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州虽然是江南的粮仓,田地肥沃,但是他们也不能一没有粮就来找淮王。 不要说单一个淮州养不了这么多的兵马,就算是能养,他们也不能这么干。 真这么干了,只怕苏灵儿和淮王的那点情分能被棠妙心耗得干干净净不说,还会结仇。 对他们而言,结仇不如结盟,有淮王相助,后续的事情难度能降低一点。 而要如何屯粮,这件事情绝对是个技术活。 宁孤舟看着她道:“秦州贫寒,就算灭了临渊,田地里的产出依旧有限。” 棠妙心笑道:“这不是还有临渊嘛,他们的地也得全部用起来。” 宁孤舟之前就已经为去临渊那边种地做准备,只是不到秋收,很难知道会有怎样的产出。 棠妙心知道宁孤舟的担心,眉梢微挑,眼里有笑意漫出:“你也别太担心。” “大不了回秦州之后,我去临渊帮你种地去!” 宁孤舟没好气地道:“回去后你就老老实实地在王府里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棠妙心哈哈大笑:“好的,我听王爷的!” 宁孤舟懒得理她。 新房之中,莫离满脸通红地坐在书秀的身边,有些害羞地道:“书秀,我们终于成亲了!” 书秀微抿着唇道:“是啊!” 莫明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书秀站起来操起一根棍子,他的表情一僵。 他没做错什么吧? 还是新婚夜打新郎是齐国那边的风俗? 他这边正狐疑的时候,就看见书秀拿着棍子打开窗户,照着外面就重重刺了下去。 然后他就听到一声闷哼声,以及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 莫离眼尖,认出那些听壁角的全是王府的侍卫。 他一脸的无语:“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吧!” 他刚才太激动了,都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书秀淡声道:“没事,他们再敢过来,回头我跟你一起扒了他们的皮。” 莫离大声道:“好!” 逃开的众侍卫:“……” 他们知道这话是说给他们的听的,却从不怀疑这话的可信度。 书秀看着斯文秀气,但是她一向说一不二,之前在战场上揍临渊人的风姿,还没过去多久,他们都记得很清楚。 至于莫离,他是他们中间武功最好的那个,他打起人来也是挺狠的。 总结就是,这一对夫妻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因为这事,他们存了听墙角的心,这会也歇了。 莫离原本有些紧张,在被他们闹了这一场后,反倒放松了下来。 他轻笑一声道:“这些人就是这副样子,倒也没有恶意。” 书秀掀眉:“我知道。” 她和秦州的这些侍卫平时都有打交道,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两人相对一笑。 书秀走到桌前用葫芦倒了两盏酒道:“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 用葫芦喝合卺酒,还是他们昨天去置办成亲用品时店掌柜推荐的,说这种喝合卺酒的方式能白头到老。 莫离走过来,拿起其中一个葫芦和书秀的手交臂而过,这便算是礼成了。 莫离有些蠢蠢欲动,又不知道他是该先抱她还是先亲她。 他还没有想好,书秀轻笑了一声,伸手勾着他的脖子道:“相公,你今天还要犹豫吗?” 莫离的脸又红了,却果断摇头,然后一把将书秀打横抱起放在喜床之上,覆身压了过去。 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如今终于如愿,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可以胆大一点,做他所有想做的事。 书秀觉得今天的莫离实在是热情,和平时老实的样子完全不同。 在这件事情上,男人和女人有着本质的差别。 书秀刚开始还能占据主动的位置,到后面莫离放开之后,她就很难再掌握主动权了。 且单论武功,莫离比书秀还要高一些,今天到后期,她就处于完全被动的状态。 等到莫离满足之后,书秀已经全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莫离却已经食髓知味,尝到了其中的乐趣,他觉得他还可以! 他们要急着回秦州,不能在这里久呆,第二天一早就要出发。 莫离和书秀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棠妙心看到书秀走路的样子轻笑了一声。 她递给书秀一瓶药道:“擦一点就没那么难受了。” 书秀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轻声道:“多谢殿下。” 棠妙心的唇角微勾:“自己人,客气什么?” 书秀的脸红得更加厉害了,因为她听出了棠妙心话里揶揄的味道。 棠妙心又凑到她的身边,用肩轻撞了一下她的肩道:“不过这事你也不能太惯着莫离,要不然小心他上天。” 书秀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多谢殿下提醒。” 棠妙心轻笑了一声:“不客气,你要真宠着莫离,愿意自己受罪的话,我这药管够。” 书秀:“……” 她就知道,在棠妙心这里,节操什么是不存在的。 宁孤舟则把莫离喊过去道:“知道你和书秀两情相悦,成亲也不容易,但是也得悠着点。” 莫离红着脸道:“第一次,没太能忍得住。” 宁孤舟嘴角抽了抽,懒得跟这个二货多说。 莫离却又追过去问宁孤舟:“王爷,你和殿下第一次的时候……” “闭嘴!”宁孤舟打断他的话:“本王的事情是你能问的?” 莫离涎着一脸笑道:“我这不是没其他人交流嘛,就想着和王爷交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