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自我否认:“这事不对,宁孤舟现在就在棠妙心的身边,棠妙心只要眼睛不瞎就看不上左行之。” 齐宣帝冷笑一声:“宁孤舟英武不凡,能力出众,左行之虽然优秀,但和宁孤舟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 “左行之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用对付齐剑兰的方式去对付棠妙心。” “所以他们应该是因为某些利益的关系,而暂时结了盟。” 温林夏的眼里有些担心:“他们如果结了盟,对皇上着实不利。” “别的不说,光说英国公,棠妙心救了英国公世子,他便算是欠了棠妙心一个天大的人情。” 齐宣帝叹了一口气:“不要说英国公了,在这籽城里,被棠妙心治好的病人可不算少。” “就算他们治病的时候付了诊金,也绝对不会得罪棠妙心,毕竟只要是个人都会生病。” 温林夏问:“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拉拢棠妙心吗?” “晚了。”齐宣帝的眸光冷了几分:“上次朕没如约送她出宫,而把她扣在宫里,已经和她结了仇。”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信过朕,以后也不会再信朕。” 温林夏的眉头拧了起来,眼里闪过杀机:“既然如此,那便将棠妙心杀了。” 齐宣帝摇头:“也晚了,暂时杀不了。” “她如今和宁孤舟汇合,想要杀她,十分困难。” “更不要说她如今是很多朝中大臣的恩人,谁敢动她,便是与那些朝臣结仇。” “朕掌控朝堂的时间太短,根基还不稳,一旦动了她,只怕朕的根基都会动摇。” 温林夏有些急了:“那现在就放任她和左行之结盟不管吗?” 齐宣帝的眼里闪过杀机:“管,当然要管,只是要找对方法而已。” “实在不行,就先想办法杀了左行之,到那个时候,棠妙心就只能跟朕合作。” 温林夏觉得齐宣帝的话有道理,只是他也有自己的看法:“皇上也不必太过担心。” “他们结盟的事情都是猜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已经结盟。” “就在前几天,他们还爆发了矛盾。” 齐宣帝摇头:“不管是棠妙心还是左行之,都深不可测,这些不过是表象而已,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当初在皇宫的时候,棠妙心还和朕演了一出戏去骗齐剑兰,把她给骗得团团转。” 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让他对棠妙心失去了基本的判断。 她整个人就像是迷雾一般,根本就看不透。 且左行之本身也是个演戏高手,展现出来的东西只会是左行之想让他看的,未必就是真的。 他所能做的只有将所有的一切都思虑周全,防患于未然。 他那天知道棠妙心去了左府,他闯进去时他们分明是相谈甚对比欢的。 他手边能用的人有限,如果他有一支像飞云骑那么厉害的军队就好了,至少不会这般受制于人。 温林夏听他这样说完后,心里有些担心,却宽慰齐宣帝:“这件事情未必就像皇上想的那么坏。” “左行之是狼子野心,棠妙心却也不是那种受制于人的人,就算他们结盟了,这盟约也不会太牢固。 齐宣帝觉得他的话也有些道理,便吩咐道:“派人盯紧棠妙心,她那边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向朕禀报。” 温林夏立即就安排人去做这件事情。 齐宣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之前被齐剑兰关在宫里的时候,觉得有些憋屈。 现在他执掌着天下,却有半个朝堂不归他管,他也憋屈。 他拿出棠妙心给他的那本关于冶炼术的册子,他对温林夏道:“你让人去试一下这本册子上的内容是否可行。” 这本册子他拿到好几天了,也找朝中掌管冶炼的大臣看过。 他还是担心里面有什么陷阱,纠结来纠结去,一直没有安排下去。 可是现在他完全弄不明白棠妙心要做什么,也不确定她是否和左行之结盟,倒不如从冶炼术着手。 如果这本册子里记录的冶炼术真的能炼出高品质的武器,那么就能证明棠妙心和左行之并没有结盟。 他也能凭着这本册子炼制出锋利的武器,有了锋利的武器,在和左氏的争斗中,他也能增添一分胜算。 如果这本册子是假的,那么就证明棠妙心和左行之在演戏,他需要做更加周密的布置。 温林夏知道冶炼术的重要性,他亲自去督促这件事情。 而要知道冶炼术的真假,就得去器作坊,一验真伪。 他一去,就吩咐器作坊的司业把最好的锻造工匠找过来。 司业知道他这是有事要做,忙让人去找了十个优秀的工匠过来。 上次那位司吏打宁长平的主意,结果却被她反杀,然后被苏乐天一包药化得尸骨无存。 那位司吏的家属到器作坊来闹过一场,又去府衙立了案。 宁长平做为最后一个见过司吏的人,自然有重大嫌疑。 只是她在酒楼和司吏就分开了,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能替她作证。 且负责送司吏回家的车夫把他送回家的时候,也能证明这件事情,只是车夫却不知道为什么车上的人不见了。 他们还曾以为那位司吏半路自己跳下马车,却也没有找到人。 那位司吏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宁长平被衙差询问了好几次,又将她查了个底朝天。 棠以深给她准备的这个身份,资料齐全,人际关系简单,没有半点问题。 她便彻底摆脱了嫌疑。 因为那位司吏已死,由老的什长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