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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史(3 / 3)

赏赐。

彼时长公主也已成亲,听闻贵妃诞下皇子后起初也很高兴,第二日便携礼入宫贺喜。

走到熹微宫外听到宫女正在议论贵妃难产如何如何凶险,长公主便把那几名宫女喊过来问了问,这一问才得知贵妃原来是动了胎气,竟比原本的预产期生生提前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长公主只觉头皮发麻周身冰冷。

皇帝册妃可不能办婚礼,颁道圣旨发放象征品阶的服饰,然后直接抬进宫即可,故而秦素几乎是前脚和宴承宣作了断,后脚便入了宫。

如今秦素诞下个早产儿,那么六皇子的生父岂不是很可疑?

长公主快步走进熹微宫,只见皇上正抱着刚出生的小皇子给贵妃看,两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长公主还是头一回见她皇兄笑得如此开怀,下意识就把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因知此事一旦爆出牵连甚广,长公主虽心存疑虑,却仍将此事在心里压了下来,从此日夜难安忧心如惔。

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公主见秦素似乎已放下过往,在皇上跟前时她脸上的笑容日渐多了起来,再也没有与宣王瓜葛,长公主便也彻底打消了向皇兄禀明此事的念头。

直至圣上有意立六皇子为太子——

秦赫章成为相国后,逐渐暴露出他的野心和贪欲,开始结党营私,以各种名目受贿。

一年下来,相国府大宴小宴无数,接到请帖的官员不赴宴无妨,礼必须到,否则就给小鞋穿。

弹劾秦赫章?无凭无证,相府势大,很多事情根本不必秦赫章亲自动手,自有人帮他做。

朝中官员渐生怨言,却无人敢说出来,谁让贵妃最得宠呢?就连皇后都要礼让贵妃三分!

只是圣上一提想立六皇子为太子,朝中一大半的官员都忍不下去了,齐齐跪地反对,恳求皇上三思。

皇后又不是没生出皇子,大皇子也不是不堪用,凭什么就轮到才七岁的六皇子了?秦相气焰嚣张到直冲云霄了都,再立六皇子为太子,届时齐云是不是要变成秦家的了?

齐皇见有如此多官员反对,面上虽有些挂不住,却也没有一意孤行,只说暂搁再议。

此时立太子为时过早,圣上又提得过于突然,令人不得不怀疑圣上是不是听了谁的怂恿?

官员们立即去查,果不其然是秦党中人!

若说眼下还有谁能劝得动圣上,非信远侯莫属。

几位大臣一合计,趁夜赶去信远候府,跪在厅中恳请侯爷劝劝圣上。

估计是为了表达内心对秦赫章的愤慨,几位大臣叫得过于大声,便被长公主无意间听了个大概,长公主这才知晓朝中局势已发展到此等地步。

待几位大臣走后,长公主便将秦素与宣王有过私情以及贵妃早产的事通通告诉给夫君。

信远候听完直说长公主糊涂,倘若她从一开始便将此事禀明圣上,以圣上的宽仁未必不会成全他们,秦赫章也就没机会成为如今的“秦害”。

面对夫君的指责,长公主哭得好不伤心,可又知道夫君说的确实在理,她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第二日长公主便进宫面圣了,先是劝她皇兄万万不可立六皇子为太子。

圣上自是不可能听她的,还斥责她不该插手朝政。

无奈之下,长公主只得将那些事对她皇兄和盘托出。

齐皇当即命人去将当年为秦素验身的几个嬷嬷抓起来审问,几人供认不讳,她们皆是被秦赫璋以家人性命要挟这才为秦素遮掩。

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对于皇帝来说更是欺君大罪!

齐皇勃然大怒,当场砍了那几个老奴的脑袋。

紧接着传唤贵妃到御书房问话……

便有了小孟瑾年当年在御书房听到的那一幕,秦素当时的确在为宣王求情。

秦素殁后,秦赫璋被赐鸩刑,秦家族人赐死的赐死、流放的流放,六皇子宴殊辞则被关进了冷宫。

一夕之间,宴殊辞由最受宠的皇子成了最令人厌恶的皇子,人人可欺。

而宣王,或是因着秦素之死,或是因着圣上顾念手足之情,总之他安然无恙。

听完孟瑾年的叙述,叶颜推测宣王定然至今都不清楚他和秦素的事早已被圣上获悉,自然也就不知道秦素曾为他苦苦求过情,因为圣上既有心放过宣王自然不可能去戳破此事。

如此一来,圣上岂不比窦娥还冤?最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而死,这个男人是亲兄弟他杀不得,结果他亲兄弟反过来怨恨他甚至想取他性命!

可若一定要论个是非对错,似乎除了那野心勃勃又欺君罔上的秦赫璋外,他们这三角恋还真理不清孰是孰非,谁又欠了谁。

以叶颜这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秦素的善良与欺瞒,圣上的强娶与宽仁,宴承宣的痴情与狠毒,谁没有错呢?谁又不无辜可怜呢?

所谓的命运弄人,不外如是。

可有一事最令叶颜费解,按理说圣上又不是没碰过女人的雏,难道他就没发现秦素并非完璧吗?

不过话说回来,她又没有相关经验,她想不到不代表秦素没办法糊弄圣上。

还有圣上当年提出立太子一事让人怎么想都觉得蹊跷,难不成真是色令智昏?

叶颜只见过圣上一回,自然也就无法判断齐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至于世人对齐皇的歌功颂德,容她偷偷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谁知道其中有多少水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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