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一夜,翌日一早。 小白和一种小吏、杂役、官差们整齐的站在前庭里,被三房总管坚石忠,好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们这帮废物是要气死我吗?” “你都说废物了,废物不气人那能叫废物?”小白心底冷笑。 “南陇素,身为捕房副尉,重要时刻居然不在,你干什么去了?” “我……” 南陇素刚要解释,坚石忠一挥手打断她的话,冲她身边另一名脸上满是淤青的官差道:“你说说你,把人追上了是能耐,可也不跌量跌量自己的拳脚有几分本事,活干被揍。” “还有你……你你你……遇事不决,错过抓捕时机,你呢,顾前不顾后,班房年久失修,你怎么就没考虑到人家破墙而出,还有你,班房都多少年没修葺了,你工房是干什么吃的?另外你们这群杂役,遇危难时,敢豁出命上前固然可贵,但没让你们妨碍捕房差役,是知道这是预习吧,想表现自己,就你们这身手,真遇到高手多少去都是送死,想把衙门抚恤金掏空吗,嘿呀,你笑什么?” 坚石忠突然看向小白。 小白忙做一脸严肃,拱手道:“小人没笑。” “笑就笑了,还怕承认,哦,是你小子啊,你以为就你看出问题,别人都瞎子,你如此怠慢,以后怎么当录事?” “总管大人教训得是,小人以后绝不怠慢。”小白谦卑道。 “哼。”坚石忠转身,对衙门大堂内端坐的大老爷道:“此番预习成果不佳,还请太令责罚。” “太令?”小白一愣。 他来也有二十多天了,还从未见过衙门的大老爷,也没见过相关的书面称呼,一般都是叫威扬令,而威扬令有十二个,同级别,只是掌管区域不同,类似县长。 后来小白才得知,威扬令是县长,而威扬太令就是地级市的市长了。 整个威扬门,就他最大。 不过他还是很在意这个太令二字。 “这太令渊延他家有什么关系呢?”小白觉得是个情报,有机会得好好挖挖。 一顿训斥过后,大家又是保证,又是组队写检讨的,好一顿忙活,到了下午才解散。 晚班的人赶紧回去补觉。 小白也回到岗位上,与杂役清理昨夜留下的狼藉。 入夜,小白还在岗位上,没办法,换班的人迟迟不到,大概还没睡醒呢。 小白这回算是体验了一次忙碌的滋味。 越晚,探监的人越多,虽然小白说了不收钱,他们还是硬塞,携带的好酒好肉也会留下一份。 小白无奈,只好分给狱卒。 这把狱卒喜坏了。 平日里他们也会得到一些好处,但基本都是三五个币,酒肉更是别想了,只有狱长和书吏才有这待遇,他们平日里不压榨狱卒就好了,还想让他们分好处,做梦呢。 小白的慷慨居然还把他们给感动了。 可惜,他们也知道小白都是白天当值,今夜是特例,以后可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两个时辰后,换班的书吏才姗姗来迟。 “有劳了兄弟。”嘴上说着感谢,脸上可没有一点谢意该有的表情,特别在看到造册后,脸色更不好看了,显然觉得小白捡了他的大便宜。 小白刚起身,正要离开,突然一声破空响将他目光吸引了过去,仰头便见一道微光直冲天际,转眼就在高空炸开,化为一株巨大的烟花树,在血月下,照亮了大半个帝都城。 紧接着嗖嗖声又起,一道道微光冲到高空炸出灿烂的烟火。 “居然有烟花,还以为是什么信号弹。”小白心底苦笑一声,默默往厢房走去。 烟火时明时暗,扯着他的倒映摇曳不定。 到了屋里,小白坐在自制的办公桌前,提笔开始描述演习的过程。 翌日,当小白起来吃早饭时,听到同僚将其昨夜烟火,才知这是丰收的喜悦表演。 可见今年秋收很不错了。 东冥有八季,大致可分为九州二十四节气里的八种节气,后应该是异人关系,改为春、清、夏、署、秋、寒、冬、雪。 而南冥就没这么多了,只有老传统的两季,分为风、雨。 北冥只有一季,也不算季,那边全年冰天雪地。 西冥听说有三季,分霜、旱、沙,每季一八百十天左右。 从气候可见幽冥很大,具体多大,他们目前的情报尚未确定,已知的是超过了整个雷云海域,大概十六倍于金景大陆,一百多个南陆。 这就苦了羿哲了! 历时近半年,好不容易抵达西冥边城后,老爷子随便找个地方落脚,便叫他确定其余三方动向,那他只能往回赶了。 他的瞬移还能完全适应,跑的裤衩子都没了十几条,最后干脆裤衩子都不用了,保住空间戒子能顺利瞬移就行,里面还备了不少衣服呢,停下来时紧急换上就好。 “什么鬼地方,心灵传送都用不了。” 回到南冥居住多年的城池小院,不见张天流的暗号,也不知他是不是在荒蛮里挂了,羿哲只好奔向东冥。 他可不会去荒蛮。 饶是他一闪好几里,等赶到东冥时,又用掉了二十几天。 时间多数花费在休息上,连续瞬移的时间不超过三天,一天平均十万里。 此时的他,整个人都仿佛在冒烟,如刚从桑拿房里出来又请人搓了个澡。 看着巨大帝都城,羿哲忙从戒子里取出衣服穿上,边向帝都城走,边沿途找暗号。 城外城里走下来,居然没看到。 打听得知门不止一个,气得羿哲破口大骂。 “尼玛,东明帝都十八个门,每个门都走一遍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