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巅峰如今成了四巅峰,南脉被夺让昔日至强变成了如今笑柄。 虽说灾难在前,没谁有闲情取笑五巅峰,奈何五巅峰修士自己控制不住往这方面寻思,总觉得别人在嘲笑他们。他们又无可奈何,谁能想到柯鸿卓送死,他要不死……似乎也无法抵挡那头威慑无匹的大妖龙鱼。 但总归是有凝聚力的,而今是一盘散沙,还非要抱团苦苦支撑。 更要命的是,跟随他们的修士集团越来越不要脸! 说为什么异人守东守西、守南守北,偏偏不帮他们守五巅?五巅没有得罪他们吧?凭什么要让五巅遭此重创?莫非是被三大派和朝圣朝廷利用了?异人莫非都是傀儡呼? 这一吠,就是三年,三年前说的当然是雾海。 五巅峰修士就奇怪了,这帮家伙到底哪来的?为什么揪着我们五巅峰不放?天天聚集在山脚下,五巅峰退一步,他们跟着退一步,看起来就是一伙的,是五巅峰操控的。 五巅峰冤,他们真没有搭理这帮乌合之众,反而觉得要不是他们叽叽喳喳的,柯鸿卓会硬着头皮撑下去吗? 就是因为有外人在,面子才不得不守住。 这修士集团的烦心事还没完,五巅峰又遇到跟令人烦心的事。 最近山脉中的护山大阵很不稳定,调查后发现居然不是阵眼出了问题,而是地脉灵气出了问题! 天地之气聚于五巅,后如梳子般往东西分散,正因为这个原因,五巅峰的护山大阵是根据地脉气流搭建的阵眼,再通过阵法师的引导汇聚成力量对抗入侵者。 可现在中部的地脉灵气居然渐渐向南流去! 海妖究竟在南脉做了什么? 看了许久也没看出异常。 山峰没倒,也没秃,格局几乎没变,反而因为这几年的龙鱼布雨,使山上植被茂盛许多,到处都是绿绿葱葱的,感觉南脉灵气不减反增,盘山的大妖龙鱼依旧在装逼,没人相信他在沉睡。 不过即使沉睡,当世又有谁敢惹? 洪海鱼族造成的影响远没有屶海八爪族来的大,他们不像是来入侵,而是来玩的! 即使在西方平原被斩了几头,他们还是不怒不恼,悠哉悠哉的飞来飞去,只是不去西方平原下雨,把靠近西方平原的雨云驱散,渴死你们! 不过这种工程量十分浩大,自然之力岂是区区百头龙鱼能阻挡的。 只是往年断断续续的阵雨没了,只有等到海风降临,雨季之时才能看到真正的雨。 鱼族似乎总能有各种避战的办法,让人类受尽折磨。 再说五巅这边察觉的异常越来越明显,已经影响到大阵的维持,当务之急,他们考虑的是尽快布置新的阵眼,没有往更坏的地方去想。 妖孽盗取地脉灵气的事情过于惊世骇俗,一旦让人知晓,就是群起而攻之,没有余地的死磕到底。 否则让他们盗下去,说小了,五巅山脉毁了,说大了,关乎到大陆修士的未来,地脉灵气一旦被抽干净,不知要几百几千年才能恢复,而若龙脉被斩,这片山脉在修士眼里已经死了,是没有价值的荒山野地。 此等杀鸡取卵的事,莫说修士,妖兽也不会去干,就算盗取,也只是抽取一点,突破境界所用,还要征求修士同意,并是一头善良的妖,对人有益的妖,说白了就是修士养育的宠物! 野生的你敢来偷一口试试,轻则剥皮抽筋,挫骨扬灰,重则打得你魂飞魄散。 但这种局面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对当今修士而言就是上古时期。 如今陆地哪来的妖,妖兽倒是有一些,念其已是珍惜物种,修士不会刻意滥杀。 因此五巅峰修士目前没有往过这方面去想,即使猜出来也不敢声张,他们距离大妖龙鱼太近,稍有风吹草动把人逼急了,一尾过来几座山峰都得扫平。 五巅峰需要时间,现在坚持守在五巅峰中脉的修士都是弟子,高层,特别是应天后期的长老们,各自寻找藏身之所闭关,只有等这批人突破到玉境五巅峰才能站起来。 在此之前,五巅峰不敢有所动作。 如此一推,又是一年寒冬。 阿七打着伞,坐在张天流身边,看着公子白皙如玉的脸颊,小脸微红道:“公子似乎又白了点。” 张天流淡淡道:“血也冷了点。” 阿七知道公子修炼寒冰真气的缘故,肌肤不仅如玉,还如冰。她扫了一眼远处用真气丝荡秋千的崎缘,略微含羞道:“公子我想……” 张天流突然扭头看着她,打断她后面的话道:“如果有一天我遭遇不幸,看到下面凸起的石崖子吗,那里正好能葬一个人,墓碑就不用了,棺材找木材商,我在他那订了一口。” 阿七一脸呆滞,良久没回过神来。 足足安静了半分钟,阿七皱眉赌气似的道:“公子莫要胡说。” 张天流望着南海道:“天河书屋里的功法我都交给了盈忻,这些年也该选好适合你们的,努力修炼,以后天涯路上,除了莫老板和小商,谁也不要信,也不要跟白日依与唐秘书再有瓜葛,就你们,雾山派的人去闯荡。” “公子还说,阿七不理你了。”阿七不给公子遮伞挡雪,将伞扔一旁,抱着双膝闷闷不乐。 张天流却还是自语道:“天涯路上如果遇难,就找石狮子,只要留着命在,终会有获救的一天。我的事,你别在意,命运本身就是无法掌握的,强求不得,真到那时候别意气用事。” 阿七气得一声不吭的走了。 崎缘好奇的看着小七娘,又看向散人,见散人又看向了五巅峰,琥珀眼眸中流露出似懂非懂的样子。 “小七娘应该是喜欢散人的,散人嘛,到底有没有喜欢小七娘呢?” 广陵城。 雾山团联合荣威团,耗时一月,终于把占据广陵城的三十多头大虫歼灭。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