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花南谢这三家,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势力,挥手可灭,一向不被三大古族放在眼里。” “至少,林家跟这两家没什么交情。” “相比起来,我们郑家却有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家伙,跟花南二家保持了良好的关系。” 说着,郑通笑了起来,“很多族人都曾嘲笑你自甘堕落,我也很是费解过,但现在看来,你这么做才是对的。” “也是无心之举罢了……” 郑武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跟花南二家的来往也称不上有多密切,只是曾负责过相邻省份的太平道事务,因‘太平侯’之事有过密切合作罢了。” “可别小看这一点。” 郑通摇了摇头,“多了这个,我们郑家就能更顺利的拉拢花南二家……而在这个时候,比林家快上一步,便永远不会再落后了。”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联系花南二家。” 郑武一脸认真,转身往外走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 在另一处海域上的林家楼船,也同样排除了旁支子弟,开始了对花南二家的联络。 只不过可惜的是,林家并没有现成的联络方式,还需要通过陆上的太平道堂口层层传递。 正如郑通所说,一步慢,便是步步慢。 可惜,郑通也好,郑家嫡脉的家主也好,他们都想错了。 所谓的比斗,只不过是一场请君入瓮的把戏。 早在一开始,道主之就已经确定了。 被一个他们无力抗衡的强大存在,给确定了下来。 …… …… 大庆京城。 鲜花洒满全城,红毯铺出百里,唱礼锣鼓震天,杂耍唱戏满街。 所有带着经营性质的,无论是坐商还是走贩,都由皇家补贴,以正常的供应免费营业一天。 京中百姓热情的参与其中,带着疑惑和茫然与全城共享欢庆。 事实上,早在半个月之前,大朝会的第二天,就有诏书广布天下,为今天的封王仪式做了铺垫。 但哪怕直到今天,真正目睹了仪式的举行,人们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实在是这个新加封的王爷,太尊贵了。 异姓王就算了,虽然是头一遭,但保不齐人家做了什么太卓越的贡献,不封王难以嘉奖。 可摄政王? 咋子个意思? 刚一封王,就能凌驾到内阁之上? 不,不只是内阁。 陛下还健在的时候,摄政? 这是封王呢,还是篡位呢? 带着这样的念头,百姓们度过了很是焦虑的半个月。 好在不仅这半个月风平浪静,今天更是跟仪式一起还举行了全城的庆典。 那些个高官权贵,也都笑容满面的在人前出现过。 渐渐的,百姓们放下了心思,沉浸到其中。 而作为今天的主角,许崇应付了仪式之后,并未留在皇宫内与皇室百官共享大宴,而是带着皇太女姜胜君,出现在了热闹的街道上。 “君儿从没见过这么欢快的场面呢。” 姜胜君的眼睛瞪得溜圆,不停的扫视这些新鲜事物。 “今天你不是皇太女,也不是皇女,只是君儿。” 许崇笑了笑,道:“这里没有人会认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 姜胜君的眸子闪亮。 许崇没说话,而是随手从路过的草靶子上抽了跟糖葫芦,递给姜胜君。 从表面上看,大庆的糖葫芦跟另一个世界的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少了一层挡灰的薄膜,干净程度难以保证。 不过姜胜君是武者,也不用在乎这点。 “这个东西的制作之法,是从皇宫里流传出来的,不过因造价低廉,被百姓们追捧之后,皇室就不怎么青睐了,渐渐绝迹于皇宫,你应该还没尝过。” 许崇挑了挑下巴,“试试,很甜的。” “嗯嗯。” 姜胜君接过糖葫芦,也没有怀疑许崇的话,一口咬下整颗。 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 姜胜君的小脸皱成一团,来不及咀嚼就狂吞口水不止,过了半晌才适应,愤愤道:“你骗人!明明就很酸!” “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个,你已经学过但并不明白的道理。” 许崇憋着坏笑,义正词严道:“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说的话,因为那很可能是谎言。” “谎言?” 姜胜君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小嘴,“可我明明很相信你……” “信任不是错,但信任要建立在了解的基础之上。” 许崇继续说道,“你没见过糖葫芦,会好奇,会渴望,会嘴馋,但如果糖葫芦不是酸,而是有毒呢?你会是什么下场?” “会…会死?” 姜胜君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顿时更加嫌弃了。 “反之。” 许崇又道,“如果你见过尝过,就知道它是什么味道,就能判断出我在撒谎,从而想到我很可能有别的目的。” “然后,你会留意我与刚刚那个商贩的表情,动作,以及有可能存在的眼神交流。” “如果我真的想要毒害你,刚刚那个商贩就一定是我安排出现的。” “哪怕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该知道我是给他下达命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