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等人就不行? 这才是郑金龙真正的意思。 就在众人思索之际,裂缝中的郑武解释完了跟许崇认识的过程以及许崇的真正身份。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这么强的,但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说着,郑武顿了顿,眼里露出几分希冀:“重要的是,他答应给我们郑家其余人一个同样的机会,受三司会审的机会。” 郑金龙皱了皱眉,高声开口,且同时将声音送了出去:“你以为三司会审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别的不说,单是刑部的问心岩,便能让我等毫无保留余地,将过往所为全数吐露。” “这个我知道。” 郑武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但郑家的洞天,是清净天啊,有清心寡欲的规则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郑金龙打断了郑武,沉声道:“你认为这个规则,注定了我郑家人不会有什么大奸大恶存在。” “的确,清心寡欲的规则,不仅能消除洗身境的心魔,对任何境界来说,都有心平气和的作用,因此我郑家人为恶最轻,内外争端最少。” “若非事涉存亡,就连此次道主之争的陷阱,我郑家都不会踏进来。” “可问题是,这个为恶最轻,只是你认为的。” “很多很多事,放在太平道当然不算什么,可若是拿庆律来衡量,我郑家能有几人脱罪?” “别的不提,但就一个无法避免的采合,在庆律里都是五马分尸的大罪。” 这是郑金龙最担心的地方。 毕竟,太平道跟大庆是两个概念。 在太平道,因仇而杀、因利而杀、巧取豪夺,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旁人顶多就是说一句心狠手辣,却根本不觉得这是错的,是恶的。 但若发生在大庆,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有严苛的庆律在,哪怕是豪门大族,也只有消除首尾掩盖罪行这么一条路可走。 一旦被拿捏住罪证放到了明面上,任谁都保不了。 遑论郑家? 一时间,刚刚觉得找到条出路的族老,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然而郑武却是苦涩一笑,道:“其他族人我没办法,我只能保全若字辈。” “什么?!” 郑金龙猛地瞪大了眼睛。 若字辈,是郑家嫡脉里年纪最小的一辈,刚出生不到三年,数量大概在七千出头。 而听郑武的意思,是可以保下所有若字辈的。 可惜…… 郑金龙摇了摇头,幽幽一叹:“你可能不了解庆律,像这种以罪行结合诞下的孩童,与其父母罪减一等论处,哪怕他们本身什么都来得及做,最好的结果也是贬为匠籍,与人为奴……这种程度的传承,我郑家不要也罢。” “不瞒家主。” 郑武拱了拱手,“三年前的那次采合,是我主持的。” “而我送到那座孤岛上的男女,全都是心甘情愿加入郑家。” “他们原本的家中,都有我代为立下的婚书,以及代嫡脉下的聘礼。” “也就是说,那次的采合并不是采合,而是很正常的婚嫁。” “要说罪行的话,那些婚书上所用都是虚假名字,也能算得上,不过……” 郑武说着,指了指自己,“是我一人之罪。” “……” 高塔之上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虽然没有详细的经过,但他们明白,郑武既然敢这么说,那除了婚书这一道手续问题之外,其他的步骤都不会违背庆律。 虽然若字辈父母的其中一方可能违背过庆律,但只要没有犯下株连之罪,若字辈就是无罪。 只要无罪,就能在大庆得到成长,就能再建立一个郑家。 良久,郑金龙矮胖的身子松懈下来,“郑武接令。” “在。” 郑武面色一肃。 “即日起,天衍郑家的家主之位,由你郑武担任。” 话音刚落,郑金龙出现在了石桌旁边。 !!! 郑武浑身一抖,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可惜,能传给你的只有家主令牌了……” 郑金龙不由分说,将一枚小巧令牌塞进郑武手中,随即看向四周:“还请摄政王大人现身一见。” “见面就不必了,放弃洞天枢纽,听从血衣卫安排就行。” 许崇的声音缥缈而来。 随后,一队队全副武装的血衣卫迈出虚空。 就这样,郑林两家的古族之名,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所谓的道主之争,也在仅剩的两大家族,花南二家联合声明支持李向学后,终于尘埃落定。 冥冥之中,诸事顺遂的好运似乎落到了许崇头上。 没过多久,花弄月破冰而出。 ———————— 新地图快开了,为了能让诸位彦祖不感觉突兀,作者一有空就构思,修改,完善,力求顺畅。 祝彦祖们诸事顺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