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帝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后道:“朕的儿子众多,每个人都有很多想法。” “有想法是件好事,但是总有人不太清醒,而你是朕所有的儿子中,唯一一个始终清醒的人。” 三皇子愣了一下。 成明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朕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应该还在猜朕是不是真心要把皇位传给你。” 三皇子忙道:“儿臣不敢!” 成明帝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往后你是太子,是这大燕的主宰,这天下之事,没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大燕如今积弊已重,这几年江云停一直都不太消停,苦了你了。” “但是他也不算是完全没有用,这几年因为他你成长极快。” “如今的你,朕相信已经有能力总揽朝中的大局。” “你如今刚刚成为太子,总归需要立威,江云停便是朕杀了为你立威的。” “这一段时间可能会有些乱,你要辛苦一点了。” 三皇子忙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好好打理大燕的江山。” 成明帝轻点了一下头。 三皇子离开后,成明帝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站在庭前看了一眼秦州的方向,轻声道:“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杀朕。” “你若不回来的话,这江山交给老三朕也是放心的。” 三皇子性情宽厚,看着温和,其实暗藏锋芒。 成明帝虽然不是十分满意,却也觉得还不错。 成明帝这一次说到做到,将手里的权利下放给三皇子,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再掣肘三皇子,玩平衡之术。 接下来的几天,大燕的朝堂一片腥风血雨。 江相的同党被清洗了一大片,整个江府被抄家灭族。 在大燕京城地震的时候,桑砚和宋时烟的婚期已至。 在大婚前,桑砚在开城买了一府宅子,比宋时烟要求的要略好一些,是个三进的宅子。 宅子不算大,但胜在结实。 在他们婚前,棠妙心去看过一次那个宅子,她只有一个感触,那就是: 秦州的宅子就和秦州的百姓一样,十分实在。 秦王府建得实在,这里老百姓们住的宅子也是极为实在。 在大婚的前一天,玉娘和于画楼都过来帮忙收拾房间。 桑砚看到于画楼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之前喜欢过她,还缠过她一段时间。 如今想来,他觉得自己有点傻。 他认真的道:“多谢于姑娘。” 于画楼笑道:“你只谢我,不谢玉娘吗?我们是一起来帮忙的哦!” 玉娘也抿着唇道:“光一句谢谢只怕还不够,怎么也得给我们封个小包当辛苦费吧!” 桑砚哈哈大笑:“那当然!” 他此时心里满是释然。 当初他追于画楼不过是剔头担子一头热,于画楼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如今再回想他之前做的事情,自己都觉得有些傻。 于画楼在知道桑砚和宋时烟的事情时,她最初是有些意外的,略一想,却又替桑砚高兴。 她虽然对桑砚之前缠着的她的事情十分反感,但是真要说讨厌桑砚倒不至于。 至少她到秦州之后,桑砚就从来没有为难过她,还给了她不少的帮助。 她到秦州的日子久了,整个人的心境也变得更加宽阔起来。 这段时间她在衙门里帮着处理公务,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当她不再被拘泥于后泥里的琐事时,她再看其他事情时,眼光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于画楼笑着道:“听说你和宋姑娘的喜服都是你做的,宋姑娘真有福气。” 桑砚也笑:“我也觉得她挺有福气的。” 玉娘在旁夸桑砚:“那喜袍我看了,针线缝得极为妥帖细密。” “我第一次看到宋姑娘试喜袍的时候十分吃惊,那手艺真不是一般的好。” 桑砚的眉眼里满是笑意,他有些得意地道:“不是我吹牛,论做衣衫这事,全秦州的男子我最强!” 秦州虽然都是一群糙爷们,但是因为他们身边女人少,衣服破了都是自己缝。 所以秦州的男子大多都会用针线,只是他们又都不太耐烦做这件事情,所以他们缝的衣服,多少有些一言难尽。 整个秦州,这种活能做好的男人不多,做得最好的当数桑砚。 这个第一名,也没有哪个男人要跟他争。 于画楼抿着唇笑了起来,玉娘也笑:“那是,桑大人心细着了!” 桑砚的喜服做得虽然针脚细密,但是他毕竟是个大男人,女红也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所以衣服的款式简单。 玉娘看到宋时烟试喜服的时候,就提醒了桑砚几句,让他给宋时烟把了喜服再改得掐腰一点。 桑砚用去手去量宋时烟的腰,他不是什么老实人,量的时候被宋时烟骂了个狗血淋头。 宋时烟原本就是他的未婚妻,桑砚占起便宜来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宋时烟被他挠得痒得不行,骂也没有用时,便要动手打他,两人很是闹了一场。 玉娘当时在旁看热闹,笑得不行,觉得这两人就是典型的欢喜冤家。 后面宋时烟的喜服最终还是在玉娘的帮助下改好的。 用宋时烟的话来讲就是:“桑砚是个大色狼!” 玉娘当时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的样子,十分羡慕。 因为六皇子到了秦州后,就开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