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流把球踢给小白,本意就是让姜唐英去找陆陟,因为陆陟能力很符合姜唐英的需求,结果陆陟这厮又把球踢回来了。 不能说失算,只能说姜唐英不是他! 陆陟有底线,可当一件事非做不可时,他会当仁不让。 特别是在帮助弱势群体这件事上。 当年为了百族城,这厮不仅女装都穿上了,还搽脂抹粉,牺牲不可谓不大。 姜唐英毕竟是正派,不会无所不用其极,是以一种局外人的视角看世间沉浮,变化万千。 不如此,有时候真会把人气死。 不想强行推翻百姓多年来的信仰,她唯有等待,当百姓所遭的罪越来越重,直至整个国家腐败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她才会正式接管大旗。 张天流觉得这个时机还没到,姜唐英会提前回来,多半是因为他们的到来。 局外,也不是这么好待的! 也或许,她不想孤军奋战,又无法完全相信张天流他们,自身又是个要脸的女人,还是绝色,被两个男人当球踢,能爽了? 张天流希望她不会来找自己,选择继续观望。 他也乐得轻松,连石鸟都懒得操控,赤角已经完全能胜任他现在的工作,几页清单,有就不要,没有的全买,在让店家把书名写进清单,就这么简单。 但该来的,躲不掉。 姜唐英确实想观望,但观望的结果是没有结果! 她所获取的情报中,有人一直想对付登升医馆,明的不行那就暗的,登升医馆就靠陆陟一个人撑着,他要没了,医馆也会没了。 然而潜入一个宵小,没过多久就被陆陟请了出来,这黑衣人还很尊敬,一口一句多谢登升先生指点,枉活多少年,第二天开始就在医馆里干出粗活。 一次也罢,第二次还是三个刺客,摸黑进入医馆没多久,又被陆陟请了出来,第二天,一个在门外负责管理队伍,两个成了担架队员! 什么情况这是? 又过了两天,对方或许豁出去了,先打晕打更人,防止他坏事,同时派了十几个人乘夜色,抱着一捆捆干柴打算一把火把登升医馆和里面的人全烧死。 暗中观望的姜唐英正准备出手,陆陟开门出来了,一席长篇大论说的这些人羞愧难当,不仅放弃眼前这位暗杀目标,还顺便把带来的干柴一捆捆的送到了医馆柴房,码得好好的。 “为啥?” 姜唐英眉头紧皱,满脸疑惑。 说这些人良心发现打死她都不信。 可他们作为就是良心发现,从此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 为医馆忙前忙后,为附近居民修缮房屋,是做尽了好事。 然后在陆陟教导下,开始学习草药种植。 “为啥?” 姜唐英看了几天都没看出双方是面和心不和,都是真心实意的为对方着想。 要是陆陟有什么迷惑心智的能力,想要到达这种效果几乎不可能。 心智都迷惑了,智力也会下降,初期一般像行尸走肉,后期会是这种效果,但需要长期对其洗脑,一步步改造他们。 双方才接触多久,当天就被彻底洗脑了? 那这能力简直无敌了! 姜唐英觉得不可能,当夜她也在场,虽隐藏在暗处,陆陟的话她都听到了,为什么不受影响? 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又是什么? 又为什么浪费口舌? 迷惑他人的能力也是有范围和时间限制的,这些人都跑城外搞种植了,陆陟也不会时刻都在,大多数时间都在医馆里。 当然还有一种办法,下毒! 可若是下毒,逃不过姜唐英的监视。 “算了,不论是何法,都不该是我操心的。” 既然陆陟有自保之力,姜唐英也不被暗中守护了。 这几天有关他们的情报调查得也差不多了,姜唐英回到水晶宫要来情报一看,发现有一个异处。 “晨梦白办的这个案子,再细查一下。” 溪凝月问:“那个?” “镇国王。” “这个,恐有凶险!” “无碍,如果跟他有关,他若下手势必暴露,而若他也在查这件事,那自然会给你打开方便之门。” 溪凝月翻看案卷道:“目前看来,还不知对方是哪方人。” 姜唐英两百多年没回来,从姣姣口中只知道重大事件和人物脾性,这个案子目前来看还不大,但极有可能是冰山一角。 姜唐英放下一份情报道:“十一衙三房总管坚石忠很可能知道什么。” “可他已经被关押在镇国王府。” 别的域王还好,镇国王是特殊的,每一代镇国王在作为继承人的时候,身边就不会再有一个外人,所有属下都是从婴儿训练起,作为死士培养,既是东冥最大的情报机构,也是刺客集中营。 再就是,镇国王不是听命于东冥皇,而是神辉殿。 …… “所以,你就为这事来找我。”石鸟斜瞥姜唐英道。 “晨梦白不在,陆陟也不清楚,现在知道十一衙事件的只有你。” 石鸟诡异的露出一个拟人的笑脸,饶是姜唐英都感觉很……恶心! “人陆老师不是不清楚,是你压根不敢问吧,怕靠近他,然后潜移默化的对他唯听是从。” “你很清楚他的能力吗?”姜唐英顺势就打听起来。 “想知道你问他啊。” 张天流是无耻,但现在毕竟和陆陟是一条船上的,姜唐英最多就是脚尖那么一点点踩在船上。 “我对十一衙更有兴趣。” “十一衙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