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失陪了,殿下请自便。”
说完朝九皇子一福,匆匆进了书房。
因为私事把皇子晾在一边,这是极度失礼的行为,可是现下文紫金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还有要紧事要处理。
九皇子倒也懒得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比起所谓的皇室礼仪、朝臣清规,他更在意自己的婚姻大事。他宁愿被文紫金就这样晾着,也不想被她咄咄相逼。
九皇子在紫金花下悠悠然地转着,百无聊赖地欣赏着花鸟风光,隐约便听见了书房中传来文紫金训斥婢女的声音。
他心想,这喜怒形于色的蠢货,怎配做他的妻子,就连吩咐婢女做事,也宛如一只被拔了毛的尖嘴喜鹊,叫得这般大声,生怕旁人听不到似的。
他在院中站了一会儿,便把文紫金吩咐下人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当即冷笑一声,心下有了计较。
文紫金跟婢女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从书房里出来,瞧见九皇子还在院子里站着,也有点意外。她以为九皇子在这档口,会恨不得骑上一匹快马跑得远远的。
才被眼前之人冷眼言语地拒绝,文紫金此刻还有些拉不下脸,尚未想好怎么面对九皇子呢,却见对方伸手,从一旁开得正艳的紫金树上,折下了一支紫金花。
九皇子悠悠道:“这花开得不错。”
文紫金愣了一下,心道:许是九皇子也觉得他方才说话不中听,想找个台阶下,这才主动打破了沉默。
于是她附和道:“是啊,整个书院,也只有小女的院中有紫金花,殿下喜欢的话,不妨多看看。”
“你叫文紫金,又喜欢紫金花,这其中可有什么深意?”九皇子把玩着手中的紫金花,状似随意地问道。
“殿下有所不知,”文紫金温顺地垂着头,“当年御花园中紫金花开得正盛,家母与蝶妃娘娘同时有了身孕,家母觉得有缘,便为我取名紫金。”
“原来如此,”九皇子很轻地笑了一声,“鲸鱼骨制成的钗子,又怎能配得上这玉软花柔。”
话音刚落,他抬起手,将那株被他折下的紫金花插在了文紫金如墨般的鬓发间。
文紫金霎时间飞红了双颊,又惊又羞道:“殿,殿下……”
九皇子低下头,靠近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耳语道:“母妃她不懂欣赏,竟把蝴蝶钗赏了个黄毛丫头,本宫也只能借花献佛,好花配美人,文小姐莫要嫌弃才是。”
言罢他直起身,气定神闲地走了,留下文紫金一个人红着脸,对着满园的紫金花出神。