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之略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公主说的是。” 齐剑兰微微一笑:“他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完美。” 她心胸不算大,当初宁孤舟的拒绝,棠妙心的那一刀,她都记得。 更不要说在现在这种局面下,他们死了,对她而言是件天大的好事。 所以他们全部都得死! 左行之笑道:“公主让他们一家三口在地下团聚,是公主的仁慈。” “只是公主确定,宁孤舟一定会来籽城吗?” 齐剑兰回答:“我已经收到消息,宁孤舟在棠妙心被掳走后,就离开了第一城。” “他现在也许已经到了籽城,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一会还是把鬼医在籽城为我治病的事情散布出去。” 这也是齐剑兰在棠妙心在城门口自曝身份时,她没有阻止的根本原因。 她会在籽城设下天罗地网,等宁孤舟出现,逼他用第一城的冶炼术来换棠妙心。 然后在得到冶炼术之后,再把他们一举绞杀! 左行之点头道:“好,我一会便去处理。” 他一直都知道齐剑兰行事,一向都是走一步看十步,很多事情都想得极为长远。 这几年齐国虽然相对稳定,但是朝中反对齐剑兰的声音却不算小,她的地位并不算稳。 但是如果她拿到第一城的冶炼术,强兵富国之后,再培养出自己的心腹,她的地位就再无人可以撼动。 齐剑兰微微一笑:“这事不用急,我们分开也有段时间了,先好好说说话。” 左行之伸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温声道:“好。” 两人相对一笑,有温柔流淌。 齐剑兰今日心情极好,拉着左行之的手,往旁边的偏殿走去。 那里设有床榻,平时供她歇息。 两人虽然并没有成亲,却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今夜之事,也不过是水到渠成而已。 御书房里的宫女太监,对此都见怪不怪,他们从容退到殿外,将门带上。 屋里很快就传来喘息声,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守在外面的宫人脸微微有些发烫。 只是里面的欢愉并没有持续很久,甚至都没能等到事情结束,就传来了齐剑兰剧烈的咳嗽声。 秋思就在殿外,听到齐剑兰的咳嗽声,想进又不敢进。 左行之有些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公主,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更加剧烈的咳嗽声。 就算左行之此时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也只得拼命地压住身体的反应。 他匆忙披上袍子,再为齐剑兰穿上里衣,然后喊秋思:“快传太医!” 秋思在听到齐剑兰的咳嗽声时,就已经差人去请太医了。 她见窗上透过来左行之的影子,这才匆匆跑了进来,先取来药丸伺候齐剑兰服下。 只是之前十分灵验的药丸,今夜也失去了效果,齐剑兰的咳嗽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秋思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太医来了。 太医为齐剑兰把完脉后赶紧为她施针,却依旧没能止住她的咳嗽。 齐剑兰这一次发病,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凶猛得多。 她只觉得自己快把肺都咳出来了,难受得不行。 左行之急的满头大汗,只恨不得替她受罪,他瞪着太医问:“公主这是怎么呢?” 太医额头上的汗比他还要多,伏在地上道:“公主身体原本就虚弱,这段时间操劳过度,病情加重。” 左行之怒道:“放屁!公主刚才还好好的,明明比之前的身体要好得多。”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棠妙心,大声道:“来人,去把棠妙心请过来!” 太监领命而去,很快就回来了,棠妙心却没有跟过来。 左行之问道:“棠妙心呢?” 太监伏在地上道:“棠妙心说她之前就已经说了公主的忌口,但是没有人听她的。” “眼下公主旧疾复发,就算是她也没有法子。” 左行之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事,便问:“什么忌口?” 太监把书秀拉了过来,书秀全身汗透:“她说公主御膳房里的菜搭得不对,药理互克。” “还说公主不能喝飞龙汤,奴婢去请太医特意查看了菜色,太医说……” 左行之看到她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就有些烦躁:“太医说什么呢?” 书秀回答:“太医说公主的身体极适合喝飞龙汤,奴婢就以为她是在胡说八道,就……” 左行之再没心情听她说下去,冷声道:“自作主张的贱婢!” 书秀吓得脸都白了。 她虽然喊棠妙心一声棠大夫,却并不觉得棠妙心是什么大夫,毕竟棠妙心看起来实在是没有一分大夫该有的样子。 所以棠妙心说那些话的时候,她是不信的。 她却没有想到,齐剑兰今晚真的发病了! 她再想起棠妙心回房前说的话,知道她要是不做点什么,只怕今夜会被活活打死。 书秀咬着牙道:“是奴婢大意了,奴婢这就去请棠大夫!” 她说完也不等左行之同意,疯了一般朝棠妙心的住处跑去。 她见到棠妙心的时候直接跪在地上:“棠大夫,今日是我错了!” “求你现在过去给公主治病,否则我今夜必死无疑!” 棠妙心半躺在大椅上,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把玩着指甲道:“我之前便说过,这事我不会管。” “她如今病发,你们就是罪魁祸首,与我无关。”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笑:“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