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州邪的剑芒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无数灵剑接触到剑芒瞬间溃散,但这股力量却没有消失,它在溃散途中相互融合,化作新的剑攻向印州邪。 “天地间包含五行,我不光只施展三行,只是那两行你看不到。”元圣剑修冷漠说完,四面八方涌入的雾气化作无数细小水剑如雨而降,陡然间,下方石土植被青芒大方,一柄柄木剑拔地而起,莫名的燃烧起来化为火剑,火剑里又包含石剑,石剑中暗藏金剑。 这第二批五行剑的威力,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 最明显的是,印州邪的剑芒已经无法一触就击溃五行剑,只能做到破开火剑,震碎石剑,而包含在石剑中的细小金剑如丝似线,进入他的剑芒之内。 短短一息间,印州邪周身已全被金丝笼罩。 但这些金丝在靠近他身体半尺内时,凌厉的攻势一缓,彷佛时间静止般,始终无法再进半寸。 但随着继续的金丝越来越多,压力陡升下,所有的金丝同时攻入一寸。 整个空间陡然变小,印州邪仍然不急,他修的可是剑衣! “忘了教会我们修行的是谁了吗!”印州邪突然一笑,一层火焰色泽的剑罡之气透体而出,刹那间熔掉所有剑丝,连无数攻来的五行剑,也被他体表一层火焰剑衣焚成灰尽。 “我看是你忘了吧!” 元圣剑修双手合十,印诀一结,悬风山紧跟着震动起来,一柄柄石岩剑破土而出,悬浮在印州邪四面八方,随着石岩剑身突然破开裂痕,印州邪体表剑衣被吸出丝丝缕缕的火光飘入了石岩剑裂痕中,在石岩剑内部燃烧,很快石岩剑就化为了熔岩剑。 “噬剑元!”印州邪脸色一变。 “想破我噬剑元,唯有气元归一,你连气元归一都没修成,拿什么跟我打。”说话间,元圣剑修印诀一变,随着悬风山不停的巨震,成百上千的石岩剑破土而出! 印州邪一步踏出,空间刚刚扭曲,他的身影陡然消失,当破空的轰鸣炸起时,他人已经杀到元圣剑修面前,身后数十把熔岩剑才刚出现爆碎的征兆,尚未完全裂开,印州邪体表剑衣已挥出一剑,支取元圣剑修咽喉。 这一剑来得太快,哪怕在场的元圣都有三人没反应过来。 这三人里,也包括元圣剑修! 然而,他还是躲开了! 印州邪的一剑,所斩断的只是一尊熔岩石凋! 而元圣剑修本体,已经出现在了印州邪身后,赫然便是他冲来之前的原地。 即使反应不过来,可身为剑修,虽不修炼剑衣,但对剑衣毫不陌生,火剑衣可怕之处,就是速度! 不是火焰燃烧、蔓延的速度,那只是最低阶的,到了剑衣层次,是如火焰发光时,那点亮周遭的光之速。 光,去不复返,以领域之能,瞬移到光的背后最是安全。 也便在元圣剑修挪移后的一瞬间,印州邪再度被石岩剑包围,它们疯狂吞噬印州邪剑衣能量,变身熔岩剑。 在印州邪回身杀来时,元圣剑修再度化为熔岩石凋,如此七八十次后,穿梭在五行剑域中的印州邪,其身上的剑衣已经清澹得如同虚设。 反光熔岩剑,每一柄都能递出熔岩精华了! 这些精华滴落在地面时,将山石燃烧成了一汪岩浆。 也正是此刻,五行剑域中的火剑域,成型! 十一万三千六百把熔岩剑竟然同时释放出一层剑体剑衣,与印州邪身上剑衣除形态外,质感是一般无二。 见此一幕,印州邪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陡然间,熔岩剑衣绽放的光芒就将印州邪吞没。 光芒过后,所有熔岩剑失去了全部光泽,连石岩剑形态都无法维持,在半空解体,如雨而下,变成了满地的碎石。 印州邪人虽还在,可却如失去色泽的石灰,衣衫与躯干一点点的飞灰湮灭! “他居然真死了!”贲俊说这话时,透着轻微的难以置信。 胡戮不语,他的心底也有着难以置信,这让他无言以对。 他一直觉得,印州邪是被炎魔或雾里散人说服了,为了天道传承,为了罪遗大权,他要把局势搅浑,制衡每个人,削弱每个人,最后让炎魔和雾里散人来收场。 然而他却是撕破脸后,真正意义上一位力战而竭的元圣! 结合他死前的那番话,他没有跟炎魔和雾里散人合作,他彷佛厌倦了,或是对段世朝的失望,让他失去了方向。 “真是愚蠢!”胡戮憋了良久,才吐出这句话,然后就幸灾乐祸的冲段世朝笑道:“哈哈哈……段世朝啊段世朝,把最信任你的人逼到了绝境,是个什么滋味啊?哈哈哈……” 段世朝阴沉着脸。 他的心底确实很不是滋味! 印州邪背叛他了吗? 他致死,都在帮自己,将一个强敌的神通逼出来。 可不背叛,为什么他要最先动手? 这不仅是段世朝永远也想不明白的问题,包括在场元圣们没有一个明白,就连杀掉印州邪的元圣剑修,在得手后也是难以置信的! 他认为印州邪还有什么后手,即使自身没有,他背后的炎魔也该出手了吧! 为此他连水剑域都在准备好了,就是等炎魔出现,将他克杀! 可印州邪致死,炎魔也没有出现。 那必然是炎魔知道他已经准备施展水剑域,将印州邪作为弃子了,否则无法解释印州邪的鲁莽。 这个想法,很快占据了众元圣的脑海,他们更愿意接受这种可能。 不过这种可能近在脑海中走了一遍,他们就将费解变成一种对对手的削弱! 元圣剑修领域一收,冲着段世朝便道:“记得,印州邪跟了你两万年,为了炎狱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可惜,由始至终都没能得到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