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能同时容纳三个人享受规则效果。 最年轻的三代,一代一个名额。 比如现在,就是乐字辈、敬字辈、显字辈,这三代。 想要获得进入春秋堂的资格,要么就成为同辈最强,要么就老老实实排队。 “若是春秋堂的话,我每天的收获将再翻一倍……” “怪不得方显宗自知必死,还要告诉我那么多了,看来他是笃定,我一定会参与到角逐之中了。” 许崇若有所思。 原本,他打算就那么用着方显宗的身份,一边借练功堂修炼,一边维持林狂的幻身。 没有人找茬儿的话,他并不准备插手方家之事。 可现在看来,还是有必要争一争了。 “啧啧啧。” 许崇勾起嘴角,“同辈相残无罪,这规矩……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 就这样,练功堂的一年匆匆而过。 放在外界,也就是堪堪一周的时间。 …… 詹事府。 整整一周的不眠不休,许崇已经将司经局的正史全部看完。 怎么说呢。 跟他想的有点儿不一样。 要知道,他是带着先入为主的恶意,去看这些史书记载的。 然而看着看着,这种恶意不仅全然散去,甚至他都被带偏,认为历任庆帝之中,有不少是明君、贤君。 尤其是五千年记载中的头三千年。 土地、赏罚、从军、行商、科举…… 各方各面的制度,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变法改革。 最显眼的是土地方面。 从井田制,到均田制,到一条鞭法,最后到了摊丁入亩,不再征收人头税。 看着就像是前世那么多朝代的努力,放到一个朝代里完成。 区别就是少了王朝更替,没有破而后立的过程,让这个改革的速度比较缓慢。 可别小看这种改革。 明面上,这种改革是在保障朝廷税收,但更多的,还是为了更大程度上杜绝官员贪污,替百姓减负。 而且基本上每一次改革,都有世家大族干预,排挤、构陷、暗杀,种种手段落在主持改革之人的身上。 无一例外,这些世家大族,都被历任皇帝以最强硬的姿态抄家灭族,丝毫不留余地。 最夸张的是两千多年前的中德帝,为了推行摊丁入亩,直接将六个世袭公爵、十四个世袭侯爵,打为谋逆,九族尽诛。 结果是朝堂空了一大半,足足五年过去才恢复元气。 而中德帝心甘情愿为此买单,五年里事必躬亲,最高记录在天极殿连续三月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处理两京三十省的大小政务。 对此,许崇不能不佩服。 哪怕史书经过了美化处理,至少功绩在那儿摆着。 至于中德帝之后,由于各项制度完善到了改无可改的地步,皇帝的出场渐渐减少,史书所记载的重心落到了内阁之上。 “看来,皇帝这个岗位出现问题,是近两千年的事情了。” 许崇揉了揉眉心,“想要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怕只有看户部那边了,不知道楼相有没有收获……” 户部每年都会对各种数据做出统计,比如各类物资的收支储备,各省各地的人口数量。 其中就包括赈灾前后的数据变化。 就算赈灾的经过被模糊或者销毁,但这方面的数据,绝对做不到完美的掩藏。 而不出意外的话,楼有知已经着手了。 许崇正想着,敲门声传来。 咚咚… “请问许遗脉可在里面?” 陌生的嗓音随之想起。 不是许洗马、许大人,而是许遗脉…… 许崇眼神一闪,高声道:“进来。” ——吱呀。 一个看着五十左右的男子迈步而入。 许崇瞳孔猛缩。 因为来人的打扮。 乌纱翼善冠,大红纻丝常服,腰缠玉带。 那常服的胸前以及两臂的补子……是五爪龙纹! 所以很明显。 这是太子,姜星河。 许崇起身,正准备行礼,没想到姜星河却先开口了。 “皇室姜星河,见过许遗脉。” 姜星河老远就笑着拱手,声音爽朗,表情自然。 好一个如沐春风。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许崇离开主案,遥遥行礼。 姜星河走到近前,托起许崇,笑道:“按照规矩,你得叫我太子殿下,我得叫你许遗脉,但问题是,我这人最不喜墨守成规。” 许崇挑了挑眉:“殿下的意思是……” “今日这里没有太子和洗马,也没有皇室和遗脉。” 姜星河眸光凛冽,意味深长道:“只有一个不知情者,和一个知情者。” 许崇心中猛地一沉:“微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那我就再说直白点儿。” 姜星河点了点头,“雍州蝗灾,我知道是父皇在阻挠赈灾。” “殿下多虑了。” 许崇不动声色。 “是不是多虑,你还不知道么?” 姜星河也不在意,自顾走到次案坐下,“你的事迹,现在已经被完全篡改,但凑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