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苏若辰苦着脸,“那些赌摊,你迄今为止没输过一次,这怎么解释?” 许崇指了指天上,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福星高照,赌运亨通。” “……” 苏若辰大败亏输,一脸的心若死灰。 许崇得意无比,正欲乘胜追击之时,突然皱了皱眉。 下方的队伍露出了后续的阵容——被银色甲胄完全覆盖的重骑! “这是……” 苏若辰顺着许崇的目光看过去,“银甲浮屠?” “你见过?” 许崇有些惊奇。 “没见过,听镇天的兵部尚书说过。” 苏若辰回答,“定天卫的重甲营,有铁甲浮屠,银甲浮屠,金甲浮屠三种。” “定天卫……这么说,来的是京中权贵了?” 许崇若有所思的看着队列。 这时,那顶八抬大轿的帘子从内里被掀开,露出来一张年轻的面孔。 居然还是熟悉的面孔! 许崇愣住。 轿中之人保持着向上张望的姿势,刚好看到了坐在崖边的许崇。 惊喜在脸上爆发,那人嗖的一下窜出轿子,以极快的速度沿着山道狂奔。 少顷,停在了许崇身边,脸上带着畅快的笑意。 正是张顺义。 许崇早已起身,也是笑着看着他。 “愚弟,见过许兄。” 张顺义一礼下拜。 “都中了状元,怎么还是这个老样子。” 许崇托起张顺义,“什么境界了?” 早在四月底之时,殿试的名次就广布天下了。 只不过那时候他恰好在从京城返回章华的路上,一直到谢长空被抓之前,才从同僚的闲谈中得知。 后面就无暇他顾了。 “洗身一重。” 张顺义笑着,“怎么样,有没有追上许兄?” “差一点儿。” 许崇两指捏出一个距离,“昨天我就洗身二重了。” 此时苏若辰已经默默的站到一边,为了让自己尽量不去看张顺义,居然低头玩起了手指。 没办法,一看到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就想来上一句‘再待几年’…… “果然,还是许兄更强。” 张顺义由衷的替许崇高兴。 “少来。” 许崇摆了摆手,瞥了一眼底下疯狂加速的人马:“摆这么大的阵仗,我还以为是哪位皇子驾临呢。” “这…恩师怕路上有危险。” 张顺义解释了一句,表情有些赧颜。 都洗身一重了还被这样保护,着实是难以启齿。 “恩师……” 这个称呼让许崇抬了抬眉,不过也没太在意,转而认真的问道:“说真的,你怎么来镇天了?” 按惯例,新科状元授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可从没听说过会授到陪都的翰林院。 难不成刚当上状元,就得罪了什么权贵? 张顺义看出许崇的担忧,笑道:“许兄放心,愚弟并未得罪什么人。” “那你怎么来了镇天?” 许崇问了一句,又开玩笑道:“总不至于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而张顺义认真的点了点头:“正是。” 许崇有些咋舌,“我记得翰林院的从属官员,是不能随意离京的吧?” “实不相瞒,愚弟现在已经不是授翰林院编修了。” 张顺义说着顿了顿,“而是陪都的五官正。” 许崇心中一沉,“心魔?” 堂堂新科状元,没得罪过什么人,上面又有大佬罩着,最终却授了个钦天监的职位,还是陪都的。 虽然五官正的品级比翰林院修撰还高了一品,可无论是地位还是前景,都远远不如后者。 所以毫无疑问,张顺义突破洗身后,也出了问题。 果然。 张顺义点了点头,“正是。” “怪不得……” 许崇的语气有些沉重,“你不是不能继续突破,而是不敢再继续突破了。” 按照三榜诚心正意的效果来算,如张顺义这种三元及第的存在,洗身境没有任何壁垒可言。 全心修炼的话,两个月下来,洗身三重应该是有的。 但现在只有一重。 “不愧是许兄,什么都能猜到。” 张顺义感叹了一句。 “所以……” 许崇静静的盯着张顺义,吐出两个字:“夫子?” “恩师要抓夫子回京审讯,我不同意。” 张顺义点头,没有任何隐瞒,“毕竟,没有夫子的话,我张顺义狗屁都不是……所以就只能来这里了。” “不错,能守住这一点,证明你的问题还不严重。” 许崇拍了拍张顺义的肩膀,笑道:“放心,有哥在,你死不了。” 张顺义也跟着笑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 “走吧。” 许崇对着城门方向偏了偏头,“先带你见识见识陪都。” “嘿,别的我不敢说,在镇天城这一亩三分地,许崇这两个字,谁都不敢不给面子。” “六部尚书知道吗?” “正二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