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笑着解释道,“更何况水华居士的画作,都是以凡物纸张为承载,能保存千年的寥寥无几……阁下的这份礼物,着实珍贵。” “好吧……” 许崇并不理解这种兴趣爱好,问道:“可否劳烦通禀一声?” “当然。” 执事点头,“请阁下移步偏厅稍待。” 他可以确定,哪怕眼前这个叫许崇的跟老爷根本就不认识,单就这幅画,也足以让老爷破例提前接见了。 当下,许崇就这么被引进了国公府,于偏厅坐下,各种糕点、茶水伺候。 执事也不含糊,快步来到正厅。 此时,次辅吕仲正与一名浓眉大汉会面,有说有笑的交谈着什么。 “老爷。” 执事在门外恭声喊了一句,“有人送来了水华居士的十二飞天图。” 能在国公府干到外务执事的位置,自然是人精中的人精。 不确定那个许崇跟老爷的关系,那就先用能确定的东西说话。 “哦?” 吕仲双眼一亮,“确定是真迹吗?” “看过了,确定是真迹无疑。” 执事回答道。 “不错,这倒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吕仲一捋长须,“那人叫什么?能寻来水华居士的真迹,当是世家大族了……” “那位公子自称许崇,说是从陪都来的,并未道明来意。” 执事再次回答。 “许崇?!” 吕仲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双眼紧盯门外的执事:“他人在哪儿?你可别告诉我,你让他走了!” “回老爷,已引去偏厅,让下人伺候了。” 执事沉声回答,心中震动无比。 他万万没想到,只是一个人名,便能让老爷如此失态。 同时也一阵庆幸……还好让人进来了。 “那就好,速速将人请来……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吕仲说着就抬腿迈步,要往门外走去。 旁边的大汉卢继忠都看傻了,无语到:“吕公,我还在这儿呢。” “你先回去吧,这事儿也急不了一时。” 吕仲头也不回的走了。 “……” 卢继忠一阵无奈,只能起身。 执事在门口弓着身子,见机笑着开口:“老爷命府上留了一壶极意酿,已经为卢大人备好了。” “极意酿?” 卢继忠的浓眉抖了抖,心底仅有的一丝不快散去。 “吕公的识人之能,我辈真是拍马难及。” 感叹了一句,卢继忠跟着执事往大门行去。 他可以肯定,吕公绝对没有特意去吩咐这么一件小事,完全是这个执事自作主张。 而极意酿虽算不得顶珍贵的东西,却能恰好挠到自己的痒处……吕府真是人才济济。 另外一边。 吕仲朗笑着迈入偏厅,“一别数年,没想到许小友还记得老朽。” “吕大人。” 许崇起身拱手,笑道:“大人的神采,更胜往昔啊。” 这句话不完全是恭维。 吕仲现在的样子,看着比上次见到时又年轻了那么几岁…… “哈哈哈,坐坐坐。” 吕仲也不去主位,就走到许崇旁边坐下,“下人没有怠慢吧?” “大人言重。” 许崇摇了摇头,有些好奇的问道:“晚生观国公府的下人,好似都无什么傲气在心?” 无论是门口碰到的仆从和执事也好,还是后来端茶送水燃香的那几个丫鬟也好,身上都没有半点儿傲气显露。 说实话,这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许府。 “哎,也是无奈之举。” 吕仲叹了口气,“吕家已经连续三代没有人种道了,若还张扬傲慢,恐有倾覆之危啊。” 原来如此。 许崇想起在陪都的时候,吕仲说过那么一句,如果不是有旁术傍身,很可能被水鬼反杀。 水鬼是洗身五重,也就是说,吕仲的真实实力还不如洗身五重。 堂堂次辅,三公之一,连洗身五重都没到…… 也难怪整个荣国公府的姿态都这么低。 “不谈这个。” 吕仲摆了摆手,笑道:“还未用饭吧?我让人将顺义喊来,就在府上简单用些如何?也没有外人。” “大人不必客气。” 许崇婉拒了一句,道:“晚生此次来京任职,日后叨扰的地方还多。” 对此,吕仲并不意外。 毕竟是太祖遗脉,皇室那边有什么安排都说的过去。 顿了顿,吕仲问道:“可知是何职位?” “詹事府洗马。” 许崇回答。 “詹事府不错,但洗马…” 吕仲皱了皱眉,“这个职务有点儿偏了啊。” 詹事府是东宫属臣,日后等太子继位,便会跟着水涨船高位极人臣。 可洗马一职,跟太子并无多少接触的机会……虽为正五品,却还不如从九品的左右司谏。 皇室怎么会给许崇安排这个职位? “大人应当知道,晚生跟顺义是同窗,曾因家中变故而未能继续读书,实为遗憾。” 许崇面不改色的解释了一句,“此次也能趁着职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