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三兄弟将棠妙心护在中间,跟那些士兵打了起来。 棠妙心这会只能在心里盼着自家老爹归潜能个不错的身份,闯下这样的祸还能罩得住她。 她真的不想来归潜的第一天就跟人打架! 而此时这架不打也已经打了,她怕引来更多值守的士兵,索性过去把岗房的门关上。 苏家三兄弟对上二十余个士兵,虽然有些吃力,但是架不住他们三人极有默契,又有棠妙心在旁帮忙。 一刻钟后,所有人都被打趴在地。 桑砚:“……”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们几个战斗力这么强。 他们这么多人被四个人打成这样,这四个人里还有个娇滴滴的女子,这事传出去,他们怕是不用混了。 这个面子已经丢了,现在就只能想办法报仇了。 他当即纵身跃起,打算从窗户跳出去。 棠妙心暗叫一声不好,忙喊道:“三哥,拦住他!” 苏问白离桑砚最近,直接过去一把抓住桑砚的裤脚。 桑砚拼命地挣扎,苏问白死命往下拉。 最终的结果是桑砚从窗户跳出去了,裤子却被苏问白拉了下来。 等他落地的时候,只余下一条白色的中裤。 此时外面围了不少的百姓,一看到这情景,都指着桑砚哈哈大笑: “桑队长,你这是怎么了?” “你的裤子呢?” “你这样子不怕你媳妇打你啊!” 桑砚的脸涨得通红,没理会那些百姓,十分狼狈地去搬救兵。 苏问白想跳窗出去抓桑砚,结果却被一个士兵死死抱住。 他伸手就揍那士兵,那士兵却死活不肯松手。 其他的士兵有样学样,反正都打不过他们了,那就不能让他们跑了。 他们怎么也得拖到桑砚找来帮手,把这几个外乡人给收拾了,要不然这事传出去,他们也不用混了。 他们顾不得身上是痛的厉害,一个个蹦过来,死死地拽着苏乐天和苏晓天的脚。 他们是打不过苏家三兄弟,但是采用这种不要脸的战术一拥而上时,苏家三兄弟想要甩开他们也不太可能。 棠妙心也算纵横江湖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打架的方式。 寻常士兵被打趴下就不太敢动手,归潜的这队士兵虽然打架打不过他们,却能立即改变战术,拖也要拖死他们。 棠妙心觉得能带出这种士兵的也是人才,这是只要能赢,脸什么的都可以不要啊! 她本想着到了归潜来找人,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进来的时候没带药性猛烈的迷魂药。 而这些士兵又罪不至死,她也不能一把毒药把人全毒死。 她倒是想上去帮忙,可是她有孕在身,万一磕了碰了,怕是会有真麻烦。 那些士兵见她不帮忙也不逃跑,便也不管她,一个个跟疯了似的死死抱着苏家三兄弟。 苏乐天额前的青筋暴起:“松手!哪有你们这样打架的?” 一个士兵道:“不松!只要能打赢,谁他娘的还管架是怎么打的?” “我们今天吃了亏,你们想走,门都没有!” 苏乐天动手往他们的身上猛揍,这些士兵也是奇了,哪怕被揍得痛得呼天喊地,也死活不松手。 且不是一个士兵这样,而是所有的士兵都这样! 他们没能脱困,反而耳朵被吵得生疼。 苏乐天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他们不过是寻常的打架斗殴,这些人至于这么拼命吗? 江花同原本在外面等着,她没有战斗力,棠妙心关门的时候直接把她关在外面。 她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得不行:“妙心,你们怎么样了?” 棠妙心这会头都大了,在归潜她唯一认识的人就是她亲爹,现在她想找他帮忙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她见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事,他们这样拖延时间明显是在等桑砚带救兵来。 她喊了一声:“哥哥,屏息!” 苏家三兄弟和她搭档久了,立即会意,她从怀里取出药粉一洒,众士兵就全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他们也吸进去了一点药,此时四肢有些无力,棠妙心忙一人喂了一颗药,然后打开大门,拉着江花同就要逃。 只是他们刚走到门外,桑砚就带着一群人将他们团团围住:“郁大人,就是他们无故打人!” 棠妙心也没看清楚来人,忙笑着道:“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 郁寒也有些意外:“小姐?” 棠妙心一听到郁寒的声音顿时就乐了:“郁先生,你来了就好!” “今天真不是我要闯祸,是他们先推我的!” 桑砚没料到棠妙心竟认识郁寒,忙道:“郁大人,是他们先擅闯岗房,我不过是请他们出去,他们就动手打人!” “我在城门口值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蛮横霸道不讲理的人!” 刚才桑砚去搬救兵,没走多远就遇到了前来巡查的郁寒。 他便添油加醋地说了这件事,郁寒便决定亲自过来看看。 郁寒瞪了桑砚一眼,扭头问棠妙心:“小姐没受伤吧?” 棠妙心忙道:“我没事,不过里面的士兵可能有点事。” 郁寒看了一眼岗房里躺了一地的守城士兵,他:“……” 果然是他们家小姐,闯祸的本事一流,打架的本事也是一流。 棠妙心轻咳了一声道:“郁先生,这麻烦你摆得平吗?” 郁寒笑了起来:“这里是归潜,有主上在,不要说打伤几十个士兵,就算是把城门炸了,主上也摆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