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之十分生自己的气: 明知道棠妙心的信能把人气死,他还要看,简直就是自己找虐! 但是他又清楚地知道,就算如此,下一次棠妙心让人送信过来,他可能还是会忍不住想看。 他觉得她简直是有毒,他自己简直就是有病,有大病! 左父匆匆赶来,看到院子里的光景也吓了一大跳,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左行之深吸一口气道:“棠妙心做的。” 左父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之前对棠妙心的了解都是从左行之的嘴里说出来的,现在看到这一地的尸体,他便有了最直面的认识。 他咬着牙道:“这女人也太狠了!” 左行之倒没有觉得棠妙心有多狠,毕竟她要是落在他的手里,他也不会放过她的。 他咬在牙道:“是我技不如人。” 左父见左行之的脸色太过难看,当即叹了口气道:“可有她的踪迹?” 左行之摇头:“她从头到尾就没有露过面,我让人查过附近的区域,就没有人见过可疑之人。” 左父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她也太狡猾了。” “现在义军首领就要来了,不能让她再在这里作妖了,得想办法早日将她杀了。” 左行之沉声道:“现在城内不能再起波澜,否则只怕会再横生事端。” “眼下我不怕她搞事,就怕她不搞事,因为一个人只要做了一件事情,多少就会留下痕迹。” 左父看了他一眼道:“那现在棠妙心派人送了两回信,杀了十几个侍卫,你看到什么痕迹了?” 左行之:“……” 这才是他最尴尬的地方。 棠妙心做事十分谨慎小心,这几次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冷声道:“她以后会留下痕迹的。” 左父知道左行之的能力,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左父便道:“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左行之的压力确实极大,因为他知道,他这是遇到了这一辈子最可怕的对手。 他摆了摆手,让家丁把尸体抬走。 只是他们没走几步,便有一样东西从其中一具尸体上掉了下来。 左父捡了起来,那是一个不小的荷包。 荷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堆白色的东西。 左父想要细看那些白色的东西是什么,左行之大声道:“住手!” 左父愣了一下,左行之又道:“你把东西放在地上!” 左父发完之后,发现他的手指有些发黑,然后感觉到指尖有些发麻。 左行之大声喊道:“快去请大夫。” 几乎他的这句话一落,左父就觉得头晕目眩,直接往地上栽,被左行之一把扶住。 大夫很快就来了,左父这样子一看就是中毒了。 大夫手忙脚乱地为左父解毒,好在他来得快,毒性不深,左父并没有大事。 左行之的脸色十分难看,问大夫:“这是什么毒?” 大夫回答:“这是用特殊的方式制出来的毒,十分厉害。” “好在我这里有一颗解毒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左父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棠妙心真不要脸!” 左行之轻轻叹一口气,轻声道:“她极擅用毒,她的东西尽量少碰。” 他说完把那个荷包递给大夫:“你看看这毒是什么成份。” 他觉得这毒大概率是棠妙心是在这边配的,若是知道这毒用到哪些药材,再顺藤摸瓜一查,就能查到她的行踪。 大夫仔细看了看道:“配这个方子的人医术十分了得,这里面的药材都十分普通。” “但是里面的配伍却十分了得,将所有药材的药性发挥到最大,然后普通的药材都变成了剧毒的毒药。” 左行之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他问:“这些药材有多普通?” 大夫便将各种药材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左行之因为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听到这些药材的名字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确实是极普通的药材。 这些药材都是最常见的药材,就算是他想顺着这条线去抓人都无从抓起。 棠妙心真的像是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完全没有着力的点。 左行之摆了摆手,让大夫下去后,他看见荷包里还有一张纸。 他用镊子夹起来看了看,上面有一行字: 我知道这种药以你的谨慎,应该是毒不死你的,那你猜猜我想毒死谁? 左行之看到这行字心头一滞,她这是又想干嘛? 他把纸翻了一个面,另一面还有一行字: 你说如果把毒洒进井里,这一城的人能活下来多少? 左行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当即大声道:“来人,立即去严查各水井,看看是否人投毒!” 每个人都要喝水,所以水井里的水十分重要。 如果全城的水井都被人下了毒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一刻,左行之想把棠妙心直接掐死,就没见过像她这样的! 这一天,注定整个城池里都不得安生。 左府的人带着大夫将城中的各个水井全部查了一遍,最后的结论是:井水没有毒。 左行之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轻轻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才松完这口气,就又开始不淡定起来,棠少心之前没有投毒,以后却很可能还会投毒。 正在此时,门房又来了:“少主,我们在城南发现一个侍卫的尸体。” 左行之派人出去查井水投毒的事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