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赞同地道:“是的,不过他大概率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去杀,自己就会死。” 江花同愣了一下,棠妙心笑道:“我是鬼医,能断人生死的鬼医。” 方才她只看了左行之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体情况很不好。 如果他能放下一切,好好静养,是还能再活一段时间的。 可是就他的性子,不可能放得下一切去静养。 再加上现在江东这样的乱局,他心里必定是极为着急的。 棠妙心觉得,她再气左行之一回,他可能就真的要寄了。 江花同也笑了起来:“他要是自己死了,也挺好的,我们手上不沾他的血,更容易控制江东。” 棠妙心点头:“你说得没错!” 在气死左行之的这件事情上,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毕竟她的存在,对左行之而言,就是一件能把他气死的事情。 这一天的江东,注定十分不太平。 左行之和左亦之兄弟两人在城里火拼。 两人都有自己的拥护者。 正常来讲,左行之掌控江东多年,他对江东拥有绝对的掌控权,在兵力上会远胜左亦之。 但是昨夜左行之杀了左父,便让很多拥护他的人有些害怕: 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杀的人,这种人也太可怕了! 这么可怕的人,不值得他们为他卖命。 所以左行之手里的那些人,很多临场叛变,有的不知所措。 整个弄下来,就是左行之和左亦之的势均力敌。 江花同和棠妙心就在客栈里坐看他们兄弟二人相互厮杀。 苏乐天和宁长平则混在人群里,不时的捣点乱,生点事,加把火。 整个江东这一天乱成一团,各衙门都被波及。 原本就存有其他心思的众家主们,觉得这事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他们也在中间浑水摸鱼,趁机拉帮结派,想要壮大自己的势力。 这事棠妙心和江花同从一开始就能猜得到,并没有阻止。 她们现在不怕江东的这些人搞事,就怕他们不搞事。 这事他们搞得越大越好,越大越刺激。 要不是江花同的身份摆在那里,她的人此时还不宜轻举妄动,她都想带着人去再搅和一通。 这象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下午。 左行之调回了防守在江东边境的士兵,才结束了这一场乱局。 只是就算如此,他的兵马也死伤很重。 左行之对左亦之不长脑子的行为十分生气,他派人把左亦之抓了。 左行之看着左亦之道:“我知道你一直都蠢,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蠢成这样!” “眼下我们闹成这般,真正受益的是别人!” 左亦之骂道:“我蠢?真正蠢的那个人只怕是你!”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不招惹棠妙心,就没有这一次的祸事!” “你为了权利,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杀,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你说义军首领心怀不轨,可是她也是你招来的!” “你如今是不是还想要杀了我?呵,你杀啊!” “就算你杀了我,你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统率江东!” “因为江东上下,都认清了你的真面目,看到了你虚伪残忍的一面!” 左行之听到这话手握成拳,从某种程度来讲,左亦之的话并没有错。 这些事情是因他而起,但是如果他们配合的话,又哪里会发生后续的这一连串的事情? 他咬着牙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你!” “我会让你看着我怎么将江东收服,然后一统齐国!” 他这句话才说完,就感觉到不对劲。 四周有杀意泛起,左亦之的胸口被一支利箭射穿。 鲜血溅在左行之的脸上,他的眼睛瞪得滚圆。 左亦之看着左行之,有血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你果然狠毒……”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人便重重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很快就没了气息。 左行之的脸色难看至极,他身边的侍卫已经将他团团围住,戒备地看着四周。 杀手就藏匿在不远处的楼阁之上,杀了左亦之后就飞快地跑了。 左行之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他杀左父还能说是侍卫误杀,以后还能把自己洗白。 可是现在左亦之又死在他的手里,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他怒道:“来人,去把杀手给我追回来!” 他身边的侍卫有好些去追杀手去了,他的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 因为他知道,杀手大概率是追不回来的。 眼下左亦之死了,他就算是重新拿到了江东的掌控权,也没有意义了,因为所有的一切已经失控。 这一次整个江东的兵力损失惨重,各大家族也都不太安分。 更不要说还有义军就在他的身边虎视眈眈。 最可怕的是,此时左行之还不能直接和义军翻脸。 因为如今的江东实力大减,再和义军翻脸,他们未必能打得过义军。 这种感觉让左行之觉得万分憋屈。 左行之一边让人打扫城里的尸体,一边在思考的对策。 他还没有想出万全的法子,一口血就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