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喊了她一声:“长平!” 宁长平立即跑到她的身边,开心地道:“嫂子,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棠妙心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宁长平的脑袋:“是啊!” 她说完又问宁长平:“这是怎么回事?” 宁长平没弄明白这些人最初的目的,只说她弄明白的:“他们让我做他们暖床的侍女,还要摸我的脸。” “一个个看着又贱又坏,我就动手揍他们了。” 之前调戏宁长平的那个男子艰难地站起来气急败坏地道:“秦州不过是被大燕放弃的地方!” “哪怕是秦王亲至老子也不怕,你不过是被秦王推出来的小贱人!”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老子能看得上你,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 宁孤舟舍弃太子之位去了秦州,这事在六国一城间不是什么秘密,对这事的起因,有各种猜测。 调戏宁长平的那个男子是临渊宗室里不学无术的直系。 这几年临渊被秦州打得很惨。 远在国都的这些宗室们虽然听了不少关于临渊和秦州的战事,但是战火并没有烧到他们的头上,他们不以为然。 他们甚至还觉得是之前和秦州交战的那些临渊人无能,要是换自己上,铁定把秦州人打得屁滚尿流。 这些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临渊“勇士”们,在第一城一看到秦州来的人,就想着要羞辱他们。 他们原本以为今天能给秦州人一记下马威,狠狠地欺负宁长平这个“柔弱”的少女,没料到反被打残。 自视极高手临渊宗室,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棠妙心听到这话倒笑了起来:“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还说是她的福气,你们可真要脸啊!” 那男子有些恼羞成怒地道:“临渊和秦州的恩怨还轮不到你来管,滚!” 棠妙心笑盈盈地道:“真不好意思,长平喊我一声嫂子,这事我还就管定了!” 她说完手里转出一把刀:“我一向觉得那种仗势欺辱女子的人渣,需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长平,你觉得呢?” 宁长平对她的话一向无条件赞同:“嫂子说得对!” 她的话音才落,那男子就惨叫出声,他的小腹处裤子破开,鲜血四染,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掉了下来。 玉坊里住满了人,四周有不少看热闹眼睛,一看到这情景,集体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看到临渊人围着秦州的那个小姑娘时,觉得小姑娘会吃大亏。 没料到小姑娘凶猛异常,直接把人打趴下,他们以为这样就算了,没料到来个更凶的,直接把人给阉了! 临渊众人大吃一惊,忙过去把人扶住,怒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棠妙心笑眯眯地道:“七八个大老爷们围着两个娇弱女子,却嚷着不要欺人太甚!” “如果这是你们临渊的欺人太甚的话,那就当是我们欺人太甚吧!” “不服气?那就把你们的人全喊出来,我们要是认怂就任凭你们处置。” 开什么玩笑,之前在大燕京城的时候,棠妙心没什么根基,都敢带着宁长平横扫京城。 没理由现在到第一城,她有人撑腰了,还怕事! 宁长平往棠妙心的身边一站:“不服气还想打架是吧?你尽管去喊人,我要退一步,我就是你祖宗!” 这话是她在之前跟棠妙心学的。 棠妙心没来语境不对,她说不出来。 现在棠妙心一来,宁长平就找到了当初大闹大燕京城的胆,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这会兴奋得不行,果然,打架这种事情要跟棠妙心在一起才有趣。 这些年来她虽然在战场上把临渊人打残了,但是始终找不到当初的乐趣。 到今天,她终于明白是为什么。 众临渊人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只恨不得把这两个可恶的女子暴打一顿。 他们却又悲摧地发现,这两女子加在一起,简直就是大杀器,他们根本打不过! 能打的那个直接断他们的手脚,长得千娇百媚的这个就更狠了,直接断人根本。 正在此时,临渊人住的那套房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半裸着上身,披半张狼皮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生了一双宝蓝色的眼睛,皮肤晒成古铜色,浓眉大眼鹰钩鼻,身体壮实得像壮小塔。 他一出来,众临渊人便齐齐行了个礼道:“大殿下。” 来人是临渊的大皇子阿古扎,在临渊和秦州交战的时候,他数次请旨出征,却都被临渊皇帝按了下来。 原因也很简单,阿古扎说是临渊的大皇子,但是却不是临渊皇帝亲生的,而是皇后和前夫生的。 阿古扎虽然有临渊第一勇士之称,但是在临渊的处境却十分尴尬。 临渊皇帝对他百般打压,是绝对不可能将兵权交到他手里,只让他处理一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一次苏琰大寿,临渊皇帝就让他来做跑腿送寿礼的。 阿古扎扫了一眼宁长平和棠妙心,冷声道:“秦州人?” 宁长平回答:“没错,你要打架吗?” 阿古扎二话不说,直接一记劈掌朝棠妙心劈了过去。 那一掌劈过来,激起冷厉的杀意,棠妙心的身上起了厚厚一层鸡皮疙瘩。 她在心里骂:“他娘的,这是在挑软柿子捏吗?” 好在宁长平反应极快,一掌就劈向阿古扎,解了棠妙心之围。 阿古扎和宁长平同时“咦”了一声,两人都被对方震了一下,手臂有些发麻。 棠妙心往后退了好几步,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