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小姐,请问我是否有幸知晓您的闺名?”
这个反应,多半是了。黎明本来就觉得他是,但也不排除就是个搭讪,她下意识就想问身边的长义。
“长义。”她唤他的名字,灵体状态的刀被层层叠叠的花木挡着,也听到她的呼唤试图过去。
虽然是灵体,但他不想看着自己脖子以下变成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
“长义么,多么熟悉的名字。。。”对方似乎误解了什么,念念有词回忆着什么。
“哦对,我好像有个后辈也叫长义。”
长义:。
“我回去了。”感觉自己被戏弄的前公务员一甩衣服就要出去。
“等等。”叫住他的并非黎明,而是那位看起来乐呵呵的店主。“回去之前还有事吧。”
“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在想了。”他走到他面前,“这一身是怎么回事?你被抓去当模特了?”
能看见长义,并且能够接触到他。黎明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倚在前台上。
“可以解除了吧。”被研究出阵服的长义脸上挂不住,问一边呱唧呱唧的黎明。
“等等,把福岛带回去,在这觉醒会引来溯行军的,我回头会被宗三怨念死。”她站直了,虽然话不那么正经,举起手里的玫瑰。“本本你们家长船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审神者是你吧,这种事情别问我。”
福岛觉得应该有个人来给他解释一下,他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但他好像又理解了。
“跟你们走倒是可以。”他不知为何对这个有些莫名的女孩毫无戒心,当然不排除因为长义也在的原因。但更深的是一种直觉,他不去的话,会错过什么。
“不过晚上还约了挚友喝酒。。。”
“啊没关系的,不会那么久。”她伸出手,对方愣了一下,还是握了上来。只是一眨眼,身上花草的气息甚至还没来得及消散,周围已经变成了传统日式房间。
茶的味道飘来,是好茶。
“这里就没问题了。”他面前勉强到他胸口的女孩笑了笑,他感觉到有股暖流,随后太刀浮现。
“欢迎回来,福岛光忠。”
“伙伴增加了呢,甚好甚好。”退休老头看着正在脑内和记忆激烈斗争的新人笑道。
长义办事很有条理,黎明很放心地让他带着刚觉醒脑子完全混乱的长船之祖。
羁绊很深的刀之间也会有反应么。。。他听长义说着,很乖地举起手示意自己有话说。
然后他们就知道了行踪不定的福岛为什么会在隔壁镇,好小子搁这追人,就对面的写字楼里,有他一见钟情啊呸一见如故的挚友。
有多一见如故,和他见到黎明差不多。
“没的洗了。”黎明道,“肯定是嫌疑人。”
然而福岛也是刚刚遇到对方,只知道人在那里上班,好像很喜欢喝酒,所以约着去喝一杯。
“名字呢?”她掏出自己的小本本。
“日本号。”
“哟西,绝对是我的刀。”黎明笑的放肆。这名字也太明显了。这个世界和原来的现世很像,但并不是,这里没有日本这个国家,甚至连国家都没有。日本号这名字,巧合的概率太低了。
黎明送他回去,顺便去接宗三,大家都在一幢写字楼里,万一呢。
“日本号?知道哦。”下班后火速上班的宗三叹了口气,“隔壁部门的,最近老有人给他送花,办公室里的小姑娘们都在传。”
“啊?”福岛没说他们怎么认识的,黎明感觉自己吃到了瓜。
“红玫瑰。”他指了指她发间被临走前的长船系上的花,“和你头上这朵差不多。”
长船嘛,正常。她咬着吸管,眼睛转来转去,宗三一看就知道这小姑娘又在策划什么了。
办公室人群聚集,又有这个例子在,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桩写字楼里还藏着她的刀?
“什么什么切什么什么丸,或者一看就是一家人的那种。”她试图问出更多信息,然而宗三不是关心外人的性格,除了他一个办公室的,其他人并不清楚,顶多知道个姓氏和职位。
“什么什么切的话共事者中倒是有一个。”异色双瞳回想着,“压切长谷部,您觉得呢?”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黎明将压切长谷部的名字记上,“拜托你先观察一阵子啦,还有隔壁部门的日本号也拜托了哦。我过两天要去见膝丸和髭切。”
又是这样,说的轻巧。宗三叹了口气,但还是应下了她的请求。
为什么他的每一任主人都这么任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