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玄鸥沉默不语,脸色又有些怪异,好像在挣扎。 乌闲云最终还是松了一口气道:“既然鸥先生选择了明市,那就在明市吧,我会安排那边的人跟鸥先生接触,满足你一切需求。” 玄鸥这才回过神,下意识点头道:“我在明市住惯了,又是初来驾到,受了不少指点才融入社会,此乃恩怨,传他们一些本事是应该的。” “想不到鸥先生如此深明大义,倒是我……唉,人老了,情也就淡了,很多事情看得太开未必是好事啊!” 一听乌闲云这话,玄鸥反倒是好奇问:“听闻你乃是千年异人,莫非能力是长生不老?当然你不想说可以不说,在我们的世界这种事蛮忌讳的,只有交情很好的人才会告知一二。” 乌闲云可是人老成精,岂会听不出玄鸥这话的意思。 他从别人口中了解玄鸥许多本事,但玄鸥对他可是很陌生的,不暴露自己一些岂会建立交情。 这就跟上司带下属去嫖一样,两个字,信任! “我能力并非长生不老,可说小,也可说大,主要还是依赖别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近长生者得长生,至于长生者是谁,抱歉,非我个人之事!” 乌闲云能说到这,足以见得他对玄鸥有多信任了。 放到另一个时空,在永夜被张天流灭了的乌闲云可没有这份胆识。 环境的确会严重的影响一个人,全班努力,那就不会有一个人懒惰,他若懒惰,必是家庭原因。 乌闲云在没有行天涯路的穿越任务后,他留在九州,觉醒的他发现了这个理,于是他接近聪明且有抱负,上进心的人,远离所谓的小人,无须久而久之,很快的他就脱胎换骨,自控能力越来越强,到后来即使靠近小人他也不会受影响,因为他已经能完美掌握自己的能力,该近谁,需要怎样的能力和情绪他很清楚。 而非永夜那位一门心思追求强大的乌闲云。 让玄鸥先下去休息,乌闲云用卫星电话打给项起。 “也就是说,明市不放弃了?” 项起已经做好撤离的准备,将他手底下的异人和顾问调到重点城市,眼下城外的战斗军队还能掌控一些主动,可随时间推移不出半年军队会被妖兽全面压制,那个时候明市就会被包了饺子,迟早如兴市一般。 “不,把权力交给民众吧,是冒险留下还是趁早撤离,他们也应该有选择权与知情权了。” “嗯,我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项起一直通过官方报道,逐步加重妖兽的危险性,以及一些战败的影像,加深民众对妖兽的仇恨,以此减少恐惧,只等时机成熟好撤离,重整旗鼓。 “等鸥先生回去后,你安排一些人配合他,将修真学院开起来。” “修真?我们能修真吗?”项起感到疑惑。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既然鸥先生说没问题,就看他如何传法,你重心依然放在黑陨上。”说到这,乌闲云顿了顿,忽然又问道:“张天流还在吗?” “在,需要我接触吗?” “不用,还是老样子,让他主动接触我们。” 挂了电话,乌闲云苍老面庞上浮现一丝惆怅。 前期安排基本完成,能否度过这一关还是未知数。 时间,太重要了! …… 张天流又难得清静下来,终日无所事事的他就如张清秋口中的废人,唯一能让他操心的事,恐怕只有供货的问题了! 眼下明市已经被包围,郊外成了妖兽底盘,物质是严重匮乏,更重要的是烟也已经断货,张天流已经不卖了,顶多偷偷卖给老街坊一点,陌生人一根都不会出售。 再这样下去,食物也会成问题,到那时他这一家子人麻烦就大了。 “下面播送重要新闻,明市修真学院再度扩招,此番将六至十二岁更改为六至二十六岁的青少年,条件依然与京市学府不同,明真无天资要求……” “尽特么扯淡。”一位卖烟的小年轻听到电视新闻后,忍不住嘴碎道:“是,是没有要求,但那是什么修炼啊,就是苦工。” “苦工?”张天流给小年轻递了包烟,好奇问道:“都让你们干啥了?” “流哥你是不知,我那小孩啊在里面太惨了,每天除了学那古怪的文字,就是当刻工,握刻刀的手都起泡了,还逼着孩子强行刻,我正打算让他退学呢。” 张天流一听笑了。 刻骨的确很磨人,特别对没有开启触觉和力觉的孩子,想掌握这项技术,动辄三五年,练精更是十年开外,可九州哪来这么多时间,自然要更努力了。 至于机械雕刻,不是不行,前提是需要很完整的数据才能把设备调整好,光有精密度是不够,目前就像代替人手显然不可能,而且资源匮乏,需要研究的东西又太多,加之刻骨也是一种学习过程,练好了,对符纹的了解也是刻骨铭心啊! 办法是老土了一点,奈何条件有限,还天天停电。 人多力量大,团结起来的人类是不容小视的。 虽然有很多抱怨,但面对着生死攸关的局势,能考虑的只有活下去。 一周后,张清秋气冲冲的来到雾里小店,看到张天流跟一众孩子在吃泡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哥,平时也就算了,现在说什么我也不同意让孩子们继续跟着你。” 张天流放下叉子,嘿嘿笑道:“大家说,这面,它不香吗?” “香。”孩子们齐声道。 “你……孩子不懂,你也不懂吗,何况你这里的食物还能维持几天?你不去帮助建设就会断粮,难道依赖四婶吗?” “呵,你们研究所研究了这么久,研究出什么了?小小一座城市都保护不了,还想守卫银河系,保卫宇宙,做梦呢。” 张清秋摘下眼镜,默默擦拭镜片,待心情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