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起放下手机时,脸色已经发白。 坐在身边观看夺宫赛的蓝振延留意到了,笑问:“咋了?吓成这样。” 如果是大事,蓝振延不可能不知道,只有项起知道而他没有收到消息的,通常也大不到哪。 项起没有解释,起身道:“我去一趟小塘湾。” 蓝振延收敛笑容,凝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手下一个异人不见了。” “不见了?” 蓝振延疑惑时,刚抬头准备问细节,可项起却没了踪影。 蓝振延叹了一声,项起既然没开口,应该暂时不需要他的帮助。 目光落在擂台上,下面的交锋已经接近尾声。 这一战很重要,因为其中一位修士乃广寒细作。 他们输得越多,分配时话语权就越少。 这一局是最后一战,之后就开始安排分配,附近聚集的人已是上万众,虽然远不如之前夺宫赛盛大,但能来此观战的无一不是奇人异士,也是拥有进入仙宫权利的人。 蓝振延不到万不得已,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多少事端。 …… 杨藻看着一蹶不振的汤靖承,自从离开雾山市场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终日魂不守舍。 一两天还没什么,这已经是一个多月了! 她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她也没有得到张天流口中关于曾经的记忆,毫无共同话题的她,能做的只是防止汤靖承做出什么傻事! 汤靖承是个极端的人,他脑子里压根没有妥协的感念,一直以来都是一根筋的走过来,即便在很多事情上,他做出了让步,但杨藻知道让步不是妥协,他会在事后痛恨自己的无能与软弱。 曾经这种时候,能开导他的只有莫哥,但是莫哥早就离开了他们,之前也没见在市场出现过,想来他是去避难了。 “他曾经做了什么?” 杨藻一直不想问,她能感觉到问出来就是揭伤疤,但她不希望汤靖承一直颓废下去。 听到这句话,汤靖承死灰般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声音带着沙哑道:“有人死了!” “谁?” “很多,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他杀的吗?” 问出这句话时,杨藻身体不自觉的紧绷了。 汤靖承摇头。 杨藻身体刚刚放松,汤靖承就道:“跟他有间接的关系,甚至不排除直接的可能!” 可能不能当证据,却能毁人心。 杨藻不敢再问,可又身不由己的问道:“为什么?有记忆吗?” 汤靖承点头:“我想起了很多分案卷,其中有看过的,也有没看过的……” 杨藻知道他说的看过,是曾经与现在的重叠,没看过自然只有曾经。 “其中有一份就关于他,而且他给我的映象很强烈,甚至超过了我所认识的所有人,这件事就像一座山压在我身上,那也是个忙碌的日子,在百忙之中我被叫到了局长办公室,跟我一起的还有老莫与前队长,局长给我们看的是一宗诈骗案,我当时很好奇为什么会给我们这样的案子,后来我知道,受害者不简单!” “应天集团?”杨藻问。 汤靖承抬头看了杨藻一眼,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正视杨藻。 轻轻点点头,汤靖承继续道:“案子很快破了,我以为很轻松,可我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抓到的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老队长当时也说过,它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老莫也说,这样的小角色不可能骗到应天集团头上,可是没有线索了,案子只能结了,直到第一条命案出现!” “死者是谁?”杨藻再度紧张起来。 “芮承业,芮怜的父亲。” 杨藻又松了一口气! 芮承业没死,至于曾经死不死,她或许不是曾经的人,也必要在乎那个曾经的事! “芮承业的死,为什么跟他有关?” “为什么?”汤靖承仿佛也在自问。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懊恼起来,像个忘记了重要事的人,开始捶打自己的脑袋。 “你别这样,想不起,就别想了。” 杨藻说完,汤靖承就停止了,痴呆了片刻,他又喃喃道:“好像有一份重要的文件,我没有想起来,究竟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么重要我却没有记得,好乱,感觉好乱……”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锤头,随后抓住头发撕扯起来。 杨藻正准备上前阻止,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行动。 “我告诉你为什么,前提是你要跟我走一趟。” 杨藻扭头看向门外,站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杨藻认识,当日从应天集团里逃跑的女人就是她,也为了追她,自己学会了飞! “别这么仇视我,我可是在帮你们,忘了说了,我现在叫尤莎。” “关于你的事,我会逐一审问的。”杨藻走向尤莎。 “你真想跟我在这里打起来?”尤莎笑问。 杨藻蹙眉。 这是九区医院,医务人员和病患足有三四百人,尤莎的实力她一直不清楚,只从修士给的资料判断是低阶修士,能飞行依靠的是修士的法宝。 对付这样的人,杨藻有把握,但没有把握不牵连他人,何况对方是有意将无辜者卷进来。 “我不是来打架的,为了以后能更好的合作,我给你们透露一些情报,雾里散人,也便是张天流,这可不是个善茬呀,说恶贯满盈也不为过,因为他曾毁了一片天!无数人因此命丧在这场浩劫中,就连地球遭遇的界临,跟他也有莫大关系,如果不是他,你们依然活在那个祥和,安宁的世界里。” 说到最后,尤莎话锋一转道:“哦,差点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