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棠妙心在定北王府搞出多少事情,他再清楚不过。 云宁对她的话,完全不敢相信。 棠妙心笑着问:“我要是使坏心眼,你能发现得了吗?” 云宁回答:“发现不了,所以我只能求你。” 棠妙心发现这沐云修的这个暗卫还是个老实人,她这样欺负他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她便道:“你知道,在这世上,求别人是最不靠谱的,因为求来的东西,很难留得住。” 她说完把云宁扶起来道:“我对你家公子十分敬佩,实不想瞒,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我这一次既然来了,就会治好他,将他的病除根。” 云宁十分意外,忍不住问:“你行吗?” 沐云修在旁有些听不下去了,喊了一声:“云宁!” 棠妙心笑眯眯地道:“你觉得鬼医这个招牌如何?” 云宁回答:“非常响亮,传闻这世上没有鬼医治不了的病,他能活死人肉白骨,能和阎罗王抢人。” 棠妙心笑了笑:“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了,我没有那么厉害。” “但是治你家公子的病却够了,他这是陈年旧疾,是幼时受了伤,又受了寒。” “当时没有得到好的 医治,而后找大夫来看的时候,那些大夫只治了伤,无法拔除寒,所以他的病情才如此严重。” 沐云修的病因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云宁知道棠妙心不可能会从别人的嘴里听说,所以她是自己诊断出来的。 云宁和沐云修的眸光都深了些,两人此时都在心里想: 不愧是鬼医! 棠妙心看着沐云修的眼睛道:“我帮你治好病,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好不好?” 沐云修对上她那双清亮绮丽的桃花眼时,就觉得当她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根本无从拒绝。 他微微别开眼睛道:“以前大家立场不同,你骗我,我并不怪你,是我技不如人。” 棠妙心笑了笑,转身去开药方。 她把药方开好后,又交代了一下煎药需要注意的事项,云宁便拿着药方匆匆走了。 棠妙心见沐云修的精神不振,又有发烧的趋势,便从怀里取出一枚药丸,让他先服下。 沐云修接过药丸时,感觉到了药丸还带着她的温度,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却还是将药丸服下。 昨夜他说了狠话,此时冷静下来后就又觉得,如果能活着,他还是想要好好活着。 尤其是在他看 到她和宁孤舟恩爱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之前的生气,有些幼稚和可笑。 他是喜欢她没错,而她从一开始就拒绝他拒绝得明明白白,是他自己不死心。 棠妙心知道宁孤舟肯定不喜欢她和沐云修呆在一起,便让沐云修先好好休息。 她拉着宁孤舟的手走了出去。 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棠妙心伸手在宁孤舟的掌间挠了挠。 她轻声问:“这段日子可有想我?” 宁孤舟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每天都在想。” 棠妙心踮起脚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巧了,我也是。” 宁孤舟原本因为她一早上为沐云修忙碌而有些不爽的心情,此时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不自觉地就笑了起来。 从沐云修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宁孤舟笑起来的样子: 明明那么高冷的一个人,在棠妙心的面前,笑起来像条傻狗。 还有棠妙心,她也在对宁孤舟笑,她一笑,便让他想起了春天花园里盛开的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那双灵动的眼里,顿时就有了光。 沐云修就算再不通晓情爱,此时也知道,这两人是极为相爱的。 他们愿意为彼此做任 何事情。 这样的感情,绝不是定北王和定北王妃的那种带有目的性的感情。 他们的感情十分纯粹,不掺杂任何权势和利益,是真正的相爱。 这样的感情,让他十分羡慕。 他之前因为棠妙心骗他的事情,多少有些耿耿于怀。 到此时,他觉得他可以放下了。 因为棠妙心看他的眼神和看宁孤舟是完全不同的。 且棠妙心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他,都是他去找的她。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讲,都是他主动送上门找骗的? 这可真是一个见鬼的领悟! 棠妙心和宁孤舟出去之后,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 沐云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眸光幽深。 棠妙心和宁孤舟此时就坐在院子里,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温柔又缠绵。 棠妙心的头靠在宁孤舟的肩上,看着蓝天白云,心极静。 自从她来戎州后,一刻不得闲。 此时在这里,大约能偷得半日闲。 在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想,只想靠在宁孤舟的身边。 她喜欢此刻的宁静,也喜欢此刻的温暖。 她此时觉得,如果她能和宁孤舟这样靠着,一直到地老天荒,她也是愿意的。 那边 云宁把药买回来了,宁长平去堵他:“你昨天不是说要打架吗?来啊,打架啊!” 云宁裂开的虎口还没有愈合,这会看到她烦得要死:“你一个女子天天找人打架,小心嫁不出去!” 宁长平扬起下巴道:“谁说我嫁不出去?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等灭了定北王府后,我和他就成亲!” 云宁斜斜地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