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个渔村却连鲈鱼都供应不了,如果是他们不以捕鱼为生那他们哪来的钱盖新楼穿新衣?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全村都在贩卖女孩!
饼饼被自己的结论吓得不清,不管结论是对是错都值得她去认真对待。而且这蛊毒的出现肯定和买卖女孩有莫大的联系,不然在她盘问村子里有没有出现怪人怪事时怎么会一个个都支支吾吾的打岔?
只有在说出怪人怪事的线索时会触犯他们自身的利益时才会这样。
现在她就缺少一个直接的证据,可这个村子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实在难以找漏洞。
“嗳,觉年师弟早哇。”身侧的袁满一把勾住路过的谢觉年。
不,应该说是顾玥。
顾玥稳了稳身形,似乎有点疑惑的轻轻皱眉,“请问师兄是?”
“我呀,袁满!昨天领饭的时候我站在你后面。”袁满拍拍自己的胸脯,一点也不尴尬对方不认识自己。
“哦,原来是袁师兄。师尊早,袁师兄早。”谢觉年朝两人做礼,然后就要迈步离开。
袁满立即将他拦住说,“师叔说她觉得这个病生的蹊跷,你怎么看呀。”
闻言谢觉年掀起长睫看了饼饼一眼,然后再次垂下说,“弟子愚钝,并未发现异常之处,先下还要去清算本次任务的俸银,就先行离开了。”
没错,修行之人虽说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但毕竟也要吃饭,宗门也要运转,所以每次出任务都会适当索要俸银。
俸银...对呀!可以从这里想办法。
傍晚时饼饼将村民们都聚集起来,现在距离第一次发病已经过去一天多,大约明天他们就该回太清宗,所以这个时候可以索要俸银了。
“诸位安静一下,观诸位面色病都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明日就该和诸位告别。今天将诸位聚集在这只为一件事,就是俸银的问题。”
一句话四个“诸位”,饼饼只觉得自己学了十几年的语文都喂猪了,实在是太尴尬,还好阮冰清是个不爱说话的设定不然她还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饼饼看了眼谢觉年给的账目表,杂七杂八算下来总共才四两又三钱银子,这些修仙的人可真够良心的。
她轻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的讪笑下,“各项支出算下来,总共四百...不对,是四千三百两银子。”
场上顿时安静下来,就连太清宗的弟子们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都不敢出,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这修仙的都这么黑吗?”
“这你都不知道?我大婶的二哥的隔壁的邻居家儿子就是仰天府的内门弟子,他们的夜壶都是金的!”
“老李头,你昨天不是说你家二丫又生了个闺女,眼睛忒大,这回你得多出点。”
“你胡说!我那是做梦,还没生呢!”
“反正这钱我不出,平白无故被咬一口还得搭钱。”
“我也不出,忙活半天没捞一点好处,要出老徐一个人出!”
“对!老徐一个人出!”
饼饼看着眼前的状况十分满意,既然这些人是因为利益团结在一起,那么用利益就是最快击溃他们的办法,这是人性使然。
见到这场面老徐可坐不住,作为一村之长他觉得有必要出来维护一下集体团结。
“这病不是一个人得的,这钱自然也不该一个人出。大家共同生活了几十年,不能因为一点小钱就离了心!我看呀我们二十八个人一人出一份怎么样?”
老村长在心中默算,四千三百两摊在二十八个人身上是多少来着?算了半天没算出来,但他发现他们家总共五个人得病,那就得掏五份!他一份都掏不起一份都不想掏啊!
“这样不好,一个村的人哪分什么彼此,我看还是一家一份,都交到我这来。”
“我呸!要交就你一家交,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拉的那是什么客,羊肉没吃到白惹一身骚!”长脸青年愤然起身,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了口,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众人也都意识到不对,一个个都提心吊胆地在老村长和饼饼之间来回观察着。
饼饼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冷声发问:“徐村长,给个解释吧,什么是‘客’?”
“还有,村子里的女孩都去哪了?”
老村长低着头哑然不语,紧接从喉咙中爆发出一声狂笑,像弹簧似的跳到人群中,将原本藏在腰间的匕首压上了周海燕的脖子。
“你不是心疼这死丫头吗?”他气势汹汹,脸涨的通红,“再靠近一步我就抹了她的脖子放了她的血!找老子麻烦老子也不会让你好受。”
饼饼心叹,这老村长真是狗急跳墙,他难道不知道修行之人的神通吗?竟然用这种方式威胁自己。还是说他没看见那天晚上众弟子施法平乱,就以为他们只会采采药?
只是令饼饼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周大婶就从旁边冲了过去,用自己那双上午还在打海燕的手捏住了刀刃,一股股鲜血顺着她的胳膊染红了她的衣袖。
她此时是何其的有力量,居然能忍着剧痛和同龄的男子打个平手。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这句话真不是胡说,饼饼此时又回想起那天夜里海燕躲在被窝里的那句“我娘待我很好”果真不是骗人。
她娘真的待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