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凶残,只要棠妙心不同意,就会直接动手。 棠妙心还没有说话,江花同已经道:“左少主这是要做什么?” 左行之看向江花同,看着她的眼里也有几分打量。 只是江东要和义军结盟,左行之此时不愿意得罪江花同。 他深吸一口气道:“此人疑是奸细,十分危险,还请首领不要插手。” 江花同轻笑了一声,眼里有了几分冷意:“她是奸细?左少主你可确定?” 左行之其实不是太确定。 今天江花同和棠妙心在刑司门口相认的时候,两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 当时负责监视苏乐天的侍卫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并不清楚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左行之问江花同:“不知首领是如何与他相识的?又是在哪里相识的?” 江花同冷笑道:“左少主这是连我也一起怀疑上了吗?” “要不要把我的衣衫也脱了,然后供左少主查验?” 左行之的眸光深了些,他听到江花同的这番话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关于江花同的事情,他听说过很多。 她应该是齐国的某个大家闺秀,从本质上来讲,不太可能和棠妙心认识。 只是棠妙心实在是太过邪门,去过的地方又多,很可能认识江花同。 他看着江花同道:“我自然是信得过首领的,只是棠妙心狡诈狠辣,我怕首领被她骗了。”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轻笑了一声:“首领常年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我……” 江花同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左少主想看我长什么样,可以直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左行之看到江花同那张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脸时愣了一下。 他之前以为了她至少得有三四十岁了,否则不会有那么厉害的手段。 她本人的样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年轻得多。 江花同冷声道:“我这张脸太过年轻,看着也太过温和,不太能镇得住人。” “所以我便在军师的建议下,戴了张面具。” “却没想到,来到江东之后,会被人怀疑。” 左行之往后退了一步道:“首领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江花同打断他的话道:“我遇到了当年的救命恩人,不过和她多说了几句话罢了。” “你就带着这么多的人过来抓奸细,这只差没说我就是奸细。” “左少主想要查我,可以直接要求,没有必要这样遮遮掩掩。” “义军和江东打过几仗,虽然各有胜负,但是义军还不至于怕江东!” 她的话一说完,守在门口的侍卫立即就拔了刀,这是准备要和左行之的人大打出手了。 与此同时,客栈门口又来了一支兵马。 是昨天出去带兵马的副将回来了:“谁敢动我家首领!” 左行之的侍卫也拔了刀,两拔人马眼见了得就要大打出手。 一时间,整个客栈里的气氛十分凝滞,透着浓烈的杀气。 左行之的眉头拧了起来,他没想到江花同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也很快就明白江花同的意思。 从本质上来讲,江花同代表的是义军。 义军和江东之前打过几战,也算有一些小恩怨。 这样的情况下,江花同完全可以怀疑左行之的抓奸细行为是在影射她。 左行之知道这个时候和江花同闹翻,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首领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来抓棠妙心而已,绝不是针对首领。” 江花同冷笑一声问:“那我现在还要脱衣给左少主看吗?” 左行之忙道:“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让首领脱衣……” “怀疑我的救命恩人,等于怀疑我。”江花同的话说得十分直接:“让我的救命恩人脱衣,等同于让我脱衣。” 左行之刚才就听江花同说过“救命恩人”四个字,他一直没有太放在心上。 此时他再听到江花同的话,便知道江花同这是铁了心要维护那个中年男子了。 这件事情一个处理不好,便会引发江东的义军的战事。 就算不引发战事,江花同只要站在左亦之那边,就够他喝一壶。 他昨夜受了伤,身体原本就不舒服。 他能赶过来,不过是因为抓住棠妙心的执念在支撑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道:“首领误会了,我不是要针对你的救命恩人。” “而是他之前和棠妙心的人混在一起,我怀疑她和他们有所牵扯。 棠妙心一听这话就知道昨夜左行之必定是发现了苏乐天,她和苏乐天一起来的客栈,这事一查就能查清楚。 左行之这是顺藤摸瓜找上门来,眼下苏乐天已经逃走,她想要撇清关系却不难。 她当即哆嗦着道:“昨夜和我一起同行的那人是奸细?” “我也不知道他是奸细啊,我是在城外遇到他的。” “他说他要进城来买丝,但是路引却丢了,想跟我一起进城。” “当时他给我塞了一百两银子的好处费,我想着多一个人也没什么。” “买丝的时候,我们多买一点还能再便宜一些,便同意了。” 她说完又一脸懊悔地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奸细!” “我若是知道的话,绝对不敢带他进城!” 江花同在旁沉声道:“我幼时被人贩子抓住,贩往赵国彭城,是恩公在彭城救的我。” 左行之有些意外:“彭城?” 江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