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帐确实好用,只要有她的灵力就能看见里面记录的记忆,虽然也不全,不过对她来说也就是很大的进步了。
她终于不用一个个去握手了。
就在她遗忘她的刀觉得皆大欢喜时,熟悉的危机感突现,长曾祢一把抱起她跳离原地。苦无钉在昂贵的木质茶几上,第一次摸刀的浦岛虎彻还没来得及出鞘,仅是用刀鞘拦下针对他们的攻击。
“这里战斗对我们不利!”有经验的长曾祢将黎明扛在肩上,他刚觉醒也一样被溯行军袭击,明白身体还不算熟悉。
然而他看见蜂须贺,刚刚觉醒的刀理应是未极化的初始模样,但是这个飘带,很明显是修行后的身姿。
“你们想对我的主做什么。”初始刀神色严肃,杀气腾腾。不知礼数的家伙们。
极化和非极化的力量差距很大,另两把虎彻面面相觑,觉得今天或许没有他们的出手机会。
“但还是稍微活动一下吧,这幅身体许久未用了啊。”浦岛压了压腿笑道,“主就拜托长曾祢哥哥了哦。”
黎明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只能说真不愧同为新选组的刀,这个扛人的姿势真是,一模一样。
跑火车一会再说,现在的问题是每当她觉醒新刀,溯行军必会出现,这有些麻烦吧。
而且近期的袭击次数也增加了,似乎是跟着觉醒的数量和次数走的,如果没有解决措施迟早会被定位。虽然能有实战经验会帮助记忆恢复啦,但,给他们留一点温情的时间好吗。那可是她的初始刀诶,陪她最久的刀,都还没说两句呢!
“蜂须贺哥哥好厉害啊。”浦岛虎彻斩断最后一段骨骼感慨道,“不愧是哥哥。”
“当然。”蜂须贺收起刀,浅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可是虎彻真品。”
来了来了,这熟悉的真品发言。黎明也被放到地上,露出笑意。
“蜂须贺--”她小跑过去一把抱住她的初始刀,“欢迎回来!”
“还是一样冒冒失失啊。”他无奈笑道,“我回来了。”
“浦岛和龟吉也是,欢迎回来!”记忆中虎彻家的模样逐渐清晰,她摸了摸少年橘色的头发,笑容灿烂。
虎彻家显现的比较早,记忆能一下子加载也没法一口气消化。黎明没有多叨扰,她自己也要研究一下刀帐的事,为什么刀帐会在蜂须贺那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溯行军。
刀帐是个好东西。她将目前觉醒的24振都补习一遍,有些刀还有极化形态,搞到很晚。
“主。。。阿明。”山姥切国广轻轻敲醒趴在课桌上睡大觉的女生有些无奈,说好了近期不觉醒新刀的,这才两周就破例了。
“我好困,困死了。”黎明头也不抬,举着个手在空气里抓啊抓的试图揪到身边的人,“上头,太上头了。”
“您昨天几点入睡的?”山姥切国广知道她的作息算规律的,这么困,怕是熬夜了。
“四点。。。”她的声音很小,夹着心虚。
“。熬夜对身体不好,请您注意一些。”
“切国,你是我妈吗?”
金发少年毫不客气地敲了下她的脑袋。
上午的课靠打哈欠,下午的课几乎全程小鸡啄米,到了开班会的时候更是干脆在班长的眼皮子底下趴着装死。
顺便一提,黎明坐在第二排。
期中考试刚刚过去,黎明的成绩暂时没什么问题,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受到影响。
其实山姥切国广的成绩也受影响了,历史成绩。这个世界的历史和他们经历的或者熟知的,完全不一样。在老师看来,有时候他的答案混着莫名其妙的名词和人名在里面。
到底还是年轻,黎明睡了一节课后就活蹦乱跳了,悄悄问前桌刚刚班会讲了什么。
她的人缘还不错,前桌立刻给她总结报告。
这周五的马拉松大会。
听到这个单词黎明的脑子里已经闪过了八百条的请假理由,但嘴上还是艰难地问这是什么大会,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啊,阿明你是中途转过来的所以不知道,这个算传统活动吧,每年11月都会举办。”
三日月宗近!你挑的什么学校啊!
“我劝你最好不要考虑请假。”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的本地人劝道,“这个活动连三年生都要参加,明白校方这个重视程度了吗。”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跑下五公里的。你的记忆中,我有主动运动过吗。”
“那你倒是动起来啊。”
“不要,死也不要。我讨厌出汗。”
真是的。山姥切国广叹了口气,他明白黎明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他是她亲近的人之一,有些口无遮拦。当天拎着她的衣领丢到大部队里去。男生的距离更长,出发也是分开的。而被自己的刀拖到处刑台上的黎明则是和充耳不闻的他控诉了一路被被你极化了是不是飘了,以前的被被绝不会这么对她的!被被!你还我那个自卑被被!
山姥切国广临走前拍了拍她,满脸自家娃要自己飞的凝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黎明在11月薄凉的阳光中颤抖。她其实自尊很高,既然做了就不会允许自己失态,所以即使跑不动,她也绝不会停下来走。哪怕她这个跑步速度已经不如那些在公园里健步如飞的老大爷了。
不会吧,这才两公里啊。同学们依次经过她的身边,黎明不是很懂大家同龄,她们为什么如此矫健,只觉得喉间的血腥味一阵恶心。三日月曾经抓着她让她锻炼过一段时间,但随着觉醒刀的增加她也没那么多时间关注这个,一口气让她跑五公里,这属于变相虐待吧。
不过她还是坚持着跑完了,倒数第三名。
轻轻松松跑完八公里气都不喘这会站在寒风里等太久身体都冷下来的山姥切国广在终点等着她,也没吐槽她的用时,看着她快死的样子微微笑着。
黎明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喉咙状态太差了,接过男生递来的水也只是喝了两三口。
她轻飘飘的拳头抵上他的肩头,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拉住小帅哥的脸颊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