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都没看棠妙心,直接吹牛:“我家老爷是戎州州牧,是皇太女殿下的心腹!” “上次我跟我家老爷去见皇太女殿下,她夸我聪明稳重,想要重用我!” 棠妙心在心里回想了一下,对他依旧没有半点印象。 但是她对他嘴里说的戎州州牧倒有一丁丁印象。 归潜的官制和大燕十分相似,各州都有州牧。 正常来讲,归潜各地的州牧都由朝廷统一任免。 戎州的情况特殊,上一任定北说戎州与赵国交界,地理位置特殊,这里的州牧最好由戎州本地的官员担任。 棠九歌允了他的请求,便让定北王自己提拔一个州牧。 所以如今戎州的州牧姓朱,是上一任定北王提拔上来的。 只是朱州牧出身世家大族,是前定北王妃的心腹。 定北王妃死后,他的心思就十分活泛,想扶陆二公子成为新的定北王。 他为这事忙了一大圈,拉拢了一大票人。 只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棠妙心会带着人劫了定北王府,将守城的士兵毒晕。 然后陆闲尘带着人马进了定北王府,杀了陆二公子,打破了他的算盘。 这位朱州牧也是个人才,一看情况不对,立即就投靠棠妙心。 棠妙心对戎州的这些政务虽然有些了解,但是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不是太清楚。 戎州刚结束战乱,官场虽然需要清理,但是现在戎州还太乱,她更在乎民生之事,这事她就一直没有处理。 以至于朱州牧求见她时,她虽然从沐云修那里知晓朱州牧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没有为难他。 她原本打算等陆闲尘把戎州的世家大族劫一遍后,她再来对这些戎州的蛀虫下手。 没想到,她没等到陆闲尘把这些渣渣劫了,这些渣渣居然就敢打着她的旗帜招摇撞骗了。 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对付这种人,棠妙心一向很有法子。 她的嘴角色微微上扬:“是吗?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了,扭头看了棠妙心一眼,见她姿容出众,衣着却平平。 今天棠妙心是出来体察民情的,衣衫穿得十分简单。 她这衣衫老百姓看了会觉得料子不错,可是大家族里见过大世面的奴才却有些看不上。 那人说是见过棠妙心,其实朱州牧那天求见棠妙心的时候,他只配守在外面,连门都进不去。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见过棠妙心。 反倒是他看见棠妙心模样十分出众,他仗着是朱州牧身边得宠的人,并不怕眼前的情景。 他看到棠妙心反而眼睛一亮:“小娘子长得不错啊!” “我家老爷最近要纳第十八房小妾,你这模样,能给他做妾了。” 这句话就算是棠妙心听到都愣了一下,好稀奇啊,居然还有人想让她去做妾。 她还没有说话,宁孤舟已经咔咔咔地把那人的手脚打断,再顺手把他的嘴撕了。 这个撕不是形容词,是真的直接把他的嘴往两边撕开,嘴里的大白牙都露了出来。 那人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眼泪鼻涕哗啦啦地往下流。 宁长平一脸嫌弃地道:“太恶心人了!” 那人身边的人一脸惊愕地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如此嚣张?” 棠妙心慢条斯理地道:“真不好意思,我就是他嘴里说的皇太女殿下。” 众家奴满脸震惊地看着棠妙心。 这段时间整个戎州都是棠妙心的传说,但是见过她的人却极少。 没有人知道她竟是这样一个美貌的妙龄女子。 让棠妙心给朱州牧说话的那人顿时就吓傻了。 其实棠妙心这一行人人数不少,这样冲过来打人,还是很显眼的。 只是他们平时嚣张惯了,连现在的定北王都没有放在眼里。 他看到她虽然带了几十个人,却以为她是哪家的大家小姐出门,没有多想。 他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棠妙心笑眯眯地道:“你方才让我去给朱州牧做妾?” 他想说话嘴疼得厉害,完全没法发声,只能疯狂地磕头。 棠妙心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怎么着也是我爹手心里的宝,哪里能去妾嘛!” “你刚才的样子好凶哦,是不是如果我不是皇太女,你们就要强抢回府为妾?” 那人嘴里唔唔地乱喊,疯狂地朝棠妙心磕头,很快他就把头磕得鲜血直流。 棠妙心不紧不慢地道:“什么?朱州牧的那些小妾都是这么抢来的?” “哎呀,这事听着真有点吓人,我得亲自问问朱州牧。” 她说完轻轻抬了抬手,众侍卫就把那些家丁全部都抓了起来。 那些家丁一看情况不对,有人大声喊道:“我们不是朱州牧府的人!” 棠妙心十分好脾气地道:“别急,我是归潜的皇太女,我最讲道理了,还非常喜欢以礼服人。” “你们是哪一家的,各自分开站好。” 众家丁见她看起来十分和气,再加上她那张极具欺骗性的长相。 她这样说话,所有人都信了,只为只要和朱州牧撇清关系就好。 于是他们各自报上了名号。 今天来定北王府闹事的一共有六户人家的家丁。 这六户人家平时和朱州牧走得都很近,今天闹事都是响应朱州牧的号令。 只是他们真的没有想到,会遇到棠妙心。 棠妙心见他们按不同的府第乖乖站好,嘴角便露出浅淡的微笑:“很好,全部都给本宫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