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的武器，但这一刻都齐齐攻向顾玥。
一人便已极其强悍，这无数人自四面八方同时攻击，饼饼光是偷看都流了一身冷汗。
顾玥欲用妖气抵抗，可释放出的妖气却不及先前的十分之一，即使抵挡下了大半却还是有相当多的刺入了他的身体，妖气瞬间溃散，他整个人不堪重负地倒下。
饼饼目不转睛地盯着倒在地上的顾玥，惴惴不安地想既然是三年后屠戮四方的魔头，那这一战应该是不会死的吧？
应该不会吧...
“我们的武器之上都抹有特制毒药，用它造成的伤口修行之体根本无法自愈，在它面前即使是你白狼一族，也会像凡人一样重伤而亡。”
配短剑的黑衣人一步步靠近，他自上而下俯视着顾玥。
“我知道没有人会救你的。”
这句话落在顾玥耳中，听得他不竟冷笑，十五年来那一次不是他独自面对这一切呢？
他早就放弃了对旁人的所有希冀，路他一人走，敌他一人杀。他从来没有怕过死，或者说他早就抛弃了自己的生命，活着不过是为了给逝去的族人报仇，等他杀尽一切仇敌，这命他不要也罢。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死。
此时倒在泥泞之中的顾玥蓦地睁眼，双瞳中赫然有一朵半开的金色莲花旋转，随着周身金色灵气的溢出，他散乱的墨发间居然生出了一对灰白的狼耳。
黑衣人惊诧地后退半步，下一刻他的脖颈便被吸到顾玥的手中，少年手骤然一紧，下一秒所有的黑衣人便同时身首分离，脖颈炸开，鲜血化成血雨，几十个头颅在雨夜中咕噜噜滚落一地。
太十八禁了！饼饼捂住嘴，亲眼看见这种场景简直震撼到想吐。
这一次黑衣人的躯体并没有立刻愈合，那金色灵气包裹住每一个头颅，一点点地进行着腐蚀。
瞧这场面应该没自己的事了吧，饼饼心想，方才自己真是想太多，居然自信到想从黑衣人手中救顾玥。
她边这么想边一点点往后挪，然后就听到了不想听见的声音。
“还差一个。”少年喑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饼饼：？！
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缓缓回头...
就看到顾玥正蹲在身后，宗袍被血液染成红色，被雨水打湿的墨发旖旎地贴在脸颊。
“好巧呀，师尊。”少年眨眨眼。
救命！一会五马分尸一会斩头的，现在又突然贴脸，自己穿进去的怕是个恐怖游戏吧！所以下一个被斩头的就是自己吗？
顾玥呀，我的好徒儿。我真想把自己的良心掏出来给你看，真的是大大的良民，一心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懂呢？
“师尊怎么不说话？是因为没吃到龙须酥不开心吗？”
顾玥狼耳也是湿哒哒的，面孔透露着乖巧的不解，正一点点贴近饼饼。
“师尊可以告诉徒儿呀，徒儿帮你去买。”
“还是说想吃别的？不论是冰糖葫芦、倒糖人儿、绿豆糕、茯苓饼、烤红薯...我都去买。”
他每说一个词身体便靠近一寸笑容就加深一分，阵阵冷淡的梨花香袭来，饼饼被逼得后仰在地，纯白的衣裙落在泥泞里毫无以往的矜贵自持。
“师尊怎么还是不说话，是在生气我骗了师尊吗？”
他眼中的金光跃动，表情逐渐有些失控。
“对了，其实师尊早就知道吧，我根本不是什么谢觉年哦，我是妖。”
笑容猝然消失，他眉尾抽动一下，一朵金莲隐隐约约出现在双瞳之中。
“是这里唯一的妖，是世界上唯一的白狼妖...”
此时此刻他眼尾发红，怔愣的眼神似乎透过饼饼看向过往。
“我的家人全被你们杀了，我亲眼看见你们这些自称正道的修士，用所谓惩奸除恶的剑剖开我父母的胸膛，为的只是一颗妖族内丹！”
饼饼看着眼前逐渐癫狂的少年，忽然间觉得很是心疼，她想劝劝他想安慰安慰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完全是下意识的，她起身将少年揽入怀中，用被雨夜冻的发红的手轻轻抚摸着少年脊骨突出的后背。
“这么多年一个人，一定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