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两片薄唇离自己愈来愈近,司缨惊呼一声,连忙把脑袋转到另一边:“等一下!”
陆离一吻扑空,略微不爽地抬起头来:“做什么?”
司缨找了一个自以为理直气壮但其实烂得要命的借口:“但凡事不是都应该讲究一个循环渐进吗?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果不其然,陆离根本不上她的当:“不快了,这个洞房花烛夜,你可是已经欠了我好几个月。”
那就继续欠着呗!
我不介意!
司缨在心里如是地想。
可惜陆并不能听见她心里的呐喊,他盯着司缨的目光愈来愈炙热,原本放在她脖子两边,用以支持自己全身重量的宽厚大手,也改为抚上她的脸,接着停在她色泽润莹的唇上。
随着那只略显粗糙的大拇指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来回摩擦,司缨全身僵硬起来,但除此之外,心尖某个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了起来,有些痒痒的,紧跟着又狠狠撞动了几下,心跳骤然快得有些不受控制。
司缨忍不住地思考,要是陆离真的一意孤行,决定当一回霸王,对她硬上弓,那她也不要管这样做会不会提前暴露身份,一定要弄几只毒物陪他玩玩,让他脑袋清醒清醒。
孰知,陆离却突然收回手,语气温柔地问她:“你是不是还没有准备好?”
司缨心想,这还要问吗?一看就是了!
但是鉴于自己还被人压制在下面,敌我实力又太过悬殊,司缨有气不敢喷,只得忍气吞声,委委屈屈地点了下头,赶紧应了声:“是!”
就怕对方后悔,又想练习怎么当霸王。
见她小脸都吓白了,陆离也不忍心再逼她,叹了口气后才道:“行吧,那我等你准备好再说,但我希望你不要再让我等太久了。”
闻言,司缨大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敢完全放下心来:“真的?”
陆离的脸上忽然浮现一抹不自在的晕红,可是凝视她的目光却异常执着和深情:“我不希望第一次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只要你不愿意,我都不会逼你。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时是开心的,是高兴的,而不是被逼迫的。”
没想到陆离心里竟是这般想的,司缨是真的有被感动到,也慢慢卸下心房。
“你放心吧,我会努力不让你等太久的。”司缨在心底暗暗发誓,要快点报仇,早日还陆离一个自由之身。像他这么好的人,不该被她这种常年病痛缠身的人拖累。
陆离声音轻柔:“好,我等你。”
言毕,他蜻蜓点水般地在司缨的唇上碰了一下。
司缨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陆离的嘴唇早已离开了,手更是往她纤细的腰部一握,一拉一拽之间,就轻松地将她拥入怀里,顺带给俩人还换了个姿势。
陆离平躺着身子,一只手搂着司缨的肩膀,一只手放在她的腰身上,而司缨侧着身子,整个人几乎就趴在他的身上。那姿势,要多亲密就有多亲密。
司缨的内心瞬间就炸了,这可她守了两辈子的吻……
不对,这辈子也不知道原主儿有没有跟人亲过……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吻了她,这叫做輕薄!
司缨爬起来,准备给这个登徒子一个教训。
谁知道她身子一动,就被一只大手重新按回去,司缨的耳朵贴着陆离结实的胸膛,耳畔立即传来一阵宛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司缨骤然一愣。
“别乱动,让我抱抱就好,不然……”陆离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话也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
司缨平时还挺聪明的,可是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特别不灵光,缓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脸颊一下子涨得通红,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
反正这一夜,她都乖乖地缩在陆离的怀里,不敢乱动。
陆离想怎么抱就让他怎么抱,陆离情难自禁的时候会低头吻一吻她,司缨也不敢反抗,乖乖任吻,听话得不得了。
陆离还没有见过她这样,不免心中情绪暗涌,心动不已,好几次差点没忍住想直接要了她算了,幸好关键时刻理智战胜了原始冲动。幸福甜蜜的同时,当真也是苦不堪言。
俩人就这样折腾了一夜,直到天色泛起鱼肚白,才疲倦地各自睡着。
等司缨再次睁开眼,身旁之人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夏凌候在一旁,洗脸水也打好了,明显在等她起床,好服侍她梳洗。
司缨本来还想再赖一会儿床的,这下也没好意思,掀起被子,缓缓坐起来。
不过保持一个姿势躺了一夜的结果就是,司缨才一动,就发现全身哪哪都酸,难受得她忍不住嚎起来。
夏凌见状,非但不同情,还笑着说道:“郡主,郡马对你真好。”
司缨一脸懵逼:“???”
她不耻下问:“请问,你是从哪里看出他对我好的?我现在全身酸得要死,腰疼得跟快断了一样,你不安安慰慰我,替我揉揉,居然还夸他对我好?”
司缨说到后面,几乎愤怒了。
全身酸,腰疼,那就是做了那档子事没错了。
夏凌笑得愈发灿烂:“郡主习惯了就好,以后慢慢的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了。”
其实也不怪夏凌会这样,之前司缨和陆离一直分屋睡,后来俩人终于同居而眠,夏凌满怀欢喜以为他们俩终于在一起了,结果司缨却告诉她,他们俩就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夏凌备受打击。
后来陆离虽然每晚都有回屋,与司缨也日渐亲密,但夏凌也拿捏不准这俩人到底有没有那个那个,做夫妻。
现在好了,夏凌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可以落下了。
司缨完全不知道夏凌已经想歪了,听到她的话后,大吃一惊:“这还有以后啊,光一夜我就受不了。”
夏凌瞧了她一眼不太好看的脸色,顿时有点心疼:“也是,郡主的身体现在还不适宜过度劳累,这事还是得稍微节制一点。”
司缨眼睛冒火:“你也觉得阿离太过份是吧。”说罢,她撸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