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跟我可无关啊!” 方乐天大声叫冤,“我虽然跟你一样有那么点儿私心,可从没想过要逼死他啊!” ‘跟你一样’四个字被咬的很重。 “那你怎么还来得及,将他的血肉清扫一空呢?” 方乐中冷冷质问,“你别告诉我,林狂当着你的面儿尝试了上古修炼之法。” “这……” 方乐天愣了愣,旋即也猛地反应过来:“对啊,为什么他那样死了,却没有留下血肉呢?” 许崇心中一紧,知道关键处来了。 幻身毕竟是幻身,并不具备真正意义上的血肉组织。 所以林狂的死,没能有丁点儿血肉留存。 方显宗的死没有留下血肉,能完全推脱给引气入体。 但林狂并不具备这个条件。 这是最大的破绽。 “你撒谎!” 方乐中怒视方乐天,“明明是你对此早有准备,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收拢爆散的血肉,将之彻底毁去。” “乐中族老,这一点我可以给四叔做证!” 许崇突然开口,“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是真的没有血肉……不,或者说有血肉,但都在那雷网下湮灭了。” “啊对对对!” 方乐天一指‘方敬言’,“他能做证!” “口头做证我并不相信,请族长动用锁魂印吧。” 方乐中不依不饶。 “够了!” 方满霞厉声呵斥了一句,“你们要在这种关头,搅动方家内讧吗?” 方乐中面上一僵,“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想想,逼死林狂对乐天能有什么好处?” 方满霞冷冷道,“仅仅只是为了出口气,他就敢做这种事吗?是你蠢还是你觉得乐天蠢?” 连翻质问之下,方乐中最终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只能乖乖闭嘴。 冷静下来想想,这事儿的确就像方满霞说的那样。 方乐天最多只是想获得神通,绝对不是想逼死林狂。 “林狂如此刚烈,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方满霞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或许就像他说的那样,是彻底绝了或者出去的念头吧。” “至于没留下血肉,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或许身外化身就是这样。” “总之,这件事不要再追究了。” 方满霞的目光从其余族老的脸上一一扫过,“我们还有更紧要的事情。” “姑母说的是。” 方乐天神色肃然起来,对中间一挥手:“敬言你先出去。” “是。” 许崇抱拳行礼,离开了议事堂。 或许是方家对禁法棺椁和洞天掌控太过自信,从来没想过有人能混进春秋冢。 也或许是春秋冢即将崩毁,分走了方家的大部分经历,让他们无暇他顾。 总之,林狂和方显宗的死,就这么翻了篇。 除了方乐中的心里还保留了一丝疑惑,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到‘方敬言’头上,就这么让许崇施施然的离开了议事堂。 出得墓穴后,许崇如法炮制,假装进入了地阶练功堂,实际上却是隐身后来到了山下。 李向学似乎有所预料,就那么站在墓穴外静静的等候。 “进去说。” 许崇也不现身,就这么低声说了一句。 李向学听到这个声音,面上没有露出丝毫异样,甚至还伸了个懒腰,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启墓穴,迈步走入。 “终究还是磨难更容易让人成熟……” 许崇叹了口气,跟着进入墓穴。 “你叫林狂吗?” 刚一进入墓穴,李向学就开口问道。 “我不叫林狂,你也不用猜了。” 许崇回答,“先告诉我,你加入太平道之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好。” 李向学对着空气点了点头,开始讲述。 从第一次抵达太平乡,到成为道子和道主徒弟,到浸泡天地血池,再到得知雍州噩耗,去恳求姬庆之让自己变强…… 姬庆之安排了一个修罗场。 李向学和一千名太平乡的死囚,被放到了海上的一处孤岛。 规矩是,活到最后的那个人,可以得到赦免,得到很多好处……所有人都带着禁法镣,包括李向学。 至于结果,当然是李向学杀掉了一千名囚犯,活了下来。 然后,姬庆之对李向学开启了长达数年的教导。 不仅仅只是修炼方面。 礼仪、律法、历史、地理…… 再然后就是不久前,方家的人登上太平乡,与姬庆之达成交易的事情了。 李向学就这么被带进了春秋冢。 许崇耐心的听完,而后问了一个问题:“你对你那个师尊,是什么态度?” “师尊对我没有恶意。” 李向学回答,顿了顿,又道:“也没有善意。”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许崇又问。 “知道。” 李向学点了点头,“这代表他只是在利用我达成某件事,我想,应该是他也想杀死楼有知吧……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一点,毕竟他不欠我,而我欠他的,如果手刃仇敌后还有机会,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