全部都串色了!” 棠以深大怒:“布料是染好的颜色,好好的怎么会串色?” 那下属缩着脖子道:“属下也不知道,掌柜正带人在查原因。” 楼下又跑上来好几个下属,棠以深一看到他们心里就有些发毛。 果然,又是不好的消息。 “酒窖里的酒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变得一点味道都没有,掌柜得查不出原因。” “客栈里的柱子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倒塌,差点砸死人。” “楼里的姑娘们突然就不会说话了,一开口就是鸡叫!” 棠妙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嫌弃地吐掉:“这茶叶太差了,我要喝极品大红袍,棠二公子,有劳了。” 棠以深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有赌坊的事情在前,他不信也得信。 否则他的铺子之前经营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全出了问题? 他看向棠妙心的眼里满是惊骇,她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事情她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棠妙心的手指了指茶壶,棠以深就算再不愿意,也只得咬着牙道:“来人,上极品大红袍!” 棠妙心换了条腿继续跷着,她指了指那些弩机:“我这人最讲道理,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这些森寒冰冷的弩机对着我,我好怕怕!” 棠以深深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众打手就端着弩机退了下去。 他看向正在嗑瓜子的棠妙心,眼神复杂。 棠妙心大方地从包里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桌上,微笑:“想吃?我这人最大方了,分你一把。” 棠以深:“……” 他哪里有心情跟她嗑瓜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隐忍而又客气:“姑娘到底想要什么,请直说!” 棠妙心放下手里的瓜子,笑了笑,却突然出手,照着他的脸就是一记耳光。 他的脸被打偏,整个人都有些扭曲弯曲。 旁边的打手立即拿起手中的弩对着她,他轻摆了一下手,打手们又收回了武器。 棠以深冷着脸问:“你到底想怎样?” 棠妙心极淡漠地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不管什么形式的都不行。” “我本来是想找你合伙做生意的,但是你这人诚意不太够,那我就只能免为其难地在你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 她说完用扇子抵着棠以深的下巴:“棠二公子,不知我们现在是不是能坐下来好好谈生意呢?” 苏乐天的嘴角直抽,她这哪里是来谈生意的,摆明就是砸场子的! 他现在跟棠以深一样好奇,那些事情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宁长平有点不开心,这架看着似乎是打不起来了。 棠以深磨了磨牙,压下心里的怒气:“当然可以,不知姑娘想跟我做什么生意?” 棠妙心收了扇子在掌心敲了敲:“我做生意还差点本钱,你先把之前欠我的银子还了,我再想想要跟你做什么生意。” 棠以深:“……” 他就没有见过像她这么无耻的人! 这哪里是来跟他谈生意的,摆明了就是来抢劫的! 他深吸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把棠某全部能流动的现银加起来,也不够还姑娘手里的欠条。” “姑娘如果诚心想跟棠某做生意,这样咄咄逼人会不会不太好?” 棠妙心轻笑了一声:“我本来是要跟你好好谈的,是你自己不配合,非逼得我动粗。” “现在闹成这样,难道还能怪我?” 棠以深平时是个霸道阴毒的,从来只有他坑人,何曾被人这样坑过? 他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却还只能生生忍着:“都是棠某的错,请姑娘见谅!” 棠妙心点头:“你要是一早是这个态度,我也就不用出手了。” 她的眼梢微抬:“这样吧,你手里要是实在是没有银子,就用那座矿山来抵吧?” 棠以深一听到矿山两个字瞳孔微缩,装傻:“矿山?棠某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棠妙心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拍得重了,震得手有些发麻。 宁长平觉得她这一下气势不太够,在旁帮着拍了一下,直接就把金丝楠木的桌子拍成了碎渣! 她拍完后用求表扬的眼神看向棠妙心,棠妙心:“……” 棠以深:“……” 众打手:“……” 苏乐天憋笑憋得肚子疼,这两人的组合简直了! 棠妙心稳了稳心神,看向棠以深:“棠二公子就别装傻了。” “京城外五十里的那座铁矿是你的,这事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 “实话告诉你吧,那座矿山我要了。” 棠以深没料到她居然是冲着矿山来的,他冷笑:“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就不怕吃撑了?” 棠妙心轻笑一声:“我牙口好着了,区区一座矿山还撑不到我。”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不过是因为你觉得有太子给你撑腰。” 棠以深没料到她会知道这件事情,心里微惊。 只是他转念一想,棠江仙和宁致远的事情在京中不是秘密,她能查到矿山的事也算正常。 他看着她道:“你既然知道我背后是太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