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实力强大。”楚妍歪头看着为首的汉子,“你自称镖师,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你!”那人生怕她真要了结了自己,当下大喊道,“我乃是洛阳洪家的镖师,我洪家二当家如今可是汴京神通侯方应看的座上宾,你今日得罪了我,便是得罪了侯爷!”
“哦?”楚妍刹时来了兴趣,“实不相瞒,我可是已经把神通侯得罪惨了。”
能不惨吗,这几日冷的不像话,自己晚上睡觉时回回要往方应看那边贴,据对方说她还睡得不老实,闹得他也睡不好。
当然,楚妍对此全无印象,只当方应看是为了逗她在胡说八道。
“你......”那人见她居然将神通侯都不放在眼里,又惊又怕,当下便跪地求饶,“姑奶奶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姑奶奶开恩放我们一马,求求姑奶奶......”
其他人也赶忙跪地,纷纷求饶。
一道风吹过,隐隐带来股龙涎香气。
“你于洪家,可有天大的恩情?”楚妍突然沉了脸,朝他问道。
那人老实多了,“我本是振威武馆的弟子,学成之后便以到镖局走镖为生,刚才是我为了吓唬姑奶奶才那么说,求姑奶奶饶我。”
“那你家中可有得力之人?”楚妍又问。
汉子哪敢瞒着,“我父兄乃是县城铁匠。”
楚妍垂着眼,语气怅然,“那你要死了。”
“女侠饶命啊,女侠我家中老父亲已然年迈,求您......”
“你走吧。”楚妍大声打断他,“快走吧!”
“多谢女侠!多谢女侠!”那人再也顾不上什么,带着一群人急匆匆地跑了。
楚妍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朝着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望过去,“侯爷,戏看完了,便下来吧。”
“你为何放他走?”方应看走到楚妍身边,“又为何说他要死了?”
“我放他走,是因为他最开始也未曾想要我的命。”楚妍那句‘只打算绑了我’自然不是白问的,“我说他要死了,是因为今日之事必然会被镖局知晓,有心人稍微一打听,就能猜到他遇上的是侯爷。”楚妍语气嘲讽,“何况洪家还有个侯府‘座上宾’。”
方应看听她语气,便知道她在生气,“什么阿猫阿狗的人物,也配成为本侯的座上宾。”
楚妍的声音又低下来,“所以为了给侯爷请罪,他会死的,洪家一定会杀了他。”
这便是当权者的威慑力,哪怕只是一个名字,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弱小无能之辈费尽心思与强者攀附,便是攀附不成,也万万不敢得罪。
也许洪家根本不知道方应看在不在意这件小事,但洪家敢问吗?当然不敢。他们只会将造成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以示自己的过失无辜和悔恨。
“一入江湖岁月催,古来征战几人回。”
楚妍没头没脑的丢下一句感慨,然后也不再理会方应看,径自带着东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