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以为宁长平病了,忙为她把脉,却发现她的脉象并没有异常,只是因为打了一夜的架,略有些气虚。 棠妙心记忆中的宁长平永远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不对。 她忙问:“你是累到了吗?还是出什么事呢?” 宁长平想了想后道:“长平可能是累了吧,昨晚一夜没睡呢!” 棠妙心见她身上一身的血,就知道她昨夜又打了一夜的架。 棠妙心微微皱眉:“苏乐天没送你回来吗?” 她心里有些好奇,苏乐天不是宁孤舟这种直男,他做事一向妥帖,是个懂得照顾人的人。 以前他们一起闯祸的时候,苏乐天一直负责照顾她们。 宁长平抿了抿唇:“我自己能回来,不用他送。” 棠妙心从宁长平的语调里听出了几分赌气的味道,她顿时就乐了:“你和他吵架呢?” 宁长平轻哼一声道:“我才不会和他吵架!” 棠妙心了然,这就是和苏乐天吵架了。 她便道:“对极了,我们长平聪明懂事,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一拳头就搞定了,哪里需要跟人吵架?” “长平没把苏乐天揍得亲妈都不认识,那是他上辈子积了德。” 这话宁长平爱听,她轻笑道:“姐姐说得对,我下次见他,直接揍回去!” 棠妙心见她满身血污,便道:“你身上都是血,我让人烧些热水,洗个澡解解乏。” 宁长平此时也闹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却愿意和棠妙心亲近,便乖乖地跟着棠妙心去了她的房间。 棠妙心喊了一声井拾余,他立即就让人去取水。 自从她住进玉坊,他就时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唯恐哪里惹得她不高兴,来找他的麻烦。 玉坊的炉子上常年温着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井拾余一声令下,不到半刻钟的功夫,浴桶里就放满了热水。 宁长平打了一晚上的架,此时泡在水里洗个热水澡,只觉得舒服得不行。 她开心地道:“还是姐姐最疼我!” 棠妙心笑着拿帕子帮她把脸上的血污擦掉:“算你有良心。” 宁长平嘿嘿笑了几声,棠妙心顺手拿起旁边的茶,问她:“现在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了吧?” 宁长平在她的面前一向无话不说,便道:“长平发现一件大事,苏乐天喜欢花同。” 棠妙心刚喝了一口茶,听到这话一口茶全喷在宁长平的脸上。 宁长平:“……” 好在她此时在洗澡,被喷一口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她伸手摸了一下脸问:“嫂子,你怎么了?” 棠妙心被呛得连咳了好几声,她问宁长平:“你怎么发现二哥喜欢花同的?” 这事的走向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就在不久前,苏乐天还在她面前亲口承认他喜欢宁长平。 这才多久,她居然从宁长平的嘴里,听到苏乐天喜欢江花同的消息。 她有一种被狗血淋了一头的感觉。 宁长平回答:“他亲口说的啊!” 棠妙心:“……”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宁长平刚好一点的心情,因为这番话又低落了起来。 她在棠妙心的面前一向无话不说,当即耷拉着脑袋道:“嫂子,我觉得我可能生病了。” “哈?”棠妙心被她的这几句话震得脑袋发晕,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 宁长平轻声道:“今天苏乐天跟我说他喜欢花同之后,我就一直觉得有些胸口发闷。” “全身上下都没有劲,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你再帮我把把脉看看。” 棠妙心顿时就乐了,一向大大咧咧对感情不开窍的宁长平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真让人意外。 她一边替宁长平把脉一边道:“你能不能把你今天和二哥说的话复述一遍?” 宁长平其实不太愿意去想那件事情,只是棠妙心想听,她也就再回想了一遍。 她的记忆力很好,事情才刚过去,她清晰地把整件事情完整地表述了出来。 棠妙心听完后差点没喷,她基本上可以确认,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宁长平的误会。 她靠在浴桶边问:“所以二哥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他喜欢花同,只是你的推断?” 宁长平点头:“是的,这事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当时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 “花同和他也挺般配的,我觉得他们挺适合,但是……” “但是你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闷。”棠妙心接过她的话头道。 宁长平捣头如蒜:“对对对!我就觉得很奇怪,我这是怎么呢?” 棠妙心看着宁长平的眼睛道:“你是不是还一想我二哥以后和花同在一样,你的心里就更堵呢?” 宁长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对对对!就是这样,所以我才觉得特别奇怪!” 棠妙心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奇怪,只不过是你在吃醋而已。” 宁长平一脸的不解:“吃醋?这里没有醋啊,我没有吃啊!” 棠妙心知道对于寻常女子,遇到感情的事情开导一下,话不能说得太透,人家会害羞。 但是宁长平心思单纯,在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害羞这种情绪,有些话,就必须得全部说透。一 她便问宁长平:“你是不是喜欢跟我二哥在一起玩?” 宁长平点头:“是啊,他虽然打架不行,但是脑子挺好使的,和他一起玩,挺开心的。” 她说完又怕棠妙心误会:“不过他脑子再好使,也没有你的脑子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