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久等了。”他是小跑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在叫嚣想见的冲动。“怎么想到过来了,吓死鹤了。”
“额。。。”她料到他会问这个,也打了一路的腹稿,但真到开口时候,却又语无伦次。
“前几天有些急事,没能及时说明。”她小心地措着辞,“抱歉,我没有忽视或者漠视的意思,我很在意您,真的,所以。。。”
“今天过来了。”
为什么这个气氛搞得像是他欺负她一般。青年摸了摸她的脑袋,将手里的纸袋递过去:“伴手礼。”
她似乎有些意外,可能是没想到他真的给她带了,给一个根本没见过几次陌生人。
“哟西,今天去哪逛逛呢。。。不过这个时间吃顿饭就得送你回去了啊。”他没有过问什么事,也没有表达任何不满,像往常一样,只是灿烂地笑着。
“正好,有家店想介绍给你。”
她自说自话地过来赔罪,反而被自说自话的白鹤带跑。或许只有这个时候,她可以什么都不思考。
女孩还没意识到自己对他飞涨的信任,恋爱降智,是真的。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从店里没人到高峰期。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普通的聚餐。
啊,这种体贴的地方也好喜欢啊。黎明带着不自知的粉色滤镜心想。
她有些愧疚,记忆恢复就代表着她是审神者,她有着她的责任。虽然三日月不说,但她知道她的刀绝对不止现在这些,她得找回他们,她是他们的主。
那么对于鹤丸,她该怎么做。
“怎么了?有心事?”白鹤结完帐走出来,见她望着地面发呆。
“也不算。。。”
“稍微陪我一会?”
陪就是真的陪,他们望着天际的晚霞,坐在生锈的秋千上,一言不发。
天色渐晚,风也凉了起来,他们无声地目送最后的晚霞降落,星星点点开始显现。
“那个。。。”
“嗯。”
“。。。”
“有什么想说的话说出来会比较轻松哦。”成年体型但身体意外轻盈的男生轻轻晃着,秋千的链条传来吱呀吱呀的声响。“需要前辈开导吗?”
黎明不会告诉他,最起码他现在还是外人。
但是啊。她望着夜空,今晚的月亮是满月。明亮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一览无余。
她今晚是过来任性的啊。
“没什么。”月亮印在她的金瞳中,染得的发白,“见到了你之后就感觉好多了,现在,或许不用考虑那些事情。”她呢喃着,夜风将她的声音吹散,“只属于你我的时光。”
“那还真是荣幸。”他动作的幅度增大,在荡到最高点的时候跃起,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白色的衣帽飞起,黎明望着这一幕愣神。
她似乎很熟悉这个画面,否则,这心底漾起的情绪又从何解释。
鸟儿一般,轻盈的身姿。
“鹤丸先生具备神奇的力量。”她看向他,微笑道,“看着您的时候,总会觉得平静。哪怕只是听到您的声音,其他杂音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是吗。如果你能这样觉得,那我也很高兴。”白鹤落在她面前,注视她那盛满月色的眸。
“满月真是漂亮啊。”他笑着,“你不觉得吗?”
“是。”她看着他眼瞳中的自己。啊,这个满目柔情的人是谁。
是她吗?还是他眼中的她?
“那么就决定了哦。”他向她伸出手,“今后也请多指教。”
“我这边才是。”她握上他的手,起身,“稍微有些意外,还以为鹤丸先生会是更直接的类型。”
“吓到你了吗?被预料到的惊吓就不能称作惊吓了啊。”他眨了眨眼,“虽然有些遗憾,但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这太花时间了。”她试图阻止他送她回到家的这个念头。
“这个点让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也太过分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在这里等一下。
“阿明。”她闻声抬头,一个圆形的东西落入怀中。
“上来吧。我送你回去。”他一指身后的位置,将手中的帽子递给她。
原来是摩托车。她还没多少真实感,按他说的坐上去小心翼翼地搂住他的腰,后知后觉问他认路吗。
“放心,倒背如流。”鹤自信道,还不忘提醒她抓紧。
确实要抓紧,她的那些异性顾虑在上路之后立刻被抛之脑后,狂风卷起她的长发,她突然就笑了。
真的,太好了。
摩托比绕来绕去的公交要快,只半小时不到景色便变成了她熟悉的模样,她让他停在一直约好的路口,后者笑着嘱咐一句到家了给他发消息,目送她走远。
黎明走了几米回头,看见澄黄的灯光下,白发金瞳的青年正望着这边,对她挥手。
恋爱赛高!她内心很是激动,但还是很冷静地挥了挥手告别。
到家时她几乎是蹦跶着进去的,无视了刀剑们探究的眼神。
“这也是思春期吗?”今剑问小狐丸。
“大概。”后者一脸高深莫测。如果她能因为这个开心的话,他们其实也不是很在意恋不恋爱,他们承认她是主,但她所承认的另一半是不是他们的主就另当别论了。
三日月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黎明确实恋爱了,从她的状态就可以看出来。但是,三日月绝不会因为这个,就允许她逃训。灵力的练习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日课。
“臭老头。”黎明一边发泄着一边建立结界将三条宅隐藏起来,她有着零碎的记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恢复的和刀们的记忆增加,总之她的力量确实有在上涨。
虽然还是不够看。
极化的山姥切国广打不过未极化的三日月,这说出去黎明都觉得自己太菜。她攥着极被的头带,绑了个蝴蝶结,然后赶在他解除武装前快速拆了。
在她拥有能够自保,或者召唤他们来保护她的力量之前,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