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辞其咎啊!”
“魏小娘子?”
文宝沉浸在内疚之中,并未注意到曹煜的话,只一股脑儿道:“都是文宝的错,文宝明儿就去将这魏府走上个千百遍,定要闭着眼也能摸到要去的地方去…”
曹煜无奈地拉着被子拉上来将头盖住,文宝又将被子拉开,“郎君,天热,不要闷着了。”
“行,我不盖,那你再与我说说,是魏小娘子来了院中叫的人?”
“嗯,魏小娘子问了魏郎君,应是来寻魏郎君的。”
后来也曾对魏昭提过此事,魏昭只是问了问他的腿便将话带到了别处,曹煜只好就此作罢,不过后来他也知道了,自己曾扰了一位小娘子的清梦。
曹煜虽随曹家成为皇后一党,后与魏府渐渐疏远,但他自请辞官后,与魏承瑾再度交好,时常聚在一起小酌。
一日闲聊,魏承瑾提到了这桩旧事,直言事后魏昭将他骂得不轻。
“若不是她当日睡得浅,你的腿怕是要因此而废,那我今日怕是无颜与你在此处小酌了。”
到了第二世,曹煜到了魏府没几日便觉出魏昭或许同他一样重生了,本身想要避开那一摔的他就此改了主意,于是他便看见魏昭身旁的翡翠隔三差五地就出现在他们院中,而他立了梯子在屋前时,翡翠赶忙声称这梯子有问题叫人给换了。
不知魏昭后来又在何处得知了那梯子是从哪里来的,后面几世,文宝在原处再寻不到那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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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煜跑得快,叫刘妈妈去寻大夫后好一会儿,魏承瑾才抱着魏昭到了老夫人院中。一早在门口等着的老夫人紧跟在一旁,焦急地问着魏昭哪里不舒服,只听着魏承瑾怀里的人儿轻声说着什么,他离得远,什么也没听见,但看老夫人神色,魏昭应该不算难受。
大夫是与许氏前后脚进的院,许氏心疼女儿,进了屋也不坐,眼巴巴望着大夫,大夫起身后立刻赶到跟前。
“小娘子应是近日过于劳累了,夫人莫要担忧。”
等刘妈妈跟着去拿药方,徐氏才开口道:“瑾哥儿你也是,昭昭平日里又不怎么走路,昨日逛了相国寺,今儿又带着往藏书阁跑,只这一个妹妹你也照顾不好!”
“母亲说的是,孩儿今后注意着些。”
魏昭也没想到自己好端端的竟发了热,唯一不同的也就是多去了一趟相国寺,听到许氏教训魏承瑾,她忙劝道:“阿娘,不怪哥哥,是我要…”
“还有你,能不能走自己心里没数吗?再有下次,藏书阁也不用去了。”
魏昭一愣,还是纠正道:“阿娘……是藏书阁旁的院子。”
“院子也一样!”
用早膳时,魏柬之提到了魏昭的这些小心思,老夫人自觉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心疼魏昭又知道自己扭不过孙女,便打圆场道:“一会儿让下人去给院子添几张软塌,你们几个念书念累了也好歇歇,午膳也不用来祖母这儿吃了,冬寒夏热的,在外面来来回回地跑也不合适。”
老夫人发了话,晚辈不好再反驳,此事就算过去了。
趁着魏昭生病这几天,老夫人让刘妈妈盯着将院子里的物件添置了一番,后来几人早上去老夫人那用了早膳就直奔“花拾”,到了晚上,再去老夫人那儿用晚膳,很是方便。魏承瑾和曹煜隔上两三日还要去书院请教问题,只留下两位小娘子逍遥快活,很是自在。
一日,两位小娘子正坐在树下翻花绳,翡翠突然拿了帖子进来。
魏昭余光看见她手上拿了东西,她手上翻着花绳,嘴上问道:“可是乞巧节的帖子?”
翡翠瞪大了眼,惊讶道:“怕是相国寺后廊的相士算得也没有小娘子准,确是乞巧的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