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说完想从宁孤舟的怀里钻出去,他却将她抱得很紧,根本挣脱不开。 她有些急了,抬头看向他:“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毁约吧?” 宁孤舟的眉头微拧:“没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你挺聪明的,做本王的王妃很合适。” 他见她的眼里有些不快,便又道:“只是单纯觉得你合适,和情爱无关。” 棠妙心伸手将他扣在她腰间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拉开:“真抱歉,我对做王妃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这个人野惯了,不喜欢拘束的生活。” 她说完又笑了起来:“不过王爷今天跟我这样说,我还是挺开心的,我最喜欢别人夸我聪明了!” 宁孤舟把手缓缓松开,他轻声问:“你要怎样才愿意长久做本王的王妃?” 棠妙心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危险,便笑着道:“男人是理性的,女人却是感性的。” “在这世上,能让我心甘情愿留在一个男人身边的事情,只有爱情这一个理由。” “我永远也不会喜欢王爷,因为王爷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 宁孤舟:“……” 他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棠妙心怕他动手打她,极快地闪到一旁,哈哈一笑:“王爷放心,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我会做好份内事!” 宁孤舟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往外走。 他走到门口时道:“本王相信,在这世上,一定会有比你更适合做本王王妃的人!” 他说完抬脚就走了出去。 棠妙心在他身后大声道:“我也相信!” 宁孤舟听到这句话时手握成拳。 他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心里难受至极。 他一向骄傲,今夜能跟她这样说话,是放下了他一身的骄傲,却换来她无情的拒绝。 他冷笑一声,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他又不是非她不可! 棠妙心觉得他又在乱发脾气,一会气消了就会回来,可是她等到子时,却依旧没见到他。 她坐在床上双手托着腮,意识到自己在等他时,她略有些苦恼。 她以前很烦他赖在她的床上,今夜他没来,她又有些不适应。 她略想了想,觉得他可能有什么事绊住了,也许一会就回来了,她便拉开被子躺下。 她的鼻子里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她侧过身,和往常一样睡进床里侧,给他留个睡觉的地方。 只是棠妙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没有人,她伸手一摸床褥,是凉的,他昨夜没有过来。 棠妙心耸了耸肩,起床洗漱。 她刚洗漱完,宁长平在外面喊她,她们上马车的时候依旧没有看见宁孤舟。 她下午放学回来的时候,发现屋里宁孤舟的东西已经全部搬了出去。 她看着略显空荡的屋子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了笑。 他搬出去就搬出去吧,省得朝夕相对,平添许多纠缠。 只是棠妙心虽然这样想,心里却还是觉得空落落的。 在这一刻,她终于意思到了一件事:她应该对宁孤舟动心了。 她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抬手就抽了自己一耳光:“疯了才对他动心!” 打完后她又有些后悔:“我打自己干嘛啊!以后离他远点,给他治好后,赶紧走!” 对于感情这种事,她虽然活了两辈子,却一点经验都没有。 以宁孤舟的性子,再加上他们之前签的合约,他要知道她对他动了心,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他。 且他的尿性,只怕真的会让她逃光衣服裸奔。 她一想到这种可能,自己先打了一个寒战,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往后她能不见他就不要见他! 晚上针灸的时候,棠妙心终于见到宁孤舟了,她的心里不自觉地泛起了欢喜。 他如往常一般脱了外衣坐下,看不出半点情绪。 棠妙心没忍住偷看了宁孤舟一眼,他闭着眼睛,一副“生人勿近”“老子不想见你”的架式。 她心里刚生出来的那些跃跃欲试的心思,就如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他绝对不是她的良人,他也给不了她幸福,像他这样的人只怕根本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他之所以会对她动手动脚不过是因为他们曾经有过一夜,那只是男人的欲望,而不是喜欢。 她深吸一口气,抽回思绪,淡定地为他扎针。 这一次针灸,两人全程一句话也没有说,一扎完针,宁孤舟穿好衣服就走,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给她一个。 棠妙心收针收好的时候轻笑了一声,甩了甩头,把这事抛到脑后。 第二天她就满血复活地和宁长平去了国子监上课。 她走在国子监里,不时有学生过来和她打招呼。 上次的野外生存训练,让棠妙心在国子监真正一战成名。 她给了众人一天的时间,第二天开始就在国子监里收欠条上的银子。 众人原本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料到她真的来收银子,没办法只得回去拿银子。 之前在山林里有危险的时候大家写欠条写得痛快,现在回到国子监就想赖账。 棠妙心最不怕的就是别人赖账,她叫上王牌打手宁长平就去堵人。 国子监里不能打架,国子监外却可以,刚好她又不想那么早回秦王府,最近又没其他的事,堵人堵的那叫一个欢快。 宁长平觉得堵人的事十分好玩,配合的不得了,一拳头下去,基本没有人受得住,只能乖乖给钱。 那些男生刚开始都喊她秦王妃,她意识到自己对宁孤舟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