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同原本就瘦,身形看着十分单薄,纤腰不盈一握。 在这一刻,苏连城怀疑一阵风吹来,就会将她吹走。 他的喉结滚了滚,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压抑着自己,恪守着礼节,长臂一伸,便将她抱进怀里。 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温柔缠绵。 她的唇上沾了些滚落的泪水,温软中带着点点的苦涩,苦涩的味道散开后,他又尝到了点点甜意。 他的举动超出了江花同的意料之外,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她的身体有些僵,下意识就想把他推开。 只是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前时,又突然不想推开他了。 她这一生,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江府,所有的幸福,都来自遇到棠妙心之后。 她第一次来第一城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遇到苏连城,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对他动心。 她这一次来第一城,其实就是为他而来。 她知道自己心里现在的想法,也知道自己求的是什么。 如今这样被他抱在怀里亲吻,她清楚地知道她心里一点都不抗拒,甚至还有几分欢喜。 于是她做出了她这一生最大胆最不守礼数的行为: 伸手缠上了他的脖子。 苏连城在亲她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他知道这种行为太过失礼,怕被她拒绝,更怕被她骂。 在她的手缠过来的时候,他的心便落了地。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加深了这一记吻。 两个平时最守礼数,最守规矩的人,在这个夜里,在这棵榆树之下,亲得难分难舍。 这事或许是江花同这一生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 良久,苏连城才将她松开,她靠在他的胸前轻轻喘息着。 她听到了他狂乱的心跳,急促的呼吸。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原来他和她一样,同样情难自禁。 苏连城轻声道:“花同,嫁给我可好?” 江花同的脸不自觉地红了,她想直接答应,刻入她骨髓里的礼数告诉她,这样答应他太不矜持。 但是她又知道,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欢喜。 苏连城没有听到她的回答,隐约能猜得出来她心里的顾虑。 他温声道:“你上次离开第一城后,我其实一直在找你。”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一个人去荒原,也没有想到你会成为齐国义军的首领。” “我一直都在第一城等你想通之后回来,我们已经错过了两年。” “人生苦短,青春更是短暂,我们没有太多的两年可以错过。” “所以花同,不要拒绝我好吗?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 “至于我父母那边,他们一直都十分尊重我的想法,在婚事上从来不会为难我。” “再则你也知道,我母亲她很喜欢你。” 江花同抬眸看他,他此时也在看她,眼里的温柔似乎要溢了出来。 这两年来,他为第一城的事情操劳,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 他们之间,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轻声道:“好。” 苏连城悬在半空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的眼里有笑意漫了出来。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轻声道:“你能答应嫁给我,我好开心!”. 江花同靠在他的胸口道:“其实我也很开心。” 这两年,她一人在荒原上,其实是吃了很多苦的。 只是午夜梦回时,她总会梦见他。 在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心里也会想起他。 那时的她不知道他心里对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也曾担心那原本就不太深厚的感情被这岁月给消磨光。 索性,她是幸运的。 在她想着他的时候,他心里也有她。 在她拒绝身边各种各样的男子时,他也拒绝了父母为他安排的婚事。 她不止一次感叹这个世间的奇妙。 细算起来,她和苏连城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单独相处的时间就更少。 因为他是君子,她也恪守着礼法。 有的人天天在一起相处,也很难生出情意。 而有的人不过是对视一眼,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 苏连城轻声道:“我们的事情,我明天便会跟父亲和母亲说。” “只是如今你已没有家人,更没有长辈在身边,多少会委屈你。” “这事明面上的过场还是要走一下,我为你准备的聘礼也要送到你的身边。” 江花同眼里的笑意漫了出来,她伸手环着他的腰道:“好。” 两人在树下相拥的时候,没有看见不远处的回廊花窗后,探着两颗脑袋。 花新语伸手把苏琰往旁边挤了些:“你挤到我了。” 苏琰往旁边挪了挪道:“我之前一直催这小子成亲,他死活不同意。” “我当时一直以为是他是因为第一桩婚事,新娘逃婚的事,他不想再娶妻。” “却没想到,这傻小子居然一直是在等江姑娘。” 花新语白了他一眼:“你的眼里只有第一城的公务,什么时候关心过儿子?” 苏琰被挤兑得有些讪讪的:“我是第一城的城主,我有我的职责。” “这几年几国之间都不太平,第一城不说风雨飘摇,却多少都受了点影响。” “我若不让第一城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