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便利店,脑子里只有他和自己挥手再见的模样。
下次来还能见到么。她有些落寞地想,他看起来很年轻,估计是兼职的大学生之类的。
“怎么了五条?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大学生模样的男人问哼着歌换回常服的友人。
“对了,下周日,我还能来吗?”
“?你不是有兼职了吗?”
“人生总是需要惊吓的嘛,偶尔试一下这样的工作好像也不错。”他合上柜门,想起下午见到的女生。
从她踏入店门的那一刻起,他便移不开视线了,在她来到他面前时,他的心跳加速,差点找错零。
附近的人么,看样子还是学生,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啊。
“阿明。”小狐丸疑惑地叫住她,“今天的晚饭是你做的吗?”
“是的,怎么了吗?”
“遇到什么事了吗?”他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黎明眨了眨眼,明明自己也吃了一样的饭,没什么问题啊。
但是小狐丸的头发隐隐有耷拉下来的趋势,她啊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了。
没给小狐丸做油豆腐。毫不夸张地说,三条家能不为生存困扰,很大程度上是他的功劳,这样的他难得回家一次,每次她都会给他做最喜欢的食物再不济从外面带来犒劳一下。今天本来打算去完便利店去买的,但脑子里全是那张脸,不知不觉就自己走回了家。后来又送看起来很怀疑人生的山姥切们离开,完全忘记了。
愧疚之下有些诧异,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对她的影响居然这么大。要知道小狐丸回家的日子可是能被她在日历上圈起来的程度。
高二的夏天是有固定活动的,那就是修学旅行。黎明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三日月一个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修学旅行通常是连带周末,她回来的时候发现三日月在石切丸的神社那里蹭了三天。
是了,他怎么会照顾好自己,他只会找别人照顾自己。
这周没来啊。白发金瞳的男人没见到心心念念一周的女孩,望着外面渐晚的天色无奈叹气。
是他不对,擅自抱有期望。
放学路和那家便利店并不在一起,黎明想去就得绕点远路。她有些纠结,自作多情地路过,对方还不一定在,回家晚了三日月肯定会问。
好吧,当个乖孩子,周末再去。
“周末有空吗?”她盼着盼着终于盼到了周五,然后被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去路。
“额。”她看着面前两张长的差不多的脸,觉得一定是三日月做了什么。“有什么事吗?”
“去我家说。”金发碧眼的少年简洁道。
被带到道场的黎明是完全迷惑的,山姥切国广丢给她一把练习用的木刀,神色认真。
“等等等等等等!”她急忙叫停,“怎么回事?你们不觉得在揍我之前需要给被揍的人一个理由吗?”
“等等国广同学?!”她偏头躲过他的攻击,这个速度,他是认真的。她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抓起身边的木刀起身深吸一口气。她从山姥切国广那边占不到什么便宜,论剑道,从小在道场长大的对方学习时间比她更长。她的优势,只有歪门邪道。
那是她与生俱来的力量,不能展现在一般人面前。
但她在不做些什么,她就得交待在这里了。
她动了动手指,刚要出招,发现自己的灵力不听使唤。她的灵力,似乎很亲近持刀的金发少年。
来不及了,被她释放的灵力反过来牵着她往前,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一把刀的影子夹在中间。
“额。。。”黎明不是很确定这是不是她搞出来的,虽然她有前科。两人都顿在那里,看着刀浮在白色光芒之中。金瞳直直盯着这柄打刀,而绿眸则是四下看了看确认这个东西违背了物理法规浮在空中。
“你干的?”少年迟疑开口。
“或许,但我没有这么做。”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应该是你的东西。”
“。”对面默认了她这一说法,因为他感觉这把刀很熟悉,感觉就像,他本人一般。
“之前也有过类似情况。”黎明示意他触碰刀身,“没关系的。”
她看着男孩缓缓握住刀身,爆发出一阵光芒后刀身实体化,实物的重量很沉,山姥切意识到这是真刀。“和小狐丸先生他们的情况一样呢。”女孩倒是不怎么惊讶,她看向一边呆愣着的长义,走过去,伸出手。
打刀浮现,一样的流程。
“那么,我们交换一下情报吧。”刚刚还被暴打的人双手叉腰,“三日月先生叫你们来的吧。”
确实如此。两个人被三日月草虐后少年心气被激起来,三日月说想打过他就去找黎明切磋一下,抱着杀意,届时自然会明白。
臭老头就是懒得解释灵力啊!黎明一阵无语,不明白这个年纪的男生在想些什么。
核心三日月藏着掖着没告诉他们,三个人沟通一番,除了拿了把刀外别无收获。
为什么她有这种能力?天生的。
为什么是日本刀?天生的。
这刀有什么意义?
问到点子上了。黎明的目光落在他们手里的刀上:“你们刚刚接触刀的时候,有没有奇怪的感觉?”
“奇怪的感觉?”
“嗯,或者说画面。”她没有实际经历过,只是总结着小狐丸他们的反馈。“自己穿着奇怪的衣服,在战斗之类的。”
一阵沉默。
“看来有呢。”
“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三日月先生不说,叫我自己想。”她翻了个白眼,“你们还有画面看看,我这边可是一片空白啊!往哪想啊!”
“所以你们也别太当回事,该干嘛干嘛,这个刀,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说不定有新发现呢。”她拍了拍两人,“不过别说出去啊,会被当作中二病的。”
“好了散会。”她拍拍手就要走。
“等等。。。“长船长义举起刀,“说的轻松,这个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