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下午,包括莫离在内的众侍卫,看到他们冷酷无情的王爷,带着小甜豆在马背上表演杂耍。 技艺之精湛,能让江湖老手自惭形秽,感叹学艺不精。 宁孤舟是何等身手,在马背上怎么玩都游刃有余。 棠妙心在马车里听到小甜豆的笑声,拉开帘子刚好看见宁孤舟带着小甜豆在马背上转了个圈。 棠妙心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毕竟前世她看过不少父亲带着小孩子玩,然后失手的惨剧。 她想让宁孤舟别带着小甜豆玩得太疯,话到嘴边,宁孤舟已经策马带着小甜豆往前跑远了,稳得不能再稳。 她愣了一下后就释然了,以宁孤舟的身手,失手这种事情估计是不可能发生的。 小甜豆在她的面前一直是相当沉稳的,这样疯玩还是第一次。 她一直没太把小甜豆当成是孩子,这次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再沉稳也是个不到四岁的孩子。 还是贪玩的! 她以前一直觉得,小甜豆有没有父亲没什么差别,她也能带着小甜豆做各种各样的事。 可是今天她见到宁孤舟的小甜豆的相处之后,她就发现了父亲对孩子的重要性。 她和棠九歌对小甜豆再好,也无法替代宁孤舟的位置。 江花同和棠妙心一起坐在马车里,她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秦王是个好父亲。” 棠妙心的嘴角微勾:“他看着好像是还不错。” 江花同抿唇一笑,问棠妙心:“还生秦王的气吗?” 棠妙心回答:“早就不生了,之前只是意难平。” “后面想想他似乎也不容易,虽然休我的事他做得有点蠢,但是出发点终究是好的。” 江花同赞同地道:“时隔多年,他还能千里迢迢地找过来,足以证明他对你情深意重。”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妙心,你真幸运。” 棠妙心的嘴角微勾:“分开的那几年我觉得我倒霉透了,重逢之后又觉得自己很幸运。” “只是他那副臭脾气,实在是不招人喜欢,我得帮他改改。” 江花同的嘴角抽了抽道:“你悠着点,别把他吓跑了。” 她知道棠妙心的折腾人的本领,棠妙心说要帮宁孤舟改改脾气,估计得让宁孤舟好好喝上一壶了。 棠妙心哈哈大笑,没再多说什么。 她琢磨着这一次去第一城,她的亲人们怕是还得为难宁孤舟一回,都不用她出手。 宁孤舟带着小甜豆跑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小甜豆已经累了,车队停下来休息。 糯米下马之后,满头是汗地跑到棠妙心的面前道:“娘亲,太好玩了!” 棠妙心取出帕子将他额头上的汗擦净后问:“开心吗?” 小甜豆点头:“我一会还要玩!” 棠妙心也不拦他,只轻轻一笑。 小甜豆吃了一点东西稍作休息后又拉着宁孤舟骑马玩。 宁孤舟自然不会拒绝,这么玩一下午的结果是到晚上一到驿站,小甜豆吃完饭就呼呼大睡。 棠妙心看到他这副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她扭头对宁孤舟道:“秦王殿下,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腹黑。” “感觉用不了多久,小甜豆就能被你收服了。” 宁孤舟看着睡得香甜的小甜豆,他的眼里满是温柔。 他轻声道:“我是他的父亲,他跟我亲近一些没什么不好。” 他说完轻拉过棠妙心的手道:“妙心,我们重逢至今也有一个多月了吧?” 棠妙心随口应了一声:“是啊,差不多一个半月了。” 她说完感觉有点不对,一抬头就看见宁孤舟的凤眸正灼灼地看着她。 他凑到她耳边旧话重提:“从我们重逢至今,你好像都没有叫男宠侍寝。” 棠妙心:“……” 她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她轻咳一声道:“那又如何?” 宁孤舟的唇畔泛起笑意,温声道:“不如何,只是觉得我排了一个多月的队了,今夜是不是该轮到我呢?” 棠妙心:“……” 他这问的都是什么话! 以他的能力,这段时间她的老底都被他掀了,居然还来问她侍寝的事! 她红着脸,伸手将他拉起来,推到门外道:“回自己房里好生歇着!” 宁孤舟在门口轻笑一声,他今晚真没想怎样,毕竟是在客栈里,小甜豆还在她的身边,并不方便。 只是这种事情他觉得可以不时地提一下,刷一刷存在感,让她回想一下在秦王府的时光。 在他们离开定州的时候,成明帝也收到了定州叛乱并沦陷的折子。 那个折子上清楚地写明这一次定州是被黑虎寨的女山匪打下,且宁孤舟还参与了这一次的叛乱。 成明帝看到这样的描述,立即就猜出来女山匪是棠妙心。 他重重地咳了好几年,李仁英忙端来止咳的茶,他撑着喝了一口才缓过来些许。 成明帝直叹气:“老七太让朕失望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竟还放不下棠妙心。” “秦州如今不过刚稳定下来,他就迫不及待千里迢迢地去找棠妙心!” “在他的心里,难道棠妙心真的就能重过万里江山?” 四年前,他被棠九歌重伤后又被于嫔下了毒,遍请名医解了毒之后,寻到极为珍稀的药材续命。 这几年他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却因为有齐剑兰送来的珍稀药材,他的身体还能勉强支撑。 只是他自己很清楚地知道,他没有多久可活了。 于嫔没死之前,他觉得感情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