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名百欢宗弟子目光凌厉的盯着张天流,月色下仿佛附上了一层阴霾,许多路人都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有察觉不对的已经在退后了。 便在百欢宗这边有人忍不住时,张天流收回目光,无视旁人往城里去。 “以为这样就放过你吗。”一名脾气火爆的弟子要追上张天流,教训他一顿,却被先前张天流一直注视的女弟子叫住:“算了师弟。” “可是苗瑾师姐……” 火爆弟子还想再说,旁人立刻劝阻:“师姐让你算了你就算了,我们不是来惹是生非的。” 短暂的停顿过后,码头外很快恢复如常。 提前离开的张天流早已不见踪影。 炎魔却知道他在哪,传音道:“你搞什么?” 张天流淡淡声音传了回来:“成了。” “什么?”炎魔略惊。 “迷惑住了。” “就那样看了一眼?你这是千里眼,还是迷惑眼?” “甭管什么眼,我会让她照着你的安排走下去。” 张天流其实没迷,但他发现他可以随时迷,因为那个女人看过天尊传! 虽然本体不在,意境瞳无法施展,可要激活潜藏在女子内心中的凌乱符语方法还有两种,一,是让她看到镜像的符语,这种很短暂,会被对方意识到,并在之后很难再奏效,如她修为足够且精明异常,会发现让她受控的原因是天尊传,那张天流的大棋就白下了。 当然,利用完直接杀就行了。 没什么比灭口更好保密的措施。 第二种,施展降智神雷然后再引导符语施加控制。 小境巅峰罢了,都不用炎魔出手,张天流也能悄无声息潜入她住地。 “很好。”炎魔不知缘由,却信了张天流,安排道:“她很快和老鸨见面,让她把月下宫的权利交由老鸨全权打理。” “不可能。” 张天流不等炎魔询问他是否真的迷惑成功,他继续道:“这很明显超出正常的处事方式,先由她自己选择,我在关键点稍微改动一下,使事情变得圆满,不过得加钱。” “你别张口闭口就说钱钱钱,我真给你钱你要吗?”炎魔冷哼道。 张天流懒得搭理他。 百欢宗一行人进城后,立刻是大张旗鼓的通知各大窑子的掌柜、老鸨、主事人、楼主等,前去月下宫开会。 除了月下宫,其与窑子并不属于百欢宗,而是百欢宗通过招商引资,才打造这座红灯风味异常浓郁的月岭城。 看似依然归百欢宗掌柜,实则,这里已经鱼龙混杂,很多势力都派遣弟子,明里暗里的横插一脚,隐隐有将月下宫压下去的势头。 百欢宗意识到这样下去,迟早会导致月下岛易主,因此这次确定来一次大整顿,把不老实的直接灭了,背后靠山太硬的也要设法驱逐。 如今的月下岛名气早已传遍四海,无需再依靠外部势力揽客,是该减少竞争的时候。 “百欢宗一次派遣上百名小境巅峰弟子,傻子都能看出他们想干什么,林掌柜,这次不出意料,咱们得搬啊!” “搬?哼,说的轻巧,你能去哪?不是没有地方给你落脚,而是你落脚后能生存多久是个问题,最近两百年,附近海域的大小青楼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原因是什么你我都懂。” “这我还真不清楚,我已经好久没离开月下岛了,最近也都在岛上闭关,究竟是何缘故?” “一群自称正道人士的家伙,说什么青楼藏污纳垢,多是魔道余孽流连忘返,正经人谁来着地方,偏偏这里,从未见谁敢来闹事!” “嗐,这就是吃肉不留汤啊。” “行了,你我少抱怨两句,且看苗瑾丫头如何安排,倘若不给我等活路,说什么都要联合起来,共应大敌!” “嗯,不如你我现在就分开,找些老友密议此事,好有个准备。” 半个时辰后,月下宫大殿里是出奇的安静,细细一算,在此工作的人都感慨,已有数百年没停过歌舞了。 苗瑾没有站在中间大谈她的演讲,而是寻了一个边角位,纵观全局,轻启朱唇道:“不知诸位可知,近来有正道人士打压青楼,意在剿灭魔道余孽,我月下岛虽不受影响,但已有人去我宗谈论此事,宗主老人家迫于压力,不得不让步,其一,所有上岛之人必须知其来历,所属陆地以及门派,真假与否先不论,总之必须要有信物,而附近海域各大小势力的信物图谱我已经带来了,之后会发给诸位,随后诸位尽快将你们的客人登记完毕,不可有遗漏,否则被我宗弟子查到,轻则逐出月下岛,重则格杀勿论。” 顿时,满堂哗然。 苗瑾给他们议论了半刻钟,才道:“客人来历处理完,就是青楼的问题,这便是让步的其二,近年来,月岭城一扩再扩,几乎覆盖全岛,即使如此仍然还有青楼请求驻扎,宗主老人家的意思是,既已无法再扩,那么只能择优,首先,来历不明者一并驱逐,之后又客人确定,以一种名为投票的方式,排出青楼的名次,每年一次,每次将淘汰末尾十楼,让更有实力的青楼驻扎,提高我月下岛的优质服务。” 众人听后没有哗然,都是眉头紧锁。 这个提议,很想很久之前就有过,但被很多楼主联名给否定了。 原因无他,明明躺着赚钱的买卖,非要站着干,不累啊? 当初提出这个建议的客人,说此地不卷服务不周,迟早要被淘汰。 这人后来不知去向,莫非是去了百欢宗? 窃听的张天流和炎魔对视一眼,都从这些人低声议论中,判断出那人是九州异人! 这人给月下岛提的意见不仅于此,还有什么培养窑姐修炼各种属性的双修法门,专门服务那些别有需求的特殊顾客。 将每家的优质美人画出来,绘制成红粉册,另除红粉佳人们的年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