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给王乞涂了一点药后轻描淡写道:“好了,以后没事别乱骂人。” 王乞龇牙咧嘴道:“我哎吆疼疼疼……你就不能给点止疼药吗?” 白大褂要药瓶放到柜子上,转身就开始收拾东西,对王乞的话置之不理。 “真是个冷漠的家伙。” 王乞摇头感叹,穿好了衣服,整个人显得无比的颓废。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好端端的,我跑这地方来干什么?在金景享福多好,不,南陆更好,去什么天涯啊,结果越活越回去了,唉!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人飘到金景啊?有没有人已经……” “天黑了。”白大褂打断他。 “黑就黑了呗。”王乞不爽被白大褂打断他的感慨。 “我的意思是,门诊关门,还请你离开。” “离……”王乞一听就恼道:“我说老白,你什么意思?留我住一夜怎么了?我就问你怎么了?” “店小。”白大褂冷漠道。 这的确是个理由,张天流给涂师傅造的房子比他小木屋还精致,白大褂东西又多,还有十里八乡送来的食材,都快堆不下了,白大褂是不想要,但人家放下就走,他又不好扔,打算找人做个架子摆放在外面,用来盛放这些食材,谁想要就拿。 王乞想懒着不走,奈何白大褂一直盯着他,整整一刻钟,这厮眼都不眨一下! “行,你厉害,我走!”王乞恼怒的出了小门诊,看着对门,一个窈窕女子将一盏灯挂在了门外廊檐下,点亮了略微的路口,没等王乞感到一点欣慰,就听女子朝屋里道:“呆流儿,今晚我绝对不吃肉干了,你就不能好好烧一顿菜吗?” “卧槽。”王乞大骂啊! 还尼玛的呆流儿,这狗粮撒得,可把王乞气得牙痒痒。 “老子一定要告诉你婆娘们!”王乞大吼一声,无视了好奇张望过来的凤晗沉,他恨恨的环顾一圈,略有绝望。 房子倒是不少了,但却没有他的落脚地。 入夜的凤旗林口,雪依然在下,孤零零的王乞站在积雪道路上,一种不知何去何从的心境油然而生。 他笑了! “八十一难啊,早呢。” 翌日,张天流顶着大雪,扛着一大捆柴来到砖窑,用根木头往砖窑口里戳了戳道:“滚出来,别碍老子做事。” “沃妮马!” 一个灰头土脸的人还真从砖窑里滚了出来,可不就是昨天无家可归的王乞么! “你还能再残忍点吗?”王乞出来了后蹲在窑口,挡住不给张天流做事。 “都多大个人了,还什么都指望别人,你能有点用吗?” “我……” 王乞气恼,却无言可对。 这地方,很明显就是张天流造出来的,也就对面还没建好的房子跟张天流没关系了,可见,人家没家也能造,自己呢,只知道住现成的,把寄人篱下当成了习惯。 “你行,你厉害,我不如你,但我无所谓,都几百岁的人了,什么没经历过,住住窑子怎么了?说出去,别人还只会羡慕呢!” “但你碍事啊。”张天流一句话把王乞怼得又是沉默。 “好好好,你行,你厉害,我不如你……”王乞让开窑口,看着张天流生火,他顿时就感到奇怪。 张天流不用什么火折子,也不用火机,他抓在手里的木头就自己燃烧起来! “怎么可能?” 王乞到现在也无法恢复修为,明显在这个鬼地方是无法调动真气的,不能施展术法张天流怎么让木材自燃? “难道,这就是符文之力?”王乞问道。 张天流不答,自顾自的烧火架锅,将积雪铲入锅中烧化,用热水浇在往日用剩的泥土上,软化了泥土后就开始和泥。 “哎呀,有点本事啊!”王乞故作惊讶道。 张天流不屑理他。 王乞也没有继续看下去,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却就是没问,他也知道问了张天流也不会说。 张天流是一个想远离过去的人,曾经的他背负了太多,是斩不断理还乱,既如此,只能远离,自然不会跟别人说什么曾经,以前,哪怕是昨天的事他都懒得提。 王乞自顾自的跑到白大褂小门诊外,这一大早的,看病的人还没来,小门诊却已经开门了,王乞一溜烟跑进去,也不问白大褂,直接拿了一些食材就跑回砖窑,用着张天流烧水的柴火开始烤肉。 “一大早的,你也不怕腻得慌。”出奇的,张天流居然开口了。 王乞嘿嘿一笑道:“你是不知道老子这一路把油水都刮光了。” “没了小弟,你就是个废人。” 这话王乞还真无法反驳。 他能在南陆发展起来,很大尺度上是靠他小弟忙前忙后,他是不屑于去做这种事的,就想捡现成的。 王乞转移话题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啊?你知道吗,很多人都去天涯了,再不去毛你都捞不到。” 这些年前往天涯的队伍的确很多,特别是永夜被打通后,后脚跟着王乞他们前来的金景大队本以为要在永夜大战一场,结果,啥事都没发生,永夜已经被人给破了。 当这件事传扬开的时候,金景的人是很惊讶的,一个人!还是一个本应该死去的人,仅仅是因为这个死去的人的到来,不可一世的永夜帝国就完了! 不明白的人还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只会觉得绕口,毕竟在金景,这个死人是名不见经传的家伙,鲜有人知。 但王乞这些异人却很清楚,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才能轻而易举的搞定永夜了。 就算他们这些异人来此都没用,一来阴化问题,实力锐减不说,对方也是异人,而且手下有一批异人,正面较量的胜算能有多大,从听闻的局势中推断,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