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看见你们就想起那件事,下次老实告诉我啊。”她本想搁在他头顶的,但山鸟毛那个发型吧,她还是找姬鹤好了。“看,咱们家也不是就一家混黑的。”
这会姗姗来迟的大典太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细算他们和一文字还是初次正式见面。
“这笔账我一定要讨回来的啊。”大学组只是路过,女孩边离开边回头喊道。
“一如既往咋咋呼呼的人啊。”姬鹤笑着看同刀派的太刀揉脖子。
“确实。”山鸟毛笑了下,笑意很快消失,“嘛,那件事我们也有责任。”
“我想主没有在怪你们哦。”谦信抱着他的杯子,小腿轻晃,看着女孩离开的地方。“那孩子很怕寂寞的。”
他们付丧神怕被主人抛弃,而黎明也怕被他们抛弃。
“话是这么说。”姬鹤也明白这点,但以他对山鸟毛的了解恐怕。。。他抬眼望向太刀。
“我们未能回应主的信任是事实。”习惯铭记自身责任——不管身为主的刀剑还是身为一文字的首领——的付丧神神色算不上凝重,但也绝不轻视。他注视着身前的杯子,眼里并不只是此物。随着一股蛮劲,带着些许烫意的毛茸茸触感硬生生挤进隔壁和身体之间的空隙,他低头和湛蓝的猫眼对上。
“所以接下来再补救就好了吧。。。”五虎退眨了眨眼睛,随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道歉。“啊不是的,抱歉是我太自大了。。。”
“别在意,这种程度而已。”山鸟毛摸了摸短刀的脑袋,“我们和她也处了很长的时间了啊。”
黎明并不喜欢逛街,她只是好奇前方还有什么她没见过的东西,来都来了嘛,拖着付丧神从这头走到那头途中和无数付丧神打了招呼,等要回去的时候望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来路边走边叫她走不动了。也就是这次随行的三把刀比较沉默老实,该接手的接手,该背人的背人,换做和泉守那种的马上就来一句幼稚小鬼。女孩穿着拖鞋趴在打刀背上还在晃腿,付丧神丝毫不受影响,稳稳背着她往回走。
有时候吧,认这种没见过战场在和平年代长大的小孩做主,就会有这种父母的操心感。这和年龄没有关系,两边的经历差距实在太大了。
背上的家伙不走路了嘴也是阔噪的,他们听她瞎指点江山也听惯了,敷衍起来都有各自的法子。等意识到大喇叭罢工的时候已经安静了三五分钟,太刀扭头一看,女孩合眼趴在打刀背上睡得正香。
这缘分也是奇妙,他们还是第一次摊上这样的主。和他们历代的主人相比,软弱,天真,粗枝大叶,胸无大志,似乎和他们这些刀剑无论作为杀人利器还是作为艺术收藏都不相配,甚至不是日本人。
却无一例外地得到了所有刀剑的认可。
两位三池对视一眼,三刃沉默着继续归途,总感觉两边的景色比来时要萧条些。包括回去也是,因为谁要是喧闹的话绝对会被那几个主厨就地静音。黎明会累很正常,她这两天本就超负荷,这太阳这么好,又有地依靠,不睡也太对不起自己的困意了。
“这臭小鬼。”陪堀川等山姥切的和泉守大老远就看见了,暗自无奈感慨了句。也就是长谷部一直关注着黎明的动向知道她要回来望眼欲穿,这会已经冲出去了没听到才没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