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冬日,大雪已经接连下了好几日,梁釉夜半就醒了,此时正站在窗边看雪,她梦到了在青州的日子。
她有多久没有回家了,一年半了,梁釉想,是时候该回家看看了。
早知道她就不来京城了,真是没意思。
人人都带着虚伪的面具,她感觉自己都变成了提线木偶,也学会了阿谀奉承,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
彩云醒来,连忙拿着斗篷道:“夫人,这么冷的天,回去吧!
梁釉笑了笑:“她转头问彩云,你想回家吗?
“我们回去吧!
彩云愣住:“回哪里?
梁釉道:“回青州,我在这里待够了。
彩云问道:“那国公爷?
梁釉想起卫玉苔就心烦,道:“我才不管他同不同意。
梁釉却没有答话:“她吩咐道:“你去备纸墨吧!
彩云应是,随即很快拿来笔墨。
梁釉提笔写下三字“和离书”。
彩云惊道:“夫人”。
梁釉没有说话,她很快写完,递给彩云,送去给卫玉苔吧!
彩云缩了缩脖子:“夫人”。
梁釉道:“ 送去吧!,梁釉语重心长道
“彩云,我有直觉,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我就要成神经病了。
说着,她起身道:“我没睡好,我在去睡会”。
梁釉醒来时便察觉到了不对,她的手脚都被绑在了椅子上,而椅子被如法炮制的绑在床梁上。
她试了试挣脱束缚,可是无用,不知是那里找来的麻绳 ,又长又硌人 ,她稍微挪动手腕,便传来细微的痛感 ,可那痛感非但没有渐渐变轻,反愈演愈烈 ,越发疼痛。
她暗叹倒霉 ,不知是那个没长眼的倒霉蛋,瞧着卫玉苔飞黄腾达,想要绑她换上一笔赎金。
绑她之前也不打听打听,她与卫玉苔虽是夫妻,可早以名存实亡,表面夫妻。
便在这时 ,暗处缓缓踏出一人 ,“我劝弟妹莫要白费工夫,那麻绳是我专门从青楼买来的,上面布满瞧不见的小刺,还专门在盐水里浸泡过,到时划破弟妹的手腕,二弟怕是要心疼了”。
说着,那人拉出一张椅子,坐在梁釉的对面,“我今日将弟妹请来,也是十分无奈啊”,说着,他轻叹口气,似是真的只请梁釉坐坐般。
梁釉暗自翻了个白眼 此时屋内并未点灯 ,她却也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瞧见了他的面孔。
面前男子不复往日的仪表堂堂 ,风度翩翩,他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股颓废之气,月白色的袍子,浑着血渍与污渍,已瞧不清摸样,往日梳的一丝不苟的发丝,如今只用一枝瞧着光滑的树枝盘着 。
是卫玉阶 ,梁釉暗道不好,旁人可能是劫财,他可能是要命啊!
这般想着 ,“她套起近乎来 ,大哥,你是来救我的吗”?
说着,她眼角留下真挚的泪水,不是感动的,是疼的。
谁踏马这么变态,想出这样的绳子。
卫玉阶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柄短刀 ,刀削出鞘,闪过寒冷的光芒,映出了梁釉眼中的恐惧。
卫玉阶指尖抚上刀背,弯了弯唇,“弟妹可知道这把刀,乃是皇上所赐,削铁如泥”。
说着,他手中的刀已抚到了梁釉的脸旁,“弟妹也不想这张脸毁了吧,”说着 ,刀身向下,划过梁釉的下颚,停滞在她的脖颈间,手中微微用力,梁釉便察觉到了痛感,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脖颈处留血了。
“ 说,卫玉苔的私库钥匙在哪” ?
梁釉明白过来,他这是谋财,不是害命 ,这就好办多了。
不过 ,卫玉苔的私库钥匙,她哪知道?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命,先把命保下来重要。
“我知道,我知道,梁釉急急说道”!
“私库钥匙是吧 ,我瞧见过,在书房,我给他送汤时见过,他在把玩一个红木匣子,那匣子颇为精致,上面刻着凤凰图腾 ,他瞧见我进去,便收起了”。
卫玉阶听闻,眼中闪过贪婪之色,“你见过那把钥匙”?
梁釉没见过,但是依旧不影响她胡编乱造,她连连点头,“见过”。
“是一把金钥匙,上面镶着各类宝石 ,很是精美”。
不想话音未落,颈上便掐上了一双手。
卫玉阶双眼通红,状若癫狂,“贱人,你竟敢骗我,卫玉苔那把钥匙是玉石雕刻而成,是卫玉苔母亲朝阳公主陪嫁之物,乃是当年朝阳公主及笄之年先皇赠爱女的及笄礼,听闻私库里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价值连城,你不知道”,说着他又松开了手,怔怔的立在那里,讽刺一笑,也是 ,卫玉苔生性多疑,这么重要的东西又怎么会让你知道。
梁釉翻了个白眼,“你老反应是不是太晚了,我与卫玉苔不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绑架我倒不如绑沈之雪”。
“介时,你带着沈之雪往卫玉苔面前一站,那什么私库钥匙,卫玉苔还不得老老实实奉上”。
“呵,你以为我不想”?
梁釉被这句话噎到 ,想起自卫玉阶逃走,卫玉苔便连夜把自己暗卫营的顶端暗卫派到了沈之雪的身边,以防卫玉阶对沈之雪下手。
房间内一时寂静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梁釉才试探性的开口,“那个,我虽不知道卫玉苔的私库钥匙在哪,但我这些年倒也存些银子,虽不能大富大贵,但是富足一生还是没问题的,还有,大哥也知,我娘家是做生意的,大哥若不嫌弃,不如往青州去,我父亲在那里做生意 ,若是大哥没银子了,只管去取”。
说着,她话锋一转,状似为难道,“只是,想要取银子,得用一块玉佩,那玉佩是我出嫁只时,父亲所赠,现在与我的私房银子在一起,都再卫府里”。
“不如你传封信给我的丫鬟,让她送来”。
说完这些,她微微抬头看了看卫玉阶,
他依旧是那副模样,就在梁釉以为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