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河笑眯眯的坐到补给站外的路边护栏上,冲身边张天流要了一根烟,美滋滋的边吸边道:“哎,一二三队都去进修咯,连那些实习的毛孩子也跟着凑热闹,咱们这里突然就冷清下来,怪不习惯的。” 张天流吐出一个烟圈,伸手好似握方向盘般,握着烟圈道:“北山桥断了,那里大妖出没,短时间解决不了,通往这里的车几乎没了,我看,过不了多久咱们这个站点就要取消了。” “我想也是。”胡河很郁闷道:“就是不知道我会被分配到哪里,对了流哥,你想到哪?一起呗。” 张天流笑道:“我没存货了,你还要跟吗。” “啊这……当然还是跟流哥混好啊!” “口不对心。”张天流讥讽一句,叹道:“我的评估一直不好,分配不到什么好地方,你别浪费了你的五星好评。” “嘿,那是流哥你高傲,见到领导就没打过招呼,上次还把二队得罪坏了,人家明面不给你穿小鞋是客气的了,做人啊,还是圆滑点,特别给人打工的时候,小心眼,势利眼,那多了去了,不过我理解你,以前自己开家小店,吃饱喝足的,从不看别人脸色,突然给人打工当然不自在,可别人不理解你啊,就觉得你自大狂,一个破运输的牛逼轰轰什么,看我不整死你云云……哎,谁让咱们没那命呢!” “命!呵!一直以来我都想去掌控它,当我真正的掌控它的时候,别人也就无法掌控了,对我来说很好,但有时候又觉得不好,被摆弄的命运虽然讨厌,却能安逸的得过且过,什么烦心事,丢给摆弄我命运的家伙操心去,我吃现成,美哉!” 胡河居然有感而发道:“流哥说的是家庭原因吧!以前老被爸妈管着,当他们不管的时候就成了迷途羔羊,几年闯不出一个名堂,最后还得回去让他们管,那滋味也不好受啊!” “爸妈?”张天流呵呵一笑,没有多言便转移话题,闲聊别的。 两人正为调配的事情讨论时,一辆悍马飞驰到补给站外,车身稳稳停下,两个人从上面下来。 胡河见此,顿时惊讶的压低声音道:“卧槽,一大一小两美女啊!” 又看到两个女人走向他们,胡河立刻紧张起来,悄悄拉了拉张天流衣袖,随后跳下栏杆,整了整衣衫,正待开口,便见那位冷艳的大美女冲张天流开口问:“张天流先生?” “是我。”张天流轻弹帽檐,抬脸挑眉道:“什么事?” “我是九区副站长萧姝,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需要你核对一下。” “这里不能核对?”张天流反问。 萧姝皱眉,压制心中的怪异感觉,扭头对范若辛道:“熟悉吗?” “嗯……好像有点,但好像又不对。” 看着范若辛糊涂样,萧姝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嘀咕道:“若辛就算了,怎么我对这个人也有熟悉感?难道之前看了照片?” 见范若辛还在犹豫,萧姝再次看向张天流,随口问道:“你上个月去哪了?” “病了,呵呵,病了!我还去照顾了他两天。”胡河突然开口笑道。 萧姝更加严肃道:“什么病,病了一个月?医院的证明开了吗?买药扣除了多少贡献?” 胡河忽然微微躬身,略显谦卑的笑道:“能不能看看您的证件?” 萧姝将证件甩给了他,挥手让范若辛拿出笔记本,把里面的视频播放出来,对张天流又盘问道:“这里面的人是你吧,里面听得那辆破车也是你的吧,那天你来九区干什么?之后又去了哪里?为什么把车停在九区,一个月后明明没有你进来的记录,为什么你如凭空出现般,又把车开走了?而且还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谁?” 张天流冷笑,伸手到兜里掏了掏,拿出烟道:“你们不是警察吧,那我为什么要回答?别说怀疑,拿出证据,我是杀人了?还是他杀了人?那么被杀者是谁?如果没有,那么我是牵连到什么案件里?即便是危害到国家利益,你也应该先出示我无法反驳的证据再将我带走,平白无故让我跟你们走,如果是闹了一个大乌龙怎么办?我的工期,评估,特别是我的声誉,你们打算怎么赔偿?” 萧姝没想到这厮居然这么难缠,想了想反问道:“你想怎么赔。” “嚯,我居然能开条件,那么简单了,看罪名,如果你们怀疑我杀了人,但结果调查发现跟我没关系,杀人啊!假如我被冤枉成功,我就嗝屁了,这是一条命的代价,就要一条命来赔,怎么样?” “荒谬。”萧姝冷哼一声道:“我们不会滥杀无辜。” “你信吗?”张天流对胡河问。 “啊,呃……我不知道。”胡河现在有点懵,感觉这事情有点大,还是莫参与的好。 可是张天流却是一副不把你拉下水誓不罢休的架势,说道:“听到了,模棱两可就是不信,只是碍于你们的身份,而且还是美女,他不好意思让你们丢了面子,换两个猥琐男,小胡同志肯定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两字,不信。” “想吃罚酒!”萧姝脸色冷了下来,语气不善道:“你要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而我们,有一些特殊权力,我不想用在你身上。”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萧姝这次不把张天流翻个里朝天,看来是不肯罢休了。 张天流一手把玩手里的烟盒,另一首又伸进兜里,掏出手机道:“刚才我已经报警了,不论我犯了什么错,也由不得你们操劳,对吧杨sir。” 张天流则那是打电话,分明是视频通话,而视频的另一头正是杨藻,听到张天流最后一句,她清冷的声音很快传来:“待着别动,我过去处理。” 萧姝盯着手里的杨藻道:“研究院杨藻,你已经不是警察了。” “你弄错了,我一直是警察,在研究院只是协助工作,况且,我还兼任特察一职,能惊动你们的事肯定不是普通小事,而这种案件,正是我们来处理的,无需你们操劳。” 张天流顿时喜笑颜开道:“这叫什么,夫唱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